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你不用這樣看我?!?/br>“哦?!?/br>凌澈拉住一臉不爽就要走的薛洛璃,按回位子上,道:“坐好,有話問你?!?/br>薛洛璃低喃了一句麻煩,仍只得乖乖坐回去。“沈思辰方才來尋你,被我打發走了?!?/br>手撐著下巴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面不改色面無表情,薛洛璃唯用眼神示意他繼續。“你與沈思辰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何他對你窮追不舍?”“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蛟S還是與邕州之事有關?!?/br>薛洛璃將路上遇到玄靈城弟子沈昭寧一行和他對玄靈城對邕州的猜測說與凌澈聽,一路上薛洛璃雖無力逃脫但也是想方設法激怒沈思辰,誰知后者就是不為所動。凌澈想起來今日宴席上沈念星提出兩樁血案或是人為之禍,如果玄靈城早有此疑慮,一早派沈思辰死盯著薛洛璃不放一為防其作惡二為尋其指引倒是順理成章之事。凌澈腦中飄過沈思辰那張云淡風輕無怨無憎的臉,忍不住握拳輕輕敲了薛洛璃的腦門。薛洛璃捂著額頭叫道:“凌澈你夠了吧!不是摸我就是打我!你是不是有病當心我打斷你的手!”“你把沈思辰害得那么慘,可他仍對你心平氣和,這見識雅量連我都望塵莫及。你說他這是為何?”薛洛璃鼻子哼哼,道:“誰知道,他蠢唄。這臭道士一直都這么蠢?!?/br>還一直都愛管閑事,管天管地到頭來你管得了誰。凌澈還是不放心:“既然回來了,玄靈城也不再追究你,你就留下來陪我吧,不許再惹事了?!?/br>“你還要我幫忙嗎?”薛洛璃仿佛不經意的問道,眼神卻清明認真。凌澈恍惚中想到了許多年前的事,血光中薛洛璃那一抹邪笑以及永遠站在他身后淡然的自己。當初牽著薛洛璃的手走上天宸殿時,凌澈希望他能夠成為自己最尖銳的武器,薛洛璃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慧出色。可當玄靈城,黃泉谷這些名門術士要求他嚴懲薛洛璃時,他還是心疼后悔了,如果一開始不讓他做那么多的事……凌澈笑了,道:“你不用做什么,少出去再闖禍讓我收攤子便好?!?/br>黃昏日照時分,凌澈被薛洛璃煩了十幾個來回就受不了,命人送了晚膳點心甜羹,準備花瓣熱湯。薛洛璃把他的臥榻弄得凌亂不堪,無奈只能著人清理。薛洛璃十分抗拒洗澡,他覺得自己明明很干凈的衣服不過才穿了三天,與凌澈繞著浴桶轉圈跑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凌澈嫌惡的不行懶得與他辯伸手一撈直接上手解他衣帶,強行要把他按進浴桶里,威脅道:“你趕快洗干凈,不然我就幫你一起洗了?!?/br>薛洛璃瞪大眼睛:“凌澈你什么時候添了和男人洗澡的毛病?!?/br>“你別耽擱我時間,再鬧晚膳你就別吃了?!?/br>還是這個威脅比較管用。薛洛璃胳膊肘擰不過大腿,道句下三濫手段沒勁,哼哼了幾聲自己滾進浴桶里去了。凌澈回擊對付你這種無賴只有如此。薛洛璃從內室里出來,如同剛從水里撈起來一般,只松松垮垮搭了內衣。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搭在胸前,發尾滴下的水珠沁入了新換上的衣衫,沒多久胸口便濕了一大片。凌澈拿起毛巾扔到薛洛璃的臉上:“把頭發擦干再坐下?!闭f完就去給他盛甜羹。薛洛璃用毛巾在頭上隨便呼嚕兩下隨手甩到一邊的椅子上,凌澈已經給他滿上了一杯冰飲,他右手拿起杯子仰頭咕嚕咕嚕就沒了一半。“這是新采的紫云英,如何?”“甜,好喝?!?/br>“沒了?”薛洛璃想了想:“沒了?!?/br>“……吃飯吧?!?/br>銀魚菜心蟹粉醋排,菜式皆是薛洛璃喜歡的,凌澈只是陪著吃一些,他想著一會兒還要過白修羽住處便道:“這幾日白修羽在天宸殿,你就和我同住把?!?/br>薛洛璃對白修羽印象停留在“說話溫溫柔柔脾氣好的令人討厭的男人”,想起來白修羽如今是青溪云林居的主人,一邊吃掉凌澈夾到他碗里的rou圓,一邊問:“白修羽來干嘛?也是為了那兩樁莫名發了狂死了人的事?”“只是聊些家事,喝茶論道,作詩禮樂而已?!?/br>薛洛璃對這些事一竅不通,凌澈從前與他講過總是對牛彈琴,他寧愿跑到深山老林中埋頭古籍一個月也不要看這些東西一眼。“凌澈,你真的覺得這兩件事只是偶然,不是有人插了一腳?”☆、第12章失而復得……凌澈笑的老懷安慰:“洛璃竟然一本正經與我談起正事,真不得了?!?/br>薛洛璃眼睛翻上天假裝聽不見,繼續道:“凡人要想入魔,方法機緣多如牛毛,但是百試一成,大部分在搞死別人之前自己就死了。要能成的,必須心智堅強能忍受極大痛苦,還需要超強的為了法力不計代價的*,最重要修為足夠深才能免遭元神潰散。你看這兩人?嗯?”他語氣輕慢而言簡意賅點明。凌澈嗯了一聲,雙唇緊閉若有所思。薛洛璃眼里充斥著野狼尋到獵物一般地興奮:“如果真是有人搞鬼,那這人可就厲害了,老子潛心鉆研了那么久都沒研制出這么不著痕跡的辦法?!?/br>“你鉆研什么了?如何踹人攤子殺人放火?”凌澈忍不住出言譏笑。“你不懂,修行以外,玩樂更是重要。我砸攤子是為了好好松筋動骨勞逸結合,回來研究那道法仙術就事半功倍了?!?/br>“我懂?!绷璩狐c點頭深表贊同,“我只需跟在你身后付賬即可?!?/br>薛洛璃把頭埋在碗里,也不知聽見了沒有。薛洛璃許久沒吃到天宸殿飯食,如同久旱逢甘霖風卷云殘,打了幾個飽嗝滿足之情溢于言表。凌澈命人收拾走殘羹剩飯,只留一壺冰鎮紫云英給他解渴。薛洛璃還想吃凌澈做的酒釀圓子,卻著實為難他,如今他身為門派之主若是到膳房下廚弄羹,他倒不介意可落在弟子們眼中卻又是另一番揣測了。成長便是身上枷鎖越來越多,能做的事越來越少。薛洛璃竟然難得通情達理不發脾氣,只到床上滾來滾去拿些死物撒氣。薛洛璃原就只穿了件內衣,經不住他這么來回翻滾折騰,從肩膀處滑落露出大片肌膚,看上去就像只蔫了的小狗讓人又氣又疼。唉。認命地嘆了口氣,凌澈走到床邊揉揉薛洛璃毛茸茸腦袋,道:“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