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手機屏幕，突然想起一個人，慌忙打通那個電話。

“好人先生，陳鳴啟……陳鳴啟找別人了……”

也許高彥智誤會陳鳴啟了，陳鳴啟還真沒打算如此“臨幸”這個別人剛剛送他的“新年禮物”，他只是在考驗這個新年禮物的嘴上功夫而已。

【37】

新的一天天氣很好，屋頂和樹枝上的積雪在慢慢融化，步空拉開窗簾，站在窗前伸個懶腰，渾身舒爽。

步空揉揉額頭，好久沒做那樣的夢了，昨天晚上他又夢到了小時候，打擾了他后半夜的好眠，眼睛撇過垃圾桶的幾個煙頭，心想：陳二先生真對不起，我又抽煙了，不過反正你又看不見。

步空看看時間，又一次在心里和陳鳴航說了聲對不起，他真不是故意起這么晚的，白白浪費這么好的天氣。他快速的洗漱完畢，下樓去給黑球兒準備吃的，自己也在冰箱里找點簡單的早飯。

陳鳴航真的是個細心的居家好男人，冰箱里東西齊全，步空看著豐富的食材決定還是做最簡單的就好了，剛剛拿了兩個雞蛋出來，口袋里手機響了。

“喂，陳二先生，早上好??！”慣有的步空式語氣。

陳鳴航聽著早上好三個字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起床？早飯吃了嗎？”

步空沒打算撒謊，走進廚房，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一邊，然后準備煎雞蛋：“正在準備做，陳二先生早吃了吧？”

“吃過了……”

“小叔！”步空聽著手機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叫陳二小叔，大概是陳大的兒子，他沒說話，靜靜地往平底鍋里到了點油。

陳如飛偷偷看著陳鳴啟進了書房之后才跑出自己臥室去找陳鳴航玩游戲，陳鳴航臥室門也沒關，陳如飛直接跑進去喊了聲小叔。

陳鳴航看見陳如飛進門也沒有掛掉電話，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我吃過了，你趕緊做飯吧，打掃衛生的阿姨下午一點就過去?！?/br>
“嗯，知道了，”步空磕開一個雞蛋滑進鍋里，滋滋的聲音傳到陳鳴航這邊來，“那陳二先生我先掛電話了，你忙吧?！?/br>
掛掉電話之前步空隱約聽見幾個詞語，男的啊，在你那……

“小叔！小叔你家里是個男的啊，住在你那里嗎？！爸爸知道嗎？！”陳如飛把門關緊鎖好然后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盯著陳鳴航。

陳鳴航腦海里還是剛才煎雞蛋的聲音，聽見陳如飛的話，伸手彈了一下陳如飛額頭。

“小孩子管這么多！去，看看中午吃什么，準備好東西中午一起做飯?！?/br>
“小叔～”陳如飛又開啟了撒嬌模式，“好小叔，我馬上二十歲，就你拿我當小孩子。你告訴我吧，你那么溫柔的叮囑他好好吃早飯，他真的只是你的朋友嗎？”

陳鳴航聽了之后對著陳如飛勾勾手指，陳如飛一臉“我就知道你會告訴我”的表情湊過去。

“不……告訴你?！标慀Q航聳聳肩推開陳如飛自己去開門。

陳如飛愣了兩秒，哀嚎一聲蹦上陳鳴航后背：“你失去我了！你不愛我了！我本來找你打游戲的，現在我也沒興趣了，你必須做好吃的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陳鳴航托住陳如飛怕他掉下去，背他下樓，腦子里卻想著這一段時間和步空的相處，他倆到底算是朋友還是別的什么關系呢？還是說真的只是步空強調的“買賣”關系。

他最近自己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快到最后一層臺階的時候，陳如飛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讓他整個午飯都有點心神不寧。

“小叔你真是，有了愛的人就不愛自己的寶貝侄子了?！?/br>
【38】

“小叔，你開車載我去弄頭發吧，爸爸給他的司機放假了，我已經預約好了的?！标慀Q啟在家也很少和這叔侄兩個人聊天，午飯過后又去了書房，陳如飛看著給他切水果的陳鳴航開口問到。

原來陳如飛嫻熟的削皮技術師出于陳鳴航，陳鳴航把削好的蘋果一分為二，正要再切一刀。

“別切！就這樣，我就這樣啃，每次保姆阿姨都切成小塊給我，感覺都沒有了啃蘋果的樂趣，我直接啃，我要那個大的?！?/br>
陳鳴航把一半蘋果遞給他：“幾點，你爸給我安排一點工作，我處理好再陪你?！?/br>
“我爸那個陳扒皮，過年都不放過你，昨天他還讓我年前把那本什么什么管理技巧看完?；钤摏]人愛！我和那邊店里約好了三點半，小叔我相信你肯定能處理完。我先上樓了，加油！陳二扒皮！”陳如飛啃著那一半蘋果上樓去，不知道是偷懶玩游戲還是看書去了。

陳鳴航把另一半蘋果也這樣吃完，又拿起一個蘋果削皮，嘴角帶著笑容。

步空也喜歡直接啃完整的蘋果，連皮也不削，而且，“陳二”這個稱呼也是步空獨有的稱呼，他從陳如飛嘴里聽見這個稱呼竟然覺得有點說不出的別扭。

陳鳴航把新削好的蘋果切好，去了陳大扒皮的書房，反正蘋果怎樣吃陳大扒皮也不在乎。

步空看著處處干凈如新的房間不知道該感嘆家政的專業性，還是該夸獎陳二平時的好習慣，就這么兩個小時的時間，家里就里里外外打掃了一個遍，步空從臥室出來都不知道在哪兒落腳。

“黑球兒，靠邊兒走，你怎么舍得破壞這么美好的景象呢！”步空拿著劇本下樓，這一聲吼嚇得黑球兒直接楞在原地。

“開玩笑呢，兒子，”步空看著一臉蒙逼的黑球兒哈哈哈笑起來，跟個智障一樣，“過來，陪爸爸對戲?！?/br>
步空覺得今天很開心，一個人在家，他的爸爸還沒有打電話跟他“商量”每次和他要十萬還是十二萬的問題，也沒有債主來敲門催他年前還債，這樣看來剛剛吵醒他午睡的短信也不算什么了。

好人先生剛才那一會兒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首先祝他新年快樂，然后問他一個人在金主家住的好不好。

步空回答的相當客氣，也首先祝好人先生新年快樂，然后告訴他自己一個人在金主家住的很開心。

沒人打擾，準備一個人過年，很開心。

劇本上寫著幾個大字——阿姐的裙子——劇本不薄，步空已經看過一遍了，本來打算年前就開拍的，但是臨時改了時間，步空才更有時間好好揣摩所演的這個角色。

黑球兒聽話的很，窩在沙發上看著步空在客廳赤著腳走來走去，用時而悲傷時而開心的語氣念臺詞。陪伴他們的只有滴滴答答的鐘表指針的聲音。

陳鳴航看著陳如飛提供給他的地址，再一次確認：“沒搞錯地址吧？”

“小叔，你問第二遍了，就是這里，就是離你那兒只有一條街的這里。走吧，虧我這么相信你，你比我預期的時間晚了十一分鐘，如果不堵車，我們可以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