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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緬懷先總理。我們時刻都不敢忘記總理的教誨?!?/br> 老夫人擦干了眼淚,笑著點頭:“這就好,到了今天還有人記得,我只覺得欣慰?!彼痤^來,目光落在小槳先生的臉上,言辭懇切,“我想去島上看看,先夫長眠于山下,他還有很多親人故舊朋友。我想看看他們?!?/br> 她輕輕地噓了口氣,“清明節的時候,我去看望過先夫。我想告訴他們,先夫安眠之處一切都好?!?/br> 小槳先生端正顏色,鄭重其事地應下:“夫人,此事我一定會回報父親,并極力促成。其實母親對夫人頗多掛念,常常擔憂您身邊無人照顧。我過來之前,父親也特別交代,倘若夫人有任何需求都盡管提,我們一定盡力滿足?!?/br> 老夫人點點頭,面上浮出笑容,眼神也明亮起來:“我一切都好,時常也能陪伴在父母身旁。唯獨掛念你們,擔憂你們的身體健康?,F在見到了你,我心中滿是歡喜?!?/br> 陳老笑著接話:“夫人要是能去島上,想必大家都高興?!?/br> “當然要高興嘍?!崩舷壬d高采烈的模樣,“應該的,老來多健忘,唯不忘相思。都這么長時間了,應該團圓?!?/br> 他點點頭,像是在表達對于自己觀點的肯定,“都要團圓。當兵打仗這種事情是沒辦法的,打起仗來,就搞不清楚人到底在哪兒了。父母思念兒女,兒女牽掛父母,夫妻分居,彼此掛念,應該團聚了?!?/br> 他抬起頭來看向小槳先生,“既然今天我們能夠聚在一起公同緬懷先生,那么中華兒女也應該齊聚一堂,家人伙伴親朋不再分離。我現在就說個話,我們的門是敞開的,歡迎隨時過來探親?!?/br> 他笑了起來,指著桌上的王老先生道,“我今天請他做個保票,證明我說話是真的。我們不搞統戰,就跟前頭送你們的人回去一樣,沒有政治任務,我們沒有安排任何任務。就是該讓人團聚了,哪有人不想念家里頭的道理呢?” 小槳先生猝不及防,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無權拍板決定任何事,這件事同樣得向父親稟報。 老先生沒有為難他的意思,只強調道:“我們上報紙的,我公開的講,到時候要是有什么不妥,你們就拿報紙來罵我。當面罵沒關系,我會看著這個事情,爭取不被你們罵。你們要商量也行,但是不要再耽誤了,馬上就要1975年了,都過去了20多年時間。我們都老了,更何況家里頭的老爹爹老mama,這個閻王爺是最不通融的,不給人時間慢慢等的?!?/br> 小槳先生趕緊應話,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傳達。 老先生卻不放過,先下了定論:“今年,就是在元旦前,咱們得把船啊飛機呀搞起來,好歹得讓人兩邊走動。還有信件,人來不了,起碼信件要到,云中誰寄錦書來,全是相思?!?/br> 他聲音放大了一些,“這個事情我先拿出我的態度,我們的門是開著的,隨時歡迎過來看。你們要準備,我也不反對。不過,快點兒,我是急性子,實在是怕等不及?!?/br> 小槳先生從頭到尾都沒有找到插話的機會,最后只能一一應下,保證回去之后就立刻匯報,著手處理。 老人家卻像是對方已經答應了這件事一樣,都開始興致盎然地規劃起藍圖來,“今年過年肯定熱鬧嘍,咱們中郭人過年最講究的就是團圓一大家子聚在一起,這下子肯定得好多人,兒孫滿堂?!?/br> 他又認真地強調,“通郵,先把信件搞起來,讓兩邊知道對方的消息。我這可是認真地講,一別幾十年,也不曉得家里頭的情況。說不定都各自再成家了,先弄弄清楚,別到時候兩邊一照面,本來是歡喜團圓的大好日子,結果先打起來了?!?/br> 說著,老人家居然嘿嘿笑出了聲。 小槳先生真是目瞪口呆了,這幾天時間的接觸他算是充分見識到了這位中公領導人的不拘小節。 與自己嚴謹端莊的父親相比,很多時候,這位老人甚至看上去不像郭家元首,太馬虎,太漫不經心了。 可諷刺的是,在父親與他的交鋒之中,卻是他獲得了勝利。 但讓小槳先生沒想到的是,他已經正兒八經當了20多年的郭家元首,卻依然沒有元首慣有的嚴謹。居然連這種話都能拿到臺面上說,而且說的時候還興致勃勃,似乎丁點兒都沒覺得不雅觀??礃幼铀诿绹嗣媲爸苯幼ド砩系氖?,壓根不算什么了。 老人笑完之后,面色才嚴肅起來,又重重地嘆了口氣:“戰爭分離是最要不得的,很難受,生死茫茫兩不知,很煎熬。還是要聚在一起好,不然雙方都很痛苦?!?/br> 小槳先生也神情嚴肅:“您說的沒錯,是應該團圓的?!?/br> 老夫人笑著催促他們:“別光說話了,快吃面。不然面條都坨了。浪費食物可不是好事?!?/br> 一桌人呼呼啦啦地干光了碗里頭的面條,那兩盤子菜也是底朝天。林斌連魚湯都沒放過,直接咕嚕咕嚕喝了一干二凈,最后還點評,豆腐魚湯就是香。 老夫人十分高興:“我也覺得這是最好吃的?!?/br> 天色已晚,警衛員們護送著客人下山去。小槳先生與陳老已經完成了他們的任務,即將離開,回到海峽對岸。 眾人行到山腳下的時候,原本幽暗的夜色突然間亮如白晝。一群年輕人橫看成排縱立成列,組成了足足有好幾百人的方陣。 他們身著中山裝,手上高舉著先總理的大幅相框,大聲念誦:“紀念偉大的格命先行者先生!紀念他在中郭珉主格命準備時期,以鮮明的中郭格命珉主派立場,同中郭改良派作了尖銳的斗爭。他在這一長斗爭中是中郭格命珉主派的旗幟?!娜獾貫榱烁脑熘泄馁M了畢生的精力,真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br> 從山上走下來的眾人,都難掩面上的驚訝神色,老夫人面上的肌rou動了幾下,內心情感的激動已經完全沒辦法掩飾。 一盞盞燈亮起來了,一群群人匯聚到一起。除了領頭的知青以外,還有稚氣未脫的孩童,林斌就認出了小娃娃當中的二丫的臉。 圓圓臉的小姑娘,小腦袋抬得高高的,跟隨著大哥哥大jiejie們一塊兒齊聲念誦老人家寫的紀念文。 他們的周圍還簇擁著楊樹灣的社員,男女老少,每個人的胸前都佩戴著先生的胸章。 林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搞不清楚何東勝究竟從哪兒弄到了這么多胸章。 廖副書記驕傲地挺起了胸膛,要他說小何隊長氣魄還是小了點兒,做事情嘛,就要大手筆。這又不是什么非要藏著掖著的事情。 老人家都將老夫人請到山里頭來了,那就代表著老人家是感念那位先生的。他一直都很肯定那位先生做出的貢獻。 既然如此,紀念日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