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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給吐出來。 那人還滿臉無辜,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把帶去京中啊。 廖主任得不到準話,人生追求便只剩下來關系,一日三餐吃什么。他每天都要去餐車定點溜達,然后傳回消息。中午吃紅燒雞,晚上吃胡蘿卜炒rou皮,明天早上除了白粥饅頭之外還會攤餅子。 人類有了吃的追求之后,日子就沒有那么難熬了,很能斗志昂揚。 火車在鐵軌上哐當哐當了兩天兩夜,他們也將車上的盒飯都嘗了個遍。 等火車到了站,廖主任還要擠過去打探一手消息。他當年坐慣了火車,知道每隔兩天火車上的食材都得更新一次,防止東西擺壞了吃出問題來。 這回餐車師傅扛了好多豬骨頭上車,下一頓就做糖醋排骨。 廖主任的嘴巴都要笑歪了,幾乎都忘了他前途未卜的悲慘現狀。他聽著咚咚咚剁排骨的聲音,感覺人生真是幸福無邊。 前任縣革委會領導歡喜過頭,沒有察覺到火車突然間發動了,于是樂極生悲,身體一個踉蹌往前沖,直接撞到了腦門子。 他正要咒罵的時候,就聽見里頭傳來凄厲的慘叫。廖主任大驚失色,趕緊拍著門推進去看動靜,就見個人抓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一副要暈過去的模樣。 原來做菜的師傅剛剛想趁著火車停站的平穩階段剁排骨,沒留心到火車突然間發動了。 那骨頭刀一歪,直接剁上了手,配菜師傅的食指跟中指挨了刀子,頓時血流成河。 廖主任看著搭在豬排骨上的手指頭,嚇得立刻大喊:“小秋,小秋大夫,趕緊過來,有人手被剁掉了?!?/br> 列車長立刻拿了醫藥箱過來。 因為火車行駛過程中沒辦法保持平穩,所以現在餐車師傅做飯時切到手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像現在這樣直接剁掉手指頭的,還是很少見。 他們七手八腳的想幫忙上止血藥,然而血還是呼呼往外頭淌。 余秋原本躺在臥鋪上睡覺,力圖憑借吃了睡睡了吃的小豬狀態多養幾斤rou,卻被廖主任直接給拽出了車廂,一路拖到配菜間。 中途,他不停地喊:“讓讓,讓讓,大夫要去看病人?!?/br> 人心向善,人類的本能就是匡扶弱小。 原本擠得恨不得人疊人的車廂愣是硬生生地劈出了一條路,讓余秋順利地跑到了配菜間。 那位可憐的師傅臉色慘白,整個人已經軟成一團,叫兩位同事架著,還是幾乎要摔倒在地上。 旁邊的人焦急地喊:“顧師傅,你撐住啊,大夫馬上就過來了?!?/br> 余秋趕緊沖上前,直接找帶子充當止血帶,現在這情況只能先物理止血。不然人都撐不住了。 “用我的?!绷熊囬L主動貢獻出了絲巾,又安慰配菜師傅,“顧師傅,你別怕,大夫來了,你一定會沒事的?!?/br> 顧師傅卻是滿臉凄惶:“我的手啊我的手?!?/br> 他是廚師,沒有手指頭,以后還怎么燒飯做菜。 “拿冰塊來?!庇嗲镂⑽櫭?,詢問列車長,“到京中還有多久?” “一天一夜,差不多明天這個時候?!?/br> 余秋皺起了眉毛:“那最近的一站呢?” “還有三個小時,前頭??康氖悄z原站。再往后就是直接到京中?!?/br> 余秋不知道膠原究竟在哪里,現在好多地方的地名改的也挺厲害的。不過既然能夠有火車站???,那應該起碼是個不小的城市。 “到了膠原站,就把顧師傅送下去進醫院吧?!彼乱庾R地嘆氣,“到京中就太遲了點,手指頭不好保存,到時候沒辦法接上去?!?/br> 現在長期保存離體肢體的水平還不行,只能先以就近原則處理問題。 列車長趕緊應聲,開始張羅著送顧師傅下去看病的事情。 大概是聽說自己的手指頭有希望保住,顧師傅的情緒穩定多了。他一直不停地追著問余秋,他的手真的可以接上去嗎? 其他的列車員跟廚師在旁邊七嘴八舌地安慰他,當然可以,一定要相信社會主義新中國的醫學發展。 前頭就有好多人接上了手指頭,報紙上就報道過呀,完了以后手指頭跟以前一樣,該干嘛還能干嘛。 有人說話打岔,時間就過得特別快,三個小時一晃而過。列車準點??吭谀z原站。 余秋覺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沒想到那列車長卻抓著人不撒手,滿臉焦急地看著她:“同志,能不能麻煩您陪著我們顧師傅去醫院?他比較緊張?!?/br> 余秋下意識地想拒絕:“不好意思呀,我去京中有事,也在趕時間?!?/br> 其實出手在火車上處理病人就已經夠危險的了。 醫生在高鐵上幫助病人,結果沒有任何獎勵機制也就算了,本來也是醫者仁心,沒想得到任何好處。結果卻被列車員當成犯人一樣,不停地索要各種證件。 醫生拒絕提供的時候,對方還話里有話的強調都是實名制乘車,高鐵可以查看到任何乘客的準確信息。 任憑誰有過這樣的經歷,都會感覺像吞了蒼蠅一樣。以后再有誰突發疾病,大概看到了也要三思而后行。 當社會對好人的標準太高,恨不得拿著顯微鏡找茬子時,有心行善的人也得保持沉默,因為實在承受不起那潛在的風險與后果。 社會以及法律都不保護好人,那就不要再抱怨好人太少了。 火車既然已經靠站,正常就診就行。她是大夫也是普通乘客,為什么要她陪同呢? 王同志與錢同志也拒絕了列車長的請求,他們有重要的任務,不能隨便耽擱。 列車長央求著:“就麻煩你們,后面過兩個小時還有一班車,直接從膠原往北邊去,中間經過京中,速度也不慢?!?/br> 王同志與錢同志對視一眼,沒有直接開口說拒絕的話。 主要是顧師傅的模樣看上去太慘了,他們也不想嘲笑這位老師傅。換了誰碰上這種事情,兩個手指頭都掉了,也沒辦法冷靜下來啊。 乘客上上下下,一早跑下車去打電話的列車員跑回頭,扯著嗓子沖自己的領導喊:“不行啊,膠原醫院的大夫說他們現在還開展不了接手指頭的手術。他們有器械,但派出去進修新技術的大夫還沒回來?!?/br> 顧師傅臉色蒼白,整個人要暈過去。 王同志跟錢同志沒吭聲,全都盯著余秋,感覺這件事情他們沒辦法置身事外了。 這是一位老師傅,為社會主義事業兢兢業業,他也是為了讓廣大乘客同志們吃好喝好補充到足夠的營養,才不小心剁掉了自己的手指頭啊。 江同志對于他們凝滯的表情莫名其妙,直接指著余秋道:“斷指再植術,這不是小秋大夫你的拿手活嗎?你去給他把手指頭接上就好啊?!?/br> 一石激起千層浪,旁邊立刻有人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