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88
,這才轉投西鄉大人門下的??;說到底這也是他們的幸運哪”。 ……所以說,面前這位九條小姐,其實內心是——向著長州,更甚于薩摩的嗎?!她從一開始就對養父投往薩摩的選擇不以為然,所以才刻意與他們為難的嗎?!是這樣的嗎?! 然而,九條小姐接下來含笑說出的話,并沒有為他解惑,而是更加令人聽不懂了。 “這不是薩摩當初一心想要追求的新世界嗎?為了這一目標,一路上……也很辛苦吧?先是投靠會津、宣布長州為‘朝敵’,然后又大轉彎與長州合作,攻擊會津是‘朝敵’;最后又背叛了長州——現在,居然薩摩自己內部……不,甚至是同胞兄弟之間,都起了內訌!” 她語氣愉快地說著,簡單的幾句話就總結了十幾年來大家所經歷的巨大變故;這使得西鄉從道更為確定,這位九條家的養女一定自始至終都在時代的洪流中保持著堅韌、并站在風口浪尖;因為不是十分了解這種種變故以及其間的聯系的話,是不可能以這種熟悉而玩味的口吻談論這些事的—— 他還拿不定主意要如何應對才好,結果下一刻這位九條小姐就哼笑了起來,顯得快活極了。 “要我說,這真是太精彩啦。走到了這一步的薩摩……終于能夠稍微理解一些別人當初的痛苦了吧?”她慢悠悠地說道。 “手足一般的兄弟被迫分道揚鑣,一起成長至今的友人相互憎恨;最后,是大家視如大將和總領一般的兄長一樣的人物,即將被這時代的洪流所遺棄,所吞噬……” 西鄉從道默默地聽著她的聲音,慢慢地將這些發生在不同時刻的悲劇一一數出,串接起來,使得這宿命一般的悲劇旅程的每一個環節,此刻聽上去都顯得無比清晰——且無法避免。 忽然,她的聲音停了下來,不知是這段歷程中的什么地方對她有所觸動似的,她垂下了視線。 在沉默良久之后,她慢慢重新抬起頭來。西鄉從道愕然發現她的雙瞳中有明亮晶瑩的水光浮動。 “雖然此刻說這句話似乎有點不合時宜——”她緩緩說道,眼中綻放出執拗且帶著一絲瘋狂凌厲的光芒。 “我也要說——” “終于等到了這一天,我真是——太開心了?!?/br> ※※※※※※※※※※※※※※※※※※※※ 8月15日: 首先,為了自己編號里的第一千章鼓掌!【咦 另外,剛好這一章的內容提要是這么一句話,這是多么美妙的巧合呀 開坑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自己能寫這么多 實際上這篇文也是把好幾篇自己本來想寫的同人拼到一起來寫了 每一卷差不多都能獨立成為一篇了hhh 總之,沒有大家的鼓勵是不可能達到這一步的 給小可愛們比心! 接下來我也會好好把這篇文完成噠,請大家一起繼續愉快食用吧ww 本章的一點注釋: 本章差不多是以西鄉從道的視角寫的,嘛考慮一下大河劇里的外形,就給他加加戲吧【喂! 本章里提到的小兵衛是西鄉家的四男,跟著大哥混的,頭腦很清醒,也富有遠見,可惜西南戰爭中很快就戰死了。他的計策也沒有被采納,導致敗局。 西鄉從道是西鄉家的三男,所以小兵衛是他的弟弟。 菊次郎是西鄉隆盛的兒子,西南戰爭中因為受傷而被迫鋸掉了一條腿。 嗯,妹子最后總結的那些歷程,其實就是新選組當初的悲劇歷程啊 悲劇都是有相似之處的 妹子最后表現出來的愉快好像有點過分,但考慮到她是站在新選組的立場上,也就可以理解了吧【。 下次更新:明天。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喵 2個;歸鶴深、不朽極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1001?【回歸篇?之六】?20 西鄉從道:?! 一顆淚珠從她的內眼角沿著鼻翼滑落下來, 在她臉上涂著的厚粉上劃出一道痕跡。雖然說著“太開心了”, 她的語氣卻宛如深深的嘆息。 西鄉從道不明白為什么她會落淚。 ……明明不是說著最兇狠的話,一點點把殘酷的現實攤開在他眼前,戳著他的肺管子嗎?! 而且……這種感同身受的語氣!描述著這種末路的際遇,并不像是在說長州藩啊……長州, 可是雖然失去了高杉先生, 仍然在新政府中占有了一席之地,從“朝敵”翻轉為決定這個國家命運的地方??! 那么……她是在說誰?!是在因為誰而落下了眼淚?! 不知為何,西鄉從道一點也不認為她是在為薩摩的末路而流淚。盡管她是薩摩那一方派來見他的密使,說明她具有優秀的潛伏才能的同時,還受到了兄長和他那些心腹的信任才能擔此重任——可是, 她并沒有做到努力促成他與兄長的見面這一重責大任, 反而還很快地就把這件事必然的后果都無情地攤開在他的面前—— 她因為誰而感到開心?又因為誰而感到痛苦?她到底有什么樣的目的?她的動機是什么?她到底站在什么樣的立場上? 西鄉從道感覺自己的疑問多得幾乎要溢出胸口。 而且,在他看來, 她說著話時的態度, 完全類似于一種自殺式的——仿佛完全不顧自己是只身處于敵營之中, 也不顧自己在他面前說得這么直白會招致怎樣的后果;只是一句句地, 單純地想要把心中深埋的那些話拼了命地也要說出來—— “……還不明白嗎?你的兄長已經被他們放棄了!假如他們真的認為你的勸說有用的話, 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會派你到這里來……” 西鄉從道:“……” 除了沉默無語之外, 他現在不知道自己還應該如何回答。 她所說的也并不是沒有道理,他也確實這么想過??墒鞘碌饺缃?,除了徒勞而渺茫地把希望寄托在新政府的那些大人物們確實是希望與兄長和談的、兄長又確實只希望傳達出自己對他們的期待就可以就此罷手之外, 已經沒有什么是他真的可以做的了——無論是作為部下, 還是作為弟弟。 忽然, 他聽到她輕蔑似的哼笑了一聲。 “……這種戲碼,我以前也仿佛見到過?!彼蝗缙鋪淼卣f道。 西鄉從道忍不住抬起視線來,用詢問的目光盯著她。 他現在開始有一點理解為什么兄長和那幾位他所信任的心腹大將會把她派來了。因為這個年輕姑娘言語間的說服力和煽動力簡直非同尋常,讓人忍不住就要沿著她所表達出來的方向思考下去。 比如現在,明明他心里清楚她說不定只是又要拋出新一個說服他的理由,就連這些娓娓動聽的話也都是她卓越話術的一部分,他也忍不住很想聽聽以前她所見過的類似的戲碼是什么,結局又如何。 她恰到好處地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