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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獲。 這鎮子雖河多水多,但卻并不見海。那些鹽商在私自運鹽的時候,定然不可能用的大船,那便太過招眼了。而小船在這方又多到數不勝數,想要準確的找到究竟是那幾艘, 難度可謂不小。而這些河道中必然有幾條支流通往海中,順著那河道尋下去, 興許能摸索出點線索來。 陸昭謹當即便派人去沿著河道一條條搜尋下去。同時還派了不少的人在暗地里不動聲色的搜著鹽商的聚集點。 到了這邊之后,他才發現事態似乎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簡單。這批鹽商應當不止是單單的商人這么簡單,在他們背后或許還有一個勢力給他們支撐著, 才讓他們如此的有恃無恐。 陸昭謹來這邊兩日, 至今沒有得到半點關于他們聚集點的消息。 陸昭謹處理完這頭的事情,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沐浴過后, 便邁步回了院子中。 才方踏進院子中, 他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整個院子靜悄悄的, 照理說, 現在不過戌時,平日里江琬槐這時候應該尚未睡下??山袢毡闶沁B屋子的燈都熄了,院里也不見一個下人,只有兩側的燈籠隨著風偶爾擺動,頗有幾分凄涼之意。 陸昭謹只當是江琬槐已經歇下了,隨即便放輕了腳步,抬腳接著往江琬槐的屋門前走去, 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屋門,盡量放輕了聲音,以免擾了江琬槐歇息。 他的聽力極好,推開門走近之后,便覺得屋子里頭靜得可怕,連輕微的呼吸聲都沒有。 陸昭謹腳步一頓,隨后快步走到了床邊。不出意料的是個空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沒有絲毫翻動過的痕跡。 陸昭謹眉頭微蹙,轉頭往外走了出去。剛踏出房門的時候,恰好看到一個小廝從院子外頭端著東西走了進來,陸昭謹攔住了他,問道:“娘娘去哪兒了?” 小廝聞言臉上露出了些許為難來,娘娘晚上心情瞧著并不很好,晚膳都沒用,便直接怒氣沖沖的出去了。他誠實地搖了搖頭,應道:“奴才不知?!?/br> 瞄了眼陸昭謹的表情,又小心翼翼的補充了一句:“娘娘只吩咐了奴才們晚上不用伺候著?!?/br> 陸昭謹見他似乎是真的不知情的模樣,也不為難他,擺了擺手,重新回了屋子里頭,從架子上尋了本書,坐在桌子旁邊翻看起來,準備等江琬槐回來。 江琬槐若是要出府,定是會派人知會他一聲的,今日說不定是在別的院子里頭逛著,還沒有回來,陸昭謹便沒有再多想。 但一直快到了亥時,也不見江琬槐回來的身影,陸昭謹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起身吩咐門外候著的小廝,道:“去找找娘娘在哪兒?” - 江琬槐氣得晚膳都沒心思吃,便帶了采春出去散心。 原本是想去同陸昭謹通知一聲的,但一想到他,江琬槐便又氣從中來,說也沒說一聲便直接出了府。 還是同昨日相差無幾的夜景,采春一路游逛著,驚嘆這邊的夜里竟這般熱鬧,同京城里頭完全不一樣。 江琬槐卻是覺得身側少了個陸昭謹,似乎也沒有了昨日里頭的那般有意思。 兩人漫無目的地散步著,偶爾在店鋪前駐足,買些小玩意兒。結果走著走著,便又走到了昨日陸昭謹不讓她前去的地方。 那里還是和昨日一樣,熱鬧的很。 江琬槐沒有絲毫猶豫,腳步也沒有停下來,沿著方才的步子,徑直朝那頭走了過去。 一直到走近了,她才看見店面上方的牌匾,幾個大字書著“滿春樓”。 店門口站著幾個身姿妖嬈的女子,身上穿著艷色的輕紗衣裳,臉上的妝容濃艷,外表看起來風塵氣十足。在看見有男子從前方路過的時候,這幾個女子便上前,揮著手帕子招.客。 江琬槐再遲鈍也知道這邊是個什么地方了,江南的花街聲名遠揚,她也是曾聽說過的,怪不得昨日陸昭謹攔著不讓她過去。 江琬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轉頭瞧見采春臉上也是羞赧難掩的模樣,扯了扯江琬槐的袖子,輕聲勸道:“夫人,我們還是回去吧?!?/br> 這邊的女子這般放浪形骸,已經超出了采春的認知。 江琬槐輕輕點了點頭,她對于這種地方也是沒有什么好感,原本一點點的好奇心,此時也已經變成了方案。她轉身便要直接往回走去。 還未走出兩步,肩上便搭上了一只手,旋即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響了起來:“兩位姑娘是哪家花樓里出來的?” 那手剛搭上來的一瞬間,江琬槐便立刻皺了眉頭,反應極快的躲了過去,面色不佳的回頭看了過去。 是個穿著白衣的男子,身形卻不高,和江琬槐差不多。臉色有幾分發黃,明明是素凈的衣裳,愣是被穿出了幾分油膩的感覺來。 江琬槐面上浮現處厭惡來,立刻移開了視線。 采春聽到他出生侮辱娘娘,臉上浮現出幾許薄怒,脆聲喝道:“你在這胡言亂語什么?” “胡言亂語?”那人眸中閃過了一絲饒有興致,接著說道,“這個時辰還在花街里的女子,不是花樓里的姑娘,難不成還可能是良家女子?” “你……”采春被他噎了一下。 那人抬手便要重新來拉江琬槐,同時開口道:“放心,你們今晚若是給小爺伺候得舒服了,少不了你們的銀兩?!?/br> 聽到男子毫不遮攔的穢語,江琬槐臉上的怒氣已經壓抑不住。但心里卻是清楚的,此時只有她和采春兩個女子,在這里同他辯解絕不是上策。江琬槐肅著臉,拉過采春的手,沒再搭理那男子,朝外走了去。 只是那男子似乎并不打算這么輕易就放過她們,三兩步走到了江琬槐的前面,堵住了兩人的路,重新開口調.笑道:“兩位姑娘今日是不打算給小爺面子了?” 他說話時并沒有刻意放低音量,三個人在這路中的位置也還算顯眼,不一會兒,便有旁邊的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江琬槐低垂了些頭,躲過了四面八方傳來的視線,同男子客氣的開口說道:“我們不過是不小心路過這邊而已,公子若是想要尋歡,應當往里頭再走幾步,何必尋我二人麻煩?” 話音不淡不癢,卻能聽得出有點生氣了。 “小爺我今日可還就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