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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通假字?!?/br> 這個世界里,他們也有這樣讓學生苦惱至極的作者嗎,他們也會有通假字之類的笑語嗎? 學校這種地方總能觸碰到人們內心深處的柔軟,因為所有的學校都是共通的——他們都儲蓄了那些學生們最天真無邪的時代。 花春當然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自己的母校,然后想起來自己生活的城市——還有她原本應該所在的那個世界。 這不僅讓她難過,還讓她有些不自在。 她跟在獄寺身后走過樓梯的轉角,教室里偶爾會有上課不認真的學生轉過頭來,那種“在自己地盤上打量入侵者”的視線,讓花春感到有些難受。這讓她覺得自己是被這里排斥的,她和這里格格不入。 同時也讓她覺得,她和這個世界也格格不入。 于是她緊緊的跟著獄寺后面,但又隔著一段距離。 因為即便是獄寺,即便他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容身之處,唯一可以信賴和依靠的人,他們之間的聯系其實也是非常薄弱的。他們才認識了一天多,收留者和被收留者的關系其實并非是平等的,因為不得不依賴著獄寺,來獲得住所,食物,和其他東西,花春一直都在討好和迎合他。然而這反而又是他們的關系無法加深的障礙。 獄寺去校長室的時候,花春就站在門外等他,她望著門上寫著校長室的牌子才發了一會兒呆,獄寺就很快的出來了。 “怎么說?”花春問他。 “后天過來參加考試就可以了?!豹z寺看了她一眼,回答道,“走吧,中午我們在外面吃東西。然后去給你買衣服?!?/br> 花春驚了一下,“誒?” ……買衣服? 買衣服,難道不是一種長期居住的訊號嗎?她連固定住所都沒有,買衣服不過是最后要走的時候白白添加無謂的重量,和名為行李的累贅罷了。 花春不知道獄寺有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而且……她也沒有錢。 但是花春明白獄寺肯定不會讓她這個連三十七顆雞蛋都賠不起的人買衣服的,可是他不過十四歲而已,錢夠嗎? 而且據說八歲之后就沒有讀過書,是因為家里很窮嗎?花春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意大利那么多黑手黨,沒準獄寺是為了錢,才開始混黑,變成黑手黨預備役的?這種時候花春又想起獄寺那個不平凡的頭銜來了,但是聽說黑手黨都要求本科畢業???不是還說要名校,常青藤聯盟那樣的人才嗎?八歲起就沒讀過書的也行嗎? ……應該也行的吧?或許是干一些比較危險和粗鄙的活也說不定呢?混黑這種事情,好像的確能夠賺到很多錢,可是……花春又忍不住東想西想起來,聽說NBA的那些籃球明星也非常有錢,但是因為沒有讀過什么書,所以不懂好好規劃,花錢大手大腳,不管賺了多少錢,最后退役以后,生活過的潦倒困窘的不知道有多少。 花春看著獄寺桀驁不馴的臉,忽然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擔憂。 作為一名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花春認為眼前這個少年應該是正處于叛逆時期,所以誤入歧途了,這也很正常,當初因為一部,多少中二少年對那種槍林彈雨,義薄云天的生活充滿了向往,而走進那個圈子。 可是不管怎么說,也不管用多少帥氣的語言和場景去包裝,那都是個很危險,很沒有前途的地方。 花春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有人會想要進入黑社會呢?打架啊,火拼啊,那么危險的事情,被打到難道就不會感覺痛嗎?把別人打殘,傷害別人,難道能夠感到快樂嗎? 花春完全沒有辦法理解這種事情。暴力這種東西,尤其是那些自以為打架很帥的男孩子,最無聊了。 曾經花春也沉迷過少女里的不良少年男主,覺得他們打架簡直帥呆了,可是高中的時候她真的遇到這種事情,卻發現自己對此只有打從心里的厭惡。 為了無聊的理由就用暴力傷害他人的人。真是差勁透了。 但是,獄寺是個很好的人,他一定不會是這種差勁的人的。 花春從自己的情緒里脫離出來,試圖更客觀地看待獄寺的事情。 從沒有接觸過這種事情的花春依靠以前從網絡上得來的不靠譜的資料猜想著,就像是古代認為皇帝用的是金鋤頭,能夠管飽的吃夠白面饅頭的農民一樣,天馬行空的猜測著那個黑暗的世界。 而下樓的時候,花春又聽見了那個數學老師的聲音,他似乎點起了一個學生回答問題,“是多少???澤田同學?” 花春好奇的看了過去,只看見那個教室里,一看就是在神游的男生被點了起來。那種神游的狀態讓花春感到非常親切,每個從學生時代過來的人對這種狀況都會會心一笑,花春用一種“還好我已經解脫了”的充滿了優越感的笑容,看著那個男生一臉苦逼的哭喪著臉,兩眼發直的盯著黑板上的方程式。 他身邊的同學們看著他開始發出吃吃的笑聲,這種笑聲也讓花春很親切,不過那個男孩卻似乎被笑的感到壓力更大了,她看見他的耳朵都開始發紅,眼睛慌張無措的四處張望著,似乎想要得到幫助,或者得到什么勇氣的來源。 花春注意到他的目光頻頻掃過坐在他隔壁的隔壁的女孩身上,那個女孩背對著花春,應該也正在注視著他,雖然看不到臉,不過花春猜想應該是長得非??蓯鄣呐艑?。 看到自己喜歡的人,男孩卻似乎并沒有獲取到什么勇氣,反而顯得更狼狽了。在心上人面前出丑,對于這個年齡的少年來說,幾乎算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故。 花春頓時可憐起他來,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個男孩似乎察覺到了花春的存在,他抬起眼睛透過窗戶,看到隔著走廊站在樓梯拐角處的花春的時候,他的表情看起來快要哭出來了,于是花春朝他做了一個口型,“6?!?/br> 男孩眨了眨眼睛,似乎非常不可置信的轉回了頭去,然后怯怯的重復了一遍。 看見那個男孩露出了得救了的表情,花春才終于滿足的快走幾步趕上前頭的獄寺。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非常有用。 “怎么?”獄寺問她。 他的煙在進藥店買藥的時候就已經抽完了,然后他也沒有再抽。但是就算過了這么一些時間,花春還是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煙味。那種煙味隔遠了聞淡淡的,很有男性荷爾蒙的魅惑感,但是離得近了,就會濃郁的讓人幾乎沒法呼吸。 這跟煙的問題不大,純粹是因為花春自己的體質原因——她對煙味非常敏感,如果煙霧大一點,她就很難呼吸。 所以花春下意識的就跟獄寺保持了一點距離,剛剛樂于助人了一把的她道了歉之后,發現獄寺并沒有露出她給他添了麻煩之類的樣子,便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