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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大夫,你就是小秋大夫啊。果然好年輕,我看過你的電影呢?!?/br> 因為現在的電影實在太少了,所以先前電影廠拍的紀錄片,雖然大范圍內制作為教學片在醫學院校內部播放,但還是有些單位還是直接當成電影放給自己的職工看。 火車系統為了培訓列車員的急救水平,內部就播放過好幾部這樣的醫學教學片。 于是余秋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她居然不大不小地也成了位名人。 原本已經要暈過去的顧師傅,臉上頓時涌現出希望的光彩,感覺整個人跟活過來一樣。 他央求著余秋:“大夫,求求你,幫我把手指頭接上去吧。我不能沒有手啊?!?/br> 廖主任在邊上推她:“去吧,去吧,我跟你一道,當大夫的就得先管病人。你自己不也說了嗎,有沒有表彰不是重點,重要的是看能不能幫到病人?!?/br> 最后的盟友都臨陣倒戈,余秋還能說什么呢?她唯有捏著鼻子陪病人上車。 廖主任倒是想隨同,可惜那位江同志吃了他這么多醬跟小魚干都沒有半點而通融,直接拒絕:“不行,我接到的任務就是這班車必須得把你帶到京中?!?/br> 他態度堅決,兩邊人馬只得暫且分開。 余秋一顆心七上八下,腦袋瓜子里頭什么念頭都有。 她一時懷疑這些人是玩苦rou計,就是想將她從車上誆下來,好對她下手。 可是不對呀,眼前這人的手指頭是正兒八經被剁下來了。為了抓她這么個小啰啰,至于下這樣的狠手嗎?直接套個麻袋拖下去,還來得比較快。 一時間她又擔心,王同志與錢同志的確懷揣善意,但是火車上的那伙人是一起的,他們想要將她騙下車,然后再解決了她。 反正思緒萬千,千百個想法當中沒有一個是好念頭。她真是被詭譎多端的斗爭嚇怕了,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又充當了炮灰。 火車站派了小轎車,直接將他們拖去了醫院。 膠原醫院的大夫事先已經聽到了消息,就在急診大廳將他們迎接進去。 那領頭的醫生看見余秋,就直接伸出手來要跟她握手,瞧著模樣歡喜的不得了:“你就是小秋大夫啊。我看過你的教學示范,我們醫院放過好多回,可惜還沒有做過。我本來打算上個月就去你們紅星公社衛生院進修來著,但是前面進修的同志還沒有回來,我們這里人手排不開?!?/br> 余秋驚訝地瞪大眼睛:“你要去我們公社衛生院進修?” 不是,顛倒過來了吧。這里小歸小,好歹也是個市醫院啊。還有就是這里距離紅星公社十萬八千里啊,就近原則也應該去京中或者其他大城市進修,這樣才比較方便。 那大夫點頭,滿臉理所當然:“是啊,你們手術開得好,技術精妙,開展的治療也多,我想去你們衛生院進修一年,好好學學技術,爭取練出真本事來,才能更好地為人民服務?!?/br> 余秋百味雜陳,她朝人點點頭:“行吧,等到這趟我從京中回紅星公社,你要過去的話,我隨時歡迎?!?/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冰色¢百靈 50瓶;好夢 40瓶;薄荷草 5瓶;拙子、taylor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坐上火車去京中 一臺手術,從白天開到黑夜, 又從夜闌如水開到天光大亮。 走出手術室的時候, 余秋看著太陽冉冉升起,只覺得恍然如夢, 仿佛生命都經歷了個輪回。 王同志與錢同志等在手術室門口,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 都快急死了。 這兩位年輕人一時間熱血上頭, 本以為就算錯過兩個小時后的那班火車, 他們也可以改夜里十一點的那一班。他們還特地跟火車站上的人說好了, 叫人家給留了兩張票, 結果火車都要出發了,余秋還是沒出手術室。 一宿的功能怎么辦?只能連著等唄, 一等便是一宿的功夫。他們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做個手術就這么耗時間。 又沒缺胳膊少腿, 只有兩根手指頭,不過把兩個手指頭接上去,怎么開起來就沒完沒了。 余秋精疲力盡,說話都壓不住諷刺:“嗯,你們以為是口袋破了兩個洞, 直接上去縫吧縫吧就行了嗎?針給你, 你自己縫?!?/br> 王同志跟錢同志被她噎住了, 嘴巴張了幾張:“我們不是這意思,我們就是沒想到要開這么久啊?!?/br> 余秋合了下眼睛,沒接他們的話。當然了, 你們以為的事情都非常簡單,替別人慷慨激昂是這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 她抻著墻,站直了身體搖搖晃晃朝前頭走,還沒走兩步就是腿一軟,整個人就像煮熟了被撈起來又從筷子上滑脫的面條一樣直接癱了下去。 跟在她后面出手術室的醫生護士趕緊上前,一把扶住人。 “小秋大夫,你怎么了?是不是低血糖?” 難得有機會現場觀摩學習了的孫大夫瞧著余秋的臉色,立刻招呼護士拿葡萄糖過來,準備給余秋掛上。 就看她現在的樣子,不明白前因后果的人還以為她是從手術臺上爬下來的病人呢。 王同志跟錢同志一見護士要給余秋扎針,全都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不行啊,他們得趕最近一班火車往京中去,否則的話,就要耽誤事情了。 其實現在都已經來不及了。 孫大夫沉下了臉,嚴肅地教育兩位年輕同志:“你們怎么能這樣呢?小秋大夫現在的情況應該立刻躺下來休息,好好接受治療。就是有再重要的事情,也比不上人的身體重要。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br> 兩人支支吾吾:“這個表彰活動很重要,小秋大夫必須得去的?!?/br> 余秋撬開了葡萄糖液的瓶子,抖著手抓住玻璃瓶,咕嚕嚕地灌下葡萄糖水,然后一抹嘴巴,終止了兩邊的爭端:“走吧,不要讓人為難?!?/br> 孫大夫還想再勸勸她。 余秋做了一個謝謝的手勢,然后認真地看著他:“你記住一件事,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你首先要做的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除了你自己以外,沒有人會把大夫當人看。你就是累死了也是應該的。這世界上多的是以圣人的標準要求別人,慷他人之慨。 我瘧疾剛好,掉了十幾斤rou,血色素只有70克,發燒到體溫表測不出來,人在鬼門關里頭滾了幾趟,我爸爸跟我朋友都以為我要死了,結果我醒過來還不是照樣得給人開刀。 沒死,你爬也得爬上臺,繼續做下去,還要慶幸自己居然還有資格給人開刀看病。死了,運氣好的話大概也就能一了百了?!?/br> 醫生護士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