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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話假的可以。當初是你疏遠我……”“哪里有疏遠。大家上了不同的大學。難免呀。打電話是想和你敘敘舊。你方便么?過的怎么樣?真的是惦記,尤其是你還欠我錢這件事?!?/br>“你小子。哈——現在才找我,唉?!逼ず耖L嘆一口氣。電話里傳來椅子移動的聲音。好像他在找一個方便講話的地方?!拔揖驮趶V州,哥們……離你不遠?!?/br>“還記得我們當初搞的那個校園樂隊么?”鐘弦深情地說。“什么叫‘那個樂隊’,我們有名字的,好不好。我的鼓都還留著。你怎么回事呢,故意提起樂隊讓我傷心?還是想再搞?”“我們都這么老了?!?/br>“還不到三十,老你個頭呀,本來就是玩?!?/br>“你還像以前那么有熱情。當時樂隊的人你都記得嗎?”“除了你,都保持聯系吶。阿雕還有飛碟,飛碟真的做了和音樂有關的行業……”“阿雕是鍵盤,你記得我們的吉他手是誰嗎?”“不就是你嗎?”“我怎么記得好像還有一個人?好像是姓鄧吧。大概只去過一次排練,然后就沒再和我們合作?!?/br>“沒有這么個人。你腦子有問題呀。樂隊就四個人都記錯,你故意的吧?!?/br>“我最近腦子有點問題。好像忘了不少事?!?/br>皮厚停頓了兩秒?!澳阌胁×?”“嗯。有記憶障礙。我遇到一個人,總覺得以前認識。他姓鄧?!?/br>“我們樂隊四個人。你,我,阿雕,飛碟。一開始就我們四個,從沒想過讓別人進來。我們為了繼續和你玩樂隊,拼命地和你去了同一個城市上大學。你大二后像人間蒸發一樣。我個二傻子到處找你。你當時有什么事不能和我”“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幫我聯系聯系其它人好嗎?”“行吧。等著大家活剮了你?!?/br>37又和幾個同學聯絡了。包括阿雕和飛碟。更加確定了鄧憶不可能是中學時的同學,沒有存在認識的可能性。那個夢里的情景,沒來由。看來,他對鄧憶的熟悉感并非來源于過去。38傍晚時,鐘弦和鄧憶微信聯絡。鄧憶回復:[開了一天會。][今天不要調查什么了嗎?你的馬仔隨時等待召喚。][案子取消了。][?]--[取消是什么意思?]鄧憶很久沒回復。鐘弦發了一串問號。又一連發了幾條信息去追問。---[說明白點啊,]--[小朱找到了嗎?]---[還是他父母撤案了?]鄧憶在很晚的時候回復:[是。小朱和他父母聯系了。]看來鄧憶不想多說一個字。鐘弦百思不得其解。隨后他又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小朱的案子結束了,鄧憶也沒有什么理由再見他了。39鐘弦開著車,圍著這一帶轉了很久。這是創業路一帶的臨海開發區?!A粔Φ袈涫录桶l生在這里的HY建筑工地。他當初介入這個工程的時候,工地上的兩棟大樓剛剛結束基礎施工,像個恐龍骨架似的立在空曠的郊區綠地之上,等待著人們繼續添滿它的‘血rou’。這在當時的鐘弦看來真是一塊肥rou。如今建設已初具規模。時尚現代感十足的設計——兩棟子樓連接中間兩段波浪型的圓弧群樓。整個樓體的玻璃幕墻已經裝好,通體淺灰色,在早上的陽光中,閃閃發光。鐘弦起個大早,開著車在這一帶轉。想看看這兩天都有什么人出入這里。更是看看那件事造成了什么樣的影響。沒有記者車,也沒有警察。如他所料。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工人們如常出入,尾期施工并沒有受到影響。甚至看不出這里曾在前幾天發生了事故。有很多人不會希望事態被放大。蒙受損失的將會是整個利益鏈。他只是這個鏈帶中最容易遁形的一環。沒必要因此自亂陣腳。工地門前,有一些人走出來了。像是監理單位和施工單位的幾個檢查人員。衣服穿的都還算干凈整潔,與施工人員截然不同。他們頭上戴著白色或黃色或藍色的安全帽,表示他們所屬單位的不同。這些人在門口分開。各自上車走人??雌饋碇皯撌窃诠さ貎炔繒h室里剛剛開過碰頭會。最后出來的一波人中的一個引起了鐘弦的注意。那個人帶著一頂白色的安全帽。此時正在工地的門前和幾個人講著什么。鐘弦將車子駛近。停在工地門口一段未通車的路上。(這里通常被當做是工作人員的臨時停車場。)鐘弦透過車窗盯著那個人的背影。不多時,那個人終于轉頭,隔著幾輛剛剛啟動的車子,望向鐘弦的大切諾基。一時間兩個人都驚詫。鐘弦索性降下了車窗。露出笑容。沒錯。是他。白色的安全帽遮住他的額頭,他還戴了一副無框眼鏡,身上穿著灰色的夾克?;煸谶@些人中,并不顯得特別突兀。但卻與平時大為不同。鄧憶顯然更驚詫,望著鐘弦的車子愣了好一會兒。隨后和身邊的幾個人說了什么,然后向鐘弦的車子走來。一邊不太自然地摘下頭頂的安全帽。鐘弦一直保持著微笑。心中卻翻江倒海。鄧憶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難道玻璃幕墻事件,施工方報警了?相交40淡色的云層,好像是被灰色的畫筆涂滿了整個天空。偶爾會揚起一陣似有若無的雨。這種rou眼都很難看清的雨絲,行走在其中是很舒服愜意的事。只可惜這是個上午,而且鐘弦心中也沒有雨中漫步的心情。在這個靠近珠江口的瀕海地段,并沒有與市中心連成一片的高樓大廈,天空在遠處與灰色的海水連成一線,顯得格外開闊低垂,空氣微涼,吸入肺中會讓人心中一陣舒暢。他已有幾天沒有鄧憶的消息。自從小朱的案子取消,他一度覺得他們從此難有交集。但現在,在這個微涼的早上,在此時此刻,在最不應該遇見的地方,他們卻遇見了。像兩條線再次相交。從最初相識時起,他們被理所當然的原因推動著一次又一次地見面、了解。就像有一種更高的力量,將兩個木偶,反復地撞到一起。直至碰撞出火花。可,此時,在這樣一處偏僻的工地相遇,如此巧合,怎么都不能再歸結為緣份使然。鄧憶走近的時候,他的腳步并不輕快,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別扭。“你怎么在這兒?”鄧憶隔著大切諾基的車窗主動向鐘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