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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情,故意坐在客廳里拿個畫架畫落地窗外的雪景。他聽著步空一個人吃飯,自己洗碗,小聲和黑球兒對話,聽著他把一切收拾好之后放輕腳步上樓梯。一步,兩步,三步……“步空!”陳鳴航數著步空的步子在他進入臥室之前出聲喊住他。步空停下腳步轉身由上往下看,看著畫布上一副未完成的雪景圖:“嗯?陳二先生有什么事?”“明天應該有阿姨來打掃衛生,你不要出門了,我今天晚上要回去?!标慀Q航畫筆沒停,一點一點勾描樹枝上覆蓋的白雪。“嗯,好,”步空看著畫布里一塵不染的白雪,心里卻生出一點邪惡的想法:我現在和黑球兒出去往那片雪地上滾幾圈,看看你怎么畫!但是說出來的話不是這樣的,“陳二先生畫兒畫的真好,那云白的跟雪似得?!?/br>丫的步空你是不是欠抽?。?!那明明就是雪!陳鳴航聽著步空話里透出的一點玩笑,筆下一頓,畫布上多了一簇像剛剛從樹上落下半空的雪團,但是嘴角卻勾起一抹笑,然后抬筆去修飾那團白色。“多謝夸獎,我明明畫的海浪?!?/br>兩個人誰也看不見對方臉上的表情,但是還是那種感覺,室內外的溫差更能襯出室內的安逸。步空看著陳鳴航點點畫畫地把那團白色修飾好之后才進了臥室。而陳鳴航聽見步空進屋之后停下筆,回頭往樓上看了一眼,然后換了只畫筆蘸了一些黑色的顏料。步空站在窗前看著相機里的雪景很滿意,比一樓畫布上的雪景逼真多了。視角一高一低,一張照片,一張油畫,卻是幾乎一模一樣的雪景。至少步空是這樣認為的。今天陰歷臘月二十八,午飯吃的很簡單,也許明天開始可以一個人住的原因,步空今天很高興,說話也不帶刺,和陳鳴航看一場球賽,談很長時間關于演戲的問題,像平常的朋友一般。陳鳴航最大的特點就是不太有二十幾歲年輕人的那種熱情陽光,nongnong的老干部氣息,步空說的太嗨,不免拿這個嘲笑他。“陳二先生你看啊,你快要二十六,我那小助理快二十五,他天天樂的跟撿了錢一樣,你怎么就像是看淡了人生似的,拿出年輕人的激情來??!”步空不自覺,但是他眼睛里帶著笑,沒有挑釁沒有惡意。陳鳴航聽了自己也笑起來:“習慣了,安安靜靜把事情做好了就行,從小就這樣。大概叫……自帶老干部氣場?”“你好,老干部,我是老司機,很高興認識你?!辈娇丈斐鍪秩ナ疽庖帐?,他心里想,如果他和陳鳴航的相識就像是這樣多好,你好我是誰,很高興認識你,但是……“很高興認識你?!标慀Q航握住步空的手,沒有放開,一使力把他拉到自己跟前,“老司機?!?/br>步空突然就想起了他第一次和陳鳴航見面的時候,吃了藥的陳鳴航帶著粗重的喘息聲在他耳邊說:我是陳鳴航……但是我不打算放過你了……又玩這套,步空想,這一下午就當特么的是個屁吧。步空閉上眼睛等待著陳鳴航或粗魯或溫柔的親吻,但是,等到的是陳鳴航溫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很高興認識你,步空。去換件正式點的衣服,晚上出去吃飯,算是……金主的恩惠?”陳鳴航放開他上樓之后,步空還是半前傾著身體的姿勢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思考陳鳴航說的哪一句話。【36】陳鳴航帶他去了一家西餐廳,離家挺遠,開車離家之前步空看了一眼自己好久沒開的小破車,為它在雪地里默哀了三秒鐘。餐廳環境很好,但是更適合夏天來,因為餐廳門外不遠就是江邊,夏天的話更有感覺。“你把圍巾圍好,別讓人認出來了?!标慀Q航停車之前叮囑步空。步空把因為車里暖氣足而摘下來的圍巾圍好,戴了口罩,頭發沒做造型,別人看著就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士,旁邊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士。還是特別吸引人。餐廳環境優雅,也有很好的個人空間,步空對這里的菜更是贊不絕口,征得陳鳴航同意后還喝了酒。“陳二先生不喝點酒嗎?”步空笑問,“找代駕回去吧,你怎么沒有專職的司機啊,看看你哥?!?/br>“下雪,不麻煩代駕師傅了。你少喝點,晚上一個人在家,門窗關好,記得喂黑球兒,記得早起做早飯,冰箱里有不少菜,你自己記得做?!标慀Q航突然開啟了老媽子模式,恨不能把步空當成小孩子交代。“噓~陳二先生,”步空做了一個禁言的手勢,“菜要涼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你要是不放心我明天回我那兒……”“吃飯吧?!标慀Q航開口。就是突然想把一切都給你安排好。兩個人也沒有在年前來一場分別炮,陳鳴航把步空送回家就回了陳鳴啟那里,他要在那呆三天。陳家過年一直很傳統,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每年都會一家人聚在一起,可能是陳鳴啟開場嚴肅的家庭會議,可能單純就是家族聚會。而陳鳴航每年都會在臘月二十九之前回家,因為那一天是陳鳴航奶奶的忌日,沒有什么特殊紀念的儀式,就是習慣了而已。陳鳴航到家時陳鳴啟不在,陳如飛在電腦面前瀏覽貓的照片。“小叔,你回來了,你快來看看什么樣的貓咪好看,我同學要養貓,讓我幫忙選一下?!标惾顼w看見陳鳴航回來很高興,趕緊招呼他去看圖片。陳鳴航看著陳如飛一張一張地翻照片,想起了自己家那只小黑貓,愛在自己工作的時候跑到自己腿上睡覺,粘人又愛撒嬌。“我也不是特別懂,你自己查查資料吧,我先去洗個澡?!标慀Q航揉揉陳如飛頭發。陳如飛點點頭,頭也不回地繼續看圖片:“知道了,小叔,你快去洗吧,爸爸說他一會兒就回來了?!?/br>高彥智這幾天等著陳鳴啟給他打電話,他怕一個新年過后,陳鳴啟就把他忘了。他離紅透半邊天的目標還差很多,暫時還離不了陳鳴啟這棵大樹。就算這棵大樹陰晴不定,但是達到他理想的目標之前他仍不甘心。他試探著給陳鳴啟打電話:“陳先生,我……我拍戲回來了,這兩天沒有工作……”陳鳴啟低沉的聲音透過手機,帶著粗重的喘息,高彥智瞬間明白了他可能打擾了陳鳴啟的好事。“有什么事以后再說!”高彥智聽著手機里嘟嘟的忙音,腦海里自行閃過一個場景,一個看不清容貌的纖細身體在陳鳴啟身下扭動呻吟,比他更年輕,比他更yin蕩……他高彥智于陳鳴啟這里,還有以后嗎?他看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