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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老婆,或者是有沒有在其他地方結過婚呢?既然沒有大問題,就不要人為制造恐慌。 然而看守所的恐慌很快就降臨了。 張楚茹出監獄的當天晚上,看守就拖了個發熱的女病人丟進余秋所在的小屋。 余秋看清對方的臉,是那個懷疑得了神經性梅毒的倒霉女人。她燒的滿臉通紅,嘴巴張著啊啊的聲音,像是要奮力掙扎,然而渾身使不出丁點兒力氣來。 余秋急了,朝放下人的看守喊:“她是瘧疾呀,你們趕緊給她發藥?!?/br> 看守卻像是沒聽見一樣,直接關上門就走了。 余秋無奈,只能倒了點兒水,而且還是冷水給著女病人喝下去。 她經歷過瘧疾發作,知道發燒的時候是多么的渴望水。 一杯涼水下了肚,余秋下意識地掏口袋時,屋子的門又打開了。全副武裝的看守朝里頭丟了個小藥包,也沒說怎么喝藥,就這么甩上門走了。 倒是另一個方向,余秋還能聽到從小小的窗戶里頭隱隱約約傳來的看守所領導的咆哮:“我說我們這兒全是瘟病,你們趕緊想想辦法?!?/br> 看樣子瘧疾還是沒有得到控制,看守所里頭陸陸續續有人發病了。 她也搞不清楚這傳播的源頭究竟源自哪兒了。 余秋喂這病人喝了氯喹,然后又拿濕毛巾給她擦身體?;A支持療法永遠沒有錯,發熱的病人降溫,畏寒的病人保溫,可以大大減輕病人的痛苦。 女病人發燒的時間持續了足足4個小時,余秋都覺得困得不行的時候,她身上終于開始發汗了,大汗淋漓,整個人就像是從水里頭撈出來的,又或者說她一直泡在水中。 余秋看到她的樣子,第一反應就是得趕緊給她補充水與電解質,否則的話,她恐怕會脫水的。 病人卻像是一無所覺,直接趴在床上睡著了。 早上看守給他們發早飯的時候,余秋一個勁兒地哀求,總算讓看守動了惻隱之心,給他們多打了半碗青菜湯。 真的是青菜湯,因為那粥里頭一粒米都沒有,余秋顧不上這些,她要的不過是菜湯的淡淡咸味。 她喂病人喝下去以后,那病人就好像沒有胃口似的,直接扭過了頭,不要再吃。 余秋沒辦法勉強,只好將剩下的米粥放在桌上,等一會兒再想辦法喂下去。這個時候拼的就是身體,不吃東西的話身體根本扛不住。 連這兩天病人都在發燒,第二天的時候,她就沒有寒熱交替期了,而是不停地發高燒。 余秋手上沒有溫度計,也沒有任何醫務人員過來看她們做任何檢查??墒菃螒{感覺,她就認為,這個病人已經燒到了40度往上,而且還有繼續飆的可能。 常規的物理降溫手段已經沒有任何用處,吃下去的藥也像是毫無反應一樣。 余秋急了,她摸出了自己的藥袋子,那里頭只剩下一點兒雙氫青蒿素了。 沒辦法,化療用的雙氫青蒿素劑量本來就是常規抗瘧的1/3,一個化療周期下來用不了多少藥。 余秋咬咬牙,將剩下的雙氫青蒿素一股腦兒給病人喂了下去。 死馬當成活馬醫,她總不能看著這人在自己面前直接發高燒燒死了吧。超高熱型瘧疾真的會要人命,短短數小時就能斃命。 這一回到晚上的時候,余秋就明顯感覺到病人的體溫在降低。 雖然還是高熱,但是比起先前要將人徹底烤焦了的高熱,眼下的狀況已經緩和了不少。 余秋卻沒辦法完全高興起來。 她的心陡然往下沉,一個不好的預感沖擊著她的心靈。 完蛋了,這一回的瘧疾,很可能真的對氯喹不敏感??墒乾F在防治瘧疾的一線藥物正是氯喹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樸民昊 60瓶;21757620 30瓶;羅生門1942 10瓶;君? 3瓶;山楂醬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要為國爭光 房間里頭的人發著高燒, 房間外頭來來往往的腳步聲不斷。 余秋豎起耳朵傾聽,希冀可以獲得更多的訊息。 然而不知道是形勢太危急, 還是她們已經變得更加謹慎,除了腳步聲以外, 外頭居然沒有任何聲響,哦不,遠遠的有哭泣,有人在哭。 余秋心急如焚,看著面前的病人, 她就知道這次瘧疾究竟有多兇猛,在她給人用了雙氫青蒿素之后,病人仍舊時不時發高燒。 當然,也可能是藥物用量不夠的緣故。 也許外面的哭聲就是因為有人不行了。 余秋拼命地敲著門,試圖引起看守的注意, 然而來來往往的腳步聲綿綿不斷,卻沒有一雙腳停留在她的門前。 現在的一日三餐已經沒有人送到屋子里頭, 而是從旁邊的一個小隔窗里頭直接推進來。 每次余秋守在隔窗邊, 拼命地想要引起對方的注意, 最終卻無果。 當然, 后來她才知道送飯的那個人幼年失聰,壓根聽不到任何聲音。她真是佩服看守所啊,果然聽不到外面的世界就永遠受不了蠱惑。 門外的紛亂持續了一個星期后,大約是發病的人越來越多了,禮拜天的晚上, 突然間有人將余秋跟那個女病人拖出了房間,一路拽著往前走。 余秋瞬間懷疑他們是要槍決了自己,將所有的患有瘧疾的人通通都槍斃了,這么一來的話,就可以斬斷傳染源。 這種想法一浮上心頭,她就驚恐地大喊:“殺了我們是沒用的蚊子,除非你們能殺光蚊子,直接接觸是不會傳播瘧疾的,它必須得有媒介?!?/br> 可惜前頭的人走得飛快,兩人一組直接架著她跟病人走,根本沒有人理會她。 她就這樣被一路拖著,丟上了一輛大卡車。 等見到卡車上的人時,她才發現好像整個看守所的犯人都在這兒。 眾人俱是一張驚恐不安的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命運。 有人捂著嘴痛哭起來,也有人在大聲地咒罵。狗日的,什么貧下中農翻身做主,出了事還是得先宰她們。所有人害怕的都是同一件事,她們會被集中處理掉。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外面的天似乎永遠都不會亮了。 余秋的心被恐懼緊緊攥著。 她怕死,她真的非常害怕。在這個集體利益至上的時代,為了公眾的生命健康,犧牲一小波人也沒什么大不了吧。 可是作為一小波人,他們又沒做錯什么事,又憑什么應該被犧牲呢?他們不想高尚,難道不可以嗎? 余秋大喊大叫,試圖提醒前面的司機:“我有藥,我可以救大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