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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鄧慳在這時出現在愷帝身后:“二哥,你有朋友到了。在那邊廳里?!?/br>愷帝瞟了鐘弦一眼,轉身走了。“別往心里去?!编噾a對低頭不語的鐘弦說?!八褪悄菢拥娘L格?!?/br>游艇138“我要回老家一段時間?!?/br>大科頭上戴著一頂古怪的深綠色鴨舌帽,帽子上面有顆櫻子,不停地在鐘弦眼前晃著,好似唐伯虎的電影扮相?!盎靥K州。我媽病了?!?/br>“你很多年沒回去了吧?!辩娤议_口。辦公室百頁窗的條紋影子,印在他光滑如玉的臉上。大科點頭。帽子上的綠色纓子晃得更厲害。他的小眼睛像沒睡醒似的?!叭甓嗔?。從來沒回去過?!?/br>“那是應該回去。我給你搞一些國外的補品,你拿回去給你父母。哪天走?”“呃……周末?!?/br>鐘弦從鄧憶那兒要了一些歐洲的泊來蛋白/粉,周六前準備了一個禮包親自登門給大科送了過去。大科站在他那間租來的公寓門前,低著頭?!胺块g里太亂了,就別進了?!彼舆^鐘弦的禮包拎在手里,緊緊握著禮包金色繩子的提手。“一起吃個飯,給你送行?!辩娤椅⑿χf。大科搖頭:“明早的第一班飛機,下半夜去機場。我現在要先睡會兒?!蓖nD好一會兒又說,“工地的事,我交待歐航照看,有什么問題隨時打我電話?!?/br>“估計回去多久?”“確定不了,大概一周。帶我媽檢查下身體?!?/br>“你mama怎么了?需要錢告訴我?!辩娤艺f。大科點著頭,關門前才看了鐘弦一眼?!白甙??!彼f。告別大科,鐘弦來到樓下的停車場,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合作伙伴之名大科陪著他三年,雖然沒有賺到什么大錢,但每一步都有他的影子。不管大科有多少不足,在互相支撐的日子,他們已經形成了依賴。鐘弦望著潮濕的天空給大科發了一條微信:[剛才忘了告訴你。我又搞定一個新項目,這次我們會賺到七位數。]大科回復了一個歡喜的表情。沒有多問一句。所謂的新項目,鐘弦并不是隨便說說,他的確接到一個老客戶的電話,約他合作項目,給乙方裝飾公司供貨。只是后來才知道,新項目的甲方竟然還是HQC。他沒有對鄧憶說起這件事。打算等拿到供貨合同之后再告訴他。他并不想因為他們的關系,而讓鄧憶產生任何一絲疑惑。他們的感情不應摻進雜質,也應避免一切被誤解的可能性。大科走了之后,歐航暫時接手處理工地的事?;葜莨S那邊臨時交給一個工頭監督生產。鐘弦本應多開車去瞧一瞧。但他不想放過任何和鄧憶相處的時光。索性把工廠與工地的事統統放在腦后。他知道,與他的付出相比,鄧憶為他做的更多。就在兩天前,他聽到鄧憶與四哥很少有的爭論,爭論的內容是鄧憶拒絕去國外出差,而四哥非常不明白他為何變得固執。“你之前不是主動要求分擔國外的事務嗎?”四哥很少有的顯得生氣?!澳闶请S便說說嗎?”鐘弦是第一次看到鄧氏兄弟發生爭執。只有鐘弦明白,鄧憶不想離開的原因。去國外意味著他們要分離。從杭州之后,他們還從未分開超過二十四小時。“你不該拒絕?!辩娤以诮涍^一番內心掙扎后主動對鄧憶說。鄧憶顯得滿不在意:“你聽到我和四哥的談話了吧。我不會去的。不是因為你。是我壓根沒有什么作用。何必去?!?/br>“可你曾主動要求去國外分埠?”“是呀。以前——父親逼我回國,而我不想回來——才和四哥說我要分擔國外的事務。我改變了想法。是我的錯,沒關系,和他道歉就好?!?/br>“這一次不過是短期出差吧?”“一周時間吧?!?/br>“一周很快就過去了?!?/br>“你真的想讓我去?”“或許我們可以試著分開一下?!?/br>“什么意思?”鄧憶皺起眉頭。臉色大變。“我不想你因為我,影響太多?!?/br>“有什么影響。不是非我去不可,四哥會解決的?!?/br>“又是四哥?!辩娤业吐曕洁?。鄧憶深思片刻,恍然若思地看著鐘弦:“我從來沒想過,你和四哥……”“你別誤會?!辩娤壹泵φf。“我最近提起你,四哥就會露出像你剛才的表情,‘每天都要提他嗎?’語氣和你都差不多,或者就是一副不想聽下去的樣子。我想,他妒忌你?!编噾浶Φ?。“妒忌我?”“從小到大,我和他最親近?,F在他一定感覺到我對你的‘友情’超過了對他的依賴,他不習慣了,抱怨幾句是正常的?!编噾浝^鐘弦的手,“你能理解嗎?為了我?!?/br>鐘弦似是而非地點頭:“四哥他,沒有女朋友嗎?”“他不是因為無聊而妒忌你,他只是習慣了照顧我。早晚有一天,這是必經的過程?!?/br>“你說過他曾經要結婚……”“他要結婚隨時可以。讓他心甘情愿套上枷鎖的人,還沒出現。早晚會有那么一個人?!编噾浢娤业念^,嘴巴笑成月牙?!拔覀兌嘈疫\。四哥是有魅力的人,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不喜歡他?!?/br>“我為什么一定要喜歡,他幫了我,我有感恩之情不就行了嗎?!?/br>“不必對我隱瞞了。你近來連四哥的名字都不愿意提,你看起來好煩燥。想不通你們是在哪里產生了矛盾?!?/br>“大概我是怕他懷疑我們?!辩娤艺伊藗€理由。心中卻如暴風雨中的海面波濤翻滾——他心知肚明,四哥并不是不喜歡他。上一次的派對,四哥鄧慳還幫他解圍——為他抵擋了愷帝的‘攻擊’。那份體察入微的細膩。沒法不讓人心生感激。四哥遠比鄧憶更善懂人心。鄧憶仿佛不能了解人類情緒的復雜性。他的情感模式天生染不上一絲灰塵。心理學課程,沒能彌補他這方面的純粹——他看不穿所信任的人表相下的心思,他最親近的兩個人并非真的互相討厭。鐘弦覺得愧疚。“我不希望你去國外。不想和你分開哪怕一分鐘。但我們總不能……活在童話中。永遠不被俗事影響?!?/br>鄧憶倒顯得很樂觀:“為什么不能?!?/br>鄧憶雖然沒有去國外,但在轉過天出差去了香港,預計兩天后返深,他是跟父親一同去,便不能帶上鐘弦。鐘弦答應他這兩天會好好錄專輯,等他回來至少可以錄好一首歌。鄧憶離開的第一天,四哥鄧慳第一次出現在錄音棚。鐘弦的狀態變得很不穩定。他借口找不到靈感為由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