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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仿佛一個小丑一般。約爾曼的肩膀上挨了一槍,半邊身子都動彈不了。失血過多使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連說話都無比吃力。這本來是最后一個放你離開的機會,尤彌爾。他這樣想著,唇邊的笑意又深了些。“本來還好,但被你這樣壓著,我可能真的要死了?!?/br>尤彌爾一下子反應過來,他急急忙忙地站起來,掏出口袋里的手機,叫了救護車。☆、第34章(三十四)透過汽車的后視鏡,尤彌爾看到一輛警車緊緊地跟在他后面。“趕時間?”之前那個去過岡德莊園的警察走下車,來到了尤彌爾停在路邊的車跟前?!澳阒雷约洪_的有多快嗎?”他問道。“開的這么快才有效果啊,警官先生?!庇葟洜栞p快地笑起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什么?”警察湊了上來,想要聽清楚一點?!皩κ裁从行Ч??”“當然是對你?!?/br>副駕駛座上的園藝剪刀被尤彌爾拿起來,然后重重地□□了警察的太陽xue上。血液順著他的額頭流下來,洇濕了身上的警服外套。他跌跌撞撞地逃進了旁邊的小樹林里,就看到身后的少年端著一把□□,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仿佛一個經驗豐富的獵手,在獵殺自己看中的獵物。“砰?!?/br>一槍斃命,警察緩緩地倒在了草叢里。尤彌爾把□□收進了車子的后備箱里,然后拉開門,一下子撲進了后座上半躺著的金發美人的懷里。約爾曼伸出手接住了他,把他拉進了懷里。“你殺了他?”尤彌爾聽到對方這樣問。“你教給我的啊,要不留后患?!彼杨^擱在約爾曼的肩膀上,深深地嗅了一口那好聞的古龍水香味。“還認得路嗎?”“不認識,要不你來開車?”“我只在小時候去過,不過大概還記得路?!?/br>“那么你告訴我路怎么走,我開車,你好好休息?!?/br>“好?!?/br>時間尚早,他們相逢的時機剛剛好。☆、番外玫瑰墓園番外玫瑰墓園“花朵無法選擇自己的顏色,我們成為怎樣的人亦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要看透這點,你便是自由的?!?/br>約爾曼□□著上半身,打量著鏡子里的自己。他剛剛洗完澡,身上的水還沒有被完全擦干凈。他的金發披散在肩上,發梢上的水滴滴下來,順著疤痕遍布的脊背,一直流到了圍在腰間的毛巾上。他的肌rou形狀勻稱,皮膚白皙,就襯得那些斑斑駁駁,橫亙交錯的疤痕更加猙獰可怖,仿佛一只只丑陋不堪的蟲子,盤踞在一副絕美的藝術作品上,然后日久生了根。一向戴在手上的手套此時被摘下來,放在了鏡子下面的桌子上,因此那雙丑陋的皮rou模糊的手就毫無遮擋地暴露在了空氣中。約爾曼把手舉到眼睛跟前,仔細地欣賞起這雙令人厭惡的手來。“二十年前,你們家捐了這座大樓給卡佛療養院?;蛟S它已經變得老舊,但是約爾曼的房間仍然很舒適?!蹦赀~的療養院院長瑪姬·貝爾特向諾威斯介紹道。她領著對方穿過漆黑的長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里面傳出一陣舒緩的鋼琴聲,聽得出彈奏的人應該心情不錯。“你也知道是他自愿留下來的。而他堅持要在這天出院,今天?!爆敿б贿呎f一邊打開了門。約爾曼就站在門口。“歡迎來到我的家?!彼⑿χ蛑Z威斯表達問候,聲音低沉而優雅。下意識地,諾威斯向后退了一步,仿佛面對的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什么可怕的東西。“一個離‘家’很遠的家?!奔s爾曼補充道,然后伸出了他的手。諾威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走過去。倒是瑪姬院長,她轉過身來,奇怪地看了一眼諾威斯,然后走上前去想要擁抱一下約爾曼,卻被對方不動聲色地躲開了。“再見,我親愛的瑪姬院長。謝謝你對我的照顧?!奔s爾曼用法語說道。“約爾曼,再見了。我以你為榮?!?/br>諾威斯開著車,約爾曼坐在副駕駛座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約爾曼轉過頭,靜靜地打量著諾威斯。他想起二十三年前的某一天,也是這樣的一個好天氣。那時候也是相似的場景,諾威斯開著車,載著他去了卡佛療養院。然后把他獨自留在了那里。唯一不同的是,經過這二十三年的時間,眼前的這個人已經老了,有了家室。而自己,也在療養院的皮鞭、燙熨斗、電擊的威嚇下,學會了如何收斂聲息,不動聲色地把自己隱藏在人群之中,以及如何耐心地潛伏起來,不擇手段地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諾威斯把車開到了小鎮通往外界的大橋那兒,然后停了下來。他斟酌了許久,然后遞給了約爾曼一把車鑰匙。“你最喜歡這輛車的?!彼钢T诼愤叺囊惠v汽車。約爾曼仿佛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似的,笑了一下,沒有接鑰匙。諾威斯把鑰匙拍在座椅上,又從包里掏出一個皮夾遞給約爾曼。“我覺得你一定會喜歡紐約的,這是我給你買的房子。這里邊還有一些行程安排,你可以順便去周邊的城市和國家好好地逛一逛?!彼贸鲆环貓D,指給約爾曼看,“你瞧,你的房子就在這兒?!?/br>“所以……我們不去你的房子?”諾威斯沒有回答他,而是又從里面掏出一沓錢,“你需要的全部都在里面了?!?/br>“為什么我們不去你的房子?”約爾曼臉上帶著失望透頂的表情,讓諾威斯有一瞬間的不忍心。諾威斯強迫自己硬下心腸來,然后把皮夾也放在了椅子上。“我不能見見尤彌爾?”“房子的鑰匙在這兒,一切我都已經幫你安排妥當了?!?/br>“為什么這樣對我,哥哥?”時間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三年前,那個小小的金發男孩兒也是這樣問自己,“為什么這樣對我,哥哥?為什么讓我一個人留在這兒?”諾威斯的眼眶一下子濕潤了。但是一想到家里的兒子,他又稍稍找回了一點點冷靜。“你心知肚明,還要我說明嗎?”“為什么我不能去?”約爾曼仍然執著地問著這個問題。“約爾曼……”“為什么不呢?”約爾曼笑了起來,但是他的眼神卻給人一種他快要哭出來的錯覺。這個人怎么會哭呢?一定是自己的錯覺。諾威斯這樣想著。“告訴我?!?/br>“留心聽著,約爾曼。這件事相當重要?!敝Z威斯帶上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