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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望聞問切可沒有弄個機器來的?!辈∪死碇睔鈮?,“就你們縣醫院喜歡弄這些洋玩意兒,有能耐的大夫伸手搭個脈就知道是什么毛病了?!?/br> 陳敏真想撅回頭,嫌棄縣醫院不好,那別到縣醫院來看病啊。一大清早,他們還沒嫌他多事呢。 余秋趕緊捂住小姑娘的嘴巴,生怕這丫頭情緒過于激動之下會說出什么刺激病人情緒的話。 這年頭好像雖然不流行醫鬧,但革命熱情十分高漲啊,萬一這人把他們當成革命對象了怎么辦? 值班醫生捏著鼻子,讓他將衣服往上捋,好接上導聯開始跑心電圖。 男人嘴里頭嘟囔的句什么,老大不愿意地將汗衫往上捋。 他一雙醉眼斜睨著余秋跟陳敏:“你們兩個女娃娃還要看男人啊?!?/br> 陳敏氣得要跳腳,小臉漲得通紅。 余秋保持微笑:“醫者父母心,在醫生眼中是沒有性別差異的?!?/br> 這點兒小事算什么呀。她以前在內科輪轉的時候,還碰上過流氓公然當著女醫生護士的面遛鳥,配以猥瑣的笑容。 結果醫護姐妹們直接嘲笑,就這點兒大,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 對待這種流氓,千萬不能怕,更加不能羞,你越是這樣,他們越是興奮。 直接報以鄙視的高姿態,把壓住他們那顆囂張的心才行。 余秋姿態冷淡地掃過病人,突然間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她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思量到底哪兒不對時,值班醫生先對著跑出來的心電圖紙發出一聲驚呼。 余秋趕緊伸過頭,待目光停留在心電圖紙上時,她也喊起來:“室早!” 看看那典型的魚鉤樣改變,余秋不由自主地追問,“你心臟不好嗎?平常吃不吃什么藥?” 結果這話觸怒了患者,穿著汗衫的男人不滿地喊起來:“你才有病呢,老子身體好的很?!?/br> 話音剛落,他眼睛一翻,居然直接暈了過去。 這下子,心電圖室立刻陷入了兵荒馬亂。 余秋跟值班醫生趕緊沖上前去處理?;颊呷耸菚炦^去了,心電圖卻不消停,那上頭雜亂的圖形看得人心驚膽戰。 陳敏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急診大廳,剛看完婦產科病人都沒來得及吃早飯的周大夫火急火燎地跑過來:“怎么回事?” “這人吃早飯的時候胃不舒服,過來讓開藥的?!奔痹\值班醫生也聞聲匆忙趕了過來,慌慌張張地匯報病史,“我怕他會有心梗,就讓他過來做個心電圖?!?/br> 余秋接著匯報:“他好像喝了酒,我聞到了酒精味。他一過來做的心電圖就是頻發室早。我們給推了利多卡因。護士去了阿托品了?!?/br> 周醫生點點頭,眼睛還盯著心電圖:“家屬呢?家里頭人知不知道他吃了什么?他以前有沒有什么毛???” “他自己說沒有?!奔痹\值班醫生語氣無奈,“這人來就是想開藥的,我多問幾句他就不耐煩。他一個人來的,沒有家人陪著?!?/br> 周大夫皺著眉,眼睛盯著這人看,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該不會是藥物中毒吧?” 余秋也懷疑,心電圖的表現實在太像洋地黃中毒了,況且這人還有典型的上消化道反應,惡心嘔吐。 大部分有心臟疾病的病人都會晨起服藥。這人喝了酒,會不會稀里糊涂間藥吃多了,所以導致中毒? 護士拿來了阿托品,周大夫下了肌rou注射的醫囑。他扯著嗓子招呼:“讓急診的人都過來認認,看能不能通知他家里人?!?/br> 余秋忍不住羞愧,她還是經驗太薄弱了,缺乏急診思維。 這人一大早喝著酒,吃著飯感覺不舒服就到醫院來,代表他家就在醫院附近。畢竟現在交通不發達,而且就算是國營店賣早點的地方也不會賣酒。 周大夫的吩咐傳下去沒多久,就有人把病人的弟弟喊過來了。 這人今年45歲,一直沒有結婚。原先跟父母一塊兒生活,父母過世后就獨居在老房子里,日常吃喝情況他弟弟不清楚。不過當弟弟的人倒從來沒聽說過哥哥有心臟方面的毛病,平常也沒見他吃藥。 “那其他方面呢?你哥哥有沒有說過哪里不舒服?” 從上班路上被人硬拽過來的男人表情訕訕:“這我不清楚,我哥這么大的人了,總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跟我這個當弟弟的說。他平常身體還好,沒聽說過哪兒有毛病?!?/br> 家屬口中問不出更多有效的信息,但基本上可以否定掉洋地黃藥物中毒的可能。 余秋的目光上下觀察患者,試圖從他身上發現什么玄機。 “余秋,今天上午你還上不上解剖課?” 李偉民手里頭端著搪瓷缸子,從外面伸進腦袋來追問,“你這什么時候結束?要不要我給你們留飯?” 余秋搖搖頭:“稍微等一下吧,等吃完飯再說,你自己先吃吧?!?/br> 奇怪,這人如果平常身體很好的話,為什么會突然間這樣?不是洋地黃中毒的話,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他現在的狀況? 李偉民突然間抽了抽鼻子,好奇地追問:“你們誰喝藥酒了?好大的味道啊?!?/br> 周大夫跟余秋都疑惑地抬起頭:“藥酒?” 李偉民點點頭:“對呀,這么大的藥酒味,你們難道聞不到嗎?” 余秋還真沒聞出來,她只聞出了酒精的味道。她趕緊追問李偉民:“那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藥泡的酒?” 國人抱著有病治病無病養生的觀念,導致了不少種類的藥酒,沒事就瞇上兩口。殊不知是藥三分毒,哪里能夠胡亂養生。省人醫每年都能收住不少藥酒中毒的病人。 李偉民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知道,你以為我是狗鼻子啊?!?/br> 不曉得藥酒的種類也沒關系,現在患者弟弟過來了,他趕緊跑了一回家,將哥哥的藥酒瓶子拿了過來。 可惜的是,那里頭好幾種草藥,在場的醫生護士基本上又都是學西醫出身的,唯一一個中醫對著那草藥看了半天也只能搖搖頭,他辨認不出來。 周大夫當機立斷:“準備給病人洗胃吧?!?/br> 不管到底是什么藥材,既然是喝到肚子里頭的毛病,那就趕緊將里頭的東西排出來。 值班醫生有些遲疑,小心翼翼地問周大夫:“他這樣子能洗胃嗎?” 心電圖跑得讓人心驚膽戰的。 周大夫眼睛微微瞇著:“現在不洗胃的話,估計到時候也沒得胃給洗了?!?/br> 陳敏滿臉茫然:“他的胃又不會跑,怎么沒得洗?” 周大夫似笑非笑:“人都死了,洗什么胃呀?” 可憐小陳大夫嚇得花容失色,立刻躲到了余秋身后。 余秋摸摸小姑娘的腦袋,目光落在那男人的身體上。她總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什么東西,這東西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