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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泊:“……”細節決定成敗,騙術也是一樣。如果這真是一場騙局,那么應泊可能已經輸了。面對這種常人無法開出的腦洞,他不得不想,萬一,可能,如果說……這是真的呢?考慮到小混混背后那個至今沒露過面的畫符高人,應泊必須對符多一些了解。在糾結片刻這直播到底是真是假后,他還是點了進去。或許是修煉過一次的原因,這一回他沒有被修為不夠的提示阻攔在外。屏幕亮起,嘈雜人聲隨之而來,一個穿著湖藍色文士長衫的男子站在講壇中央,面露無奈之色,拼命安撫著底下的學生。應泊尚未注意到四周云霧繚繞的仙境景色,便被無數嘰嘰咋咋的小孩給吵了個頭暈。仔細一看,這些小孩全部是五六歲的年紀,放在現代社會上,可能還在上幼兒園。在這里他們卻穿著同樣的長衫,每人面前一張書案,并著筆墨紙硯,互相甩墨水玩。修真能不能治好癌癥先別說,至少它治不好熊孩子。講壇上長衫男子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干脆來了一招釜底抽薪。應泊見到他從長袖中摸出一張符,食指中指夾著一甩,黃符碎裂,接著所有小孩陡然噤聲,一個個伸手去掰自己嘴巴。“沒用的,”湖藍長衫男子道,“這一張收聲的凡符,至少能讓你們保持兩刻的時間不說話。上課時間早就過了,如果不想我在你們今天的表現上記個差的話,乖乖照我說的做,不要開小差?!?/br>他一番言語顯然沒取得什么進展,所有小孩都在憤怒地向他揮舞拳頭。“哈哈,”這個時候應泊聽到一個聲音說,“西山海太華宗?這不是那個專門開設符道補習班的宗門嗎?”“有關系在符師聯盟真好,找上面透幾道符師資格考試的題目,就能賺到大把靈石了?!?/br>“對啊,別人來他家補習是為了得到透題,沒想到這太華宗真以為自家那些講師是什么符道大家了,竟然有臉開基礎班給孩子們上課,真把孩子送過去,那不是誤人子弟?”“說了,別人在符師聯盟有關系?!?/br>“有關系又怎樣?”“上這個班通過考試后能拿到一張符師學徒證,靠這張證能去聽符師聯盟孫大師的課。你以為這些小孩的父母是為了讓他們學符道基礎來的嗎?他們是為孫大師的課來的。如果不是太華宗的符道基礎班只招收骨齡七歲以下的小孩,為進這個班打破頭的就是我們了?!?/br>“孫大師竟然和太華宗同流合污?”“說不定是底下人瞞著做得?!?/br>“唉,”說話的幾人齊齊嘆息一聲,“這風氣……”他們說話的時候,攝像頭原地轉了幾圈,三百六十度呈現這個貌如仙境嘈雜卻如菜市場的地方。而應泊怎么找,也沒能在一屋小孩里找到說話的這幾人。難道這聲音真是彈幕?應泊不由想。這個時候,湖藍長衫男子終于清點完了人數,點了幾個沒交錢的小孩名字,讓他們盡早交上學費。做完這一切,終于,這堂符道基礎課開始了。應泊只用了幾分鐘,就確定講課的湖藍長衫男子就如彈幕里說的那樣沒什么材料。他雖然不懂符道,卻知道水平高的老師不會把相同的意思用不同的話語重復二十遍以上,更不會在一個小孩的提問下變得支支吾吾。但這樣的話語重復正好是應泊所需要的,夾雜太多不明詞匯的話語通過不同方式重復后,哪怕是完全沒基礎的應泊,也搞懂了湖藍長衫男子在說什么。就他所講,符,乃是萬物的真名。越貼近“真”的符,威力便越是強大。但這樣的強大并非一般的材料乃至符師能夠承受,故而普通符師們寫的符箓,與真名有不小的差異。差異的程度區分了符箓的品級,三級符師能寫凡符,二級符師能寫靈符,一級符師能寫寶符,唯有符道大師可以承受真名的威力,寫下真名便能造就一道神符。應泊按照這里說的劃分方法試了試,確定昨晚他不知怎么發動成功的黃符,就是一道最低級的凡符。湖藍長衫男子又道目前講壇下的學生最多只能寫凡符,但不用擔心,凡符雖然威力小,卻也有它的妙處,用來對付沒有靈力的東西,一張便能維持很久。一個看直播的觀眾聞言大笑插嘴。“這個楊去歡真不是開玩笑的嗎?凡符這種東西,水沾不得火碰不得,下場雨就沒用了啊?!?/br>但沒下雨的時候就可以用了,應泊在筆記上記下這一點。下一刻,手機直播界面突然消失。應泊一愣,繼而聽到鈴聲響起,來電顯示出的人名是閻唧唧。現在已經下午四點,應泊整整聽了一天的課,還記下了十五頁的筆記。許久沒產生過的饑餓感代替痛覺沿著神經傳遞,應泊捂著肚子揉了揉,按下接聽鍵。“喂?”應泊說。他等了半分鐘,手機對面一片寂靜,沒有半點回音。第10章背后可有高人在“閻唧唧?”應泊皺著眉問。通話另一頭沒傳來半點聲音。應泊因為學習打斷而產生的少許怒意一散而空,他看了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確認打電話的人是閻喆無誤,又把手機重新放回耳邊,壓低了聲音,充滿懷疑地喊了一聲:“閻喆?”嘀——通話斷了。屏幕顯示退回到朝夕直播的界面,湖藍長衫男子還在說著電話打來前他說的那句話,應泊坐在那里,沉思幾秒鐘,關掉了朝夕直播,又打出一個電話。“喂?李局???”“是是,最近好久沒和您打電話了?!?/br>“半個月前回來的,之前不是一直在忙嘛……當然,肯定要吃飯,我請?!?/br>“是想問問我哥,他之前一直托您照顧……我等他回家呢,結果電話也打不通,他是不是背著我找相好的了?”“開玩笑開玩笑,還在調查原老虎的案子?哦哦,曉得,秘密調查是吧,我不多問?!?/br>“哪有不放心,我哥一向比我穩妥?!?/br>“好,明天就來拜見您?!?/br>“拜拜?!?/br>應泊掛了電話。他和被稱為李局的人說話時,嘴里一直帶笑,但隨著對話進行,他眼眸中開始蓄積起寒意,以致英俊風流就是有點黃的臉上浮現出再標準不過的皮笑rou不笑。應泊又打了幾個電話,總算摸清楚閻喆這一天的動向。昨晚殺馬特頭目原老虎加上他的小弟齊齊被抓,名義是持械斗毆。派出所的民警對于這一幫人都很熟悉,法律怎么判他們就怎么干便是了,根本沒把人當一回事。沒想到今天上午一審訊,竟然從這群人口中得出另一個大案的線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