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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加,也沒含糊,當場就和白端端簽訂了律師聘用協議,因為目前她還在貴豐通信上班,白端端知道是林暉杜心怡代理企業后,生怕對方又弄出什么下作的cao作,趕緊事無巨細地關照了戴琴,公司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讓她都要第一時間通知自己,除非自己在場,否則不要簽收任何文件。 這么關照了一通,白端端見戴琴身體確實不適,于是堅持把人送到了樓下,看著戴琴進了出租車里,才打了個哈欠,看了看時間,這個點,又到了下午白端端最困的時候,她沒忍住,轉身進了寫字樓下的咖啡店里,準備要一杯咖啡提神醒腦。 這咖啡館其實挺小眾,賣的是貓屎咖啡,雖然白端端并不覺得貓屎咖啡和狗屎咖啡有什么區別,但總之,就是賊貴,一杯咖啡兩百塊,只是沒辦法,市場競爭不充分,這寫字樓下就這么一家咖啡館,白端端今天又不太想喝速溶咖啡,因此決定進來點一杯。 好巧不巧,白端端推門進去剛點完咖啡坐下,就撞見了季臨,他大約是約了客戶在這里談完事,正坐在對面,見了白端端,臉色不善地看了她一眼。 白端端倒是笑嘻嘻地走過去和他坐了一桌:“季臨,這么巧??!” 季臨哂笑道:“是挺巧,剛賺了我的錢,轉身就過來消費了,兩百塊一杯的咖啡,看起來我這個錢,確實讓你覺得挺好賺的,花起來也不心疼?!?/br> “……” 季臨指的自然是此前剛預付過的家政服務費,然而白端端今天剛簽了個案子,不自覺搖桿也挺直了,她義正言辭道:“季臨,你別血口噴人啊,我這個錢,可是自己賺的,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熟人介紹的案源不?人家已經過來和我簽約了,我上班第一天就有了第一單業務了?!?/br> 季臨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意興闌珊道:“哦,是什么方向的業務?” “代理一個孕婦,在貴豐通信上班,公司找了點茬想要孕期以簽訂勞動合同時存在欺詐宣布合同無效把她開掉……” 季臨顯然沒耐心聽白端端說玩,只是徑自打斷詢問道:“上班多久了?” 白端端愣了愣,意識過來:“我客戶嗎?上班一個月多,剛轉正?!?/br> “高管?” 白端端搖了搖頭:“不是?!?/br> 季臨冷冷地瞥了一眼她手里兩百塊的貓屎咖啡:“那這種案子有什么接的必要?接一個這樣的案子夠你喝幾杯這樣的咖啡?” 白端端愣了愣:“什么?” “只工作了一個月,又不是高管,說明薪金再高也不會多高,就算你幫人家談判爭取到解約賠償金,能有多少?這案子的標的額能有多少?你的律師費能有多少?你進來的急,我忘了和你說我們盛臨的接案原則,這樣不創收只消耗精力的案子,我們通通不接。因為從時間成本上而言,實在沒有性價比可言。我們盛臨歷來幾乎不接員工的個人代理,除非是收入非常高的高管,我們歷來做的是企業的生意,既有延續性,付款又爽快,標的額也大?!?/br> “你不覺得只接企業客戶的話,太單調了嗎?何況我自己是獨立律師,我想接什么案子,我自負盈虧就可以了!” 季臨抿了一口咖啡:“你自負盈虧OK,但是如果賠上盛臨的名聲,那就不可以。你剛提了貴豐通信,最近貴豐通信剛因為一個懷孕員工的事上了熱搜,所以你接的是這個員工?” 白端端點了點頭,不屑道:“可這案子和盛臨的名聲有什么關系?這案子是關注度大,但你說的我一定會輸一樣,這我可就不同意了?!?/br> “我知道你能贏,勞動法本來就偏袒懷孕的女員工,但你贏了案子,能贏了輿論?現在全網都不支持這種好逸惡勞把企業當成接盤俠的女員工,接這種案子,有什么意義?盛臨作為代理方只會連帶著被一起唾罵?!奔九R冷笑道,“何況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員工了?!?/br> “自私自利,靠著坑騙公司轉正以后就想躺著拿錢,把公司當成個生孩子的會所,仗著自己是個女的,自己懷孕了,就該全世界捧著她供養她?一個靠懷孕欺騙了公司的人,沒有資格獲得我律所的法律服務?!?/br> 季臨看了一眼白端端,表情不善道:“你覺得你作為一個女律師,和男性站在同一個職場上,努力工作拼盡全力,就為了最后去維護一個完全不想依靠自己努力,靠著自己會大肚子就躺贏的人?” 白端端皺了皺眉,表情嚴肅而認真,她看向季臨,一字一頓道:“我作為一個女律師,認真工作拼勁全力,和男性站在職場上同臺競爭,就是為了在這種時候,在你們這些男性都帶著傲慢的偏見去審視弱勢的懷孕女員工,不能分出一點冷靜去審視這視頻是否片面,是否過于具有引導性時,能夠站起來去維護她,能夠有勇氣與輿論作對逆流而上,能夠作為獨立律師做出自己的選擇,遵從自己的內心,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用迫于你作為老板的威壓。季臨,這就是我在職場奮斗和工作的意義?!?/br> 季臨一直知道白端端臉長得漂亮,然而他第一次意識到,她的眼睛比容貌更加奪目,那種圓圓的黑亮的眼珠,就這么認真地盯著你,執著而堅定,即便是駁斥自己,白端端的語氣也并不激烈,相反,她很冷靜,然而卻自有一種氣勢,讓她在人群里完全耀眼,讓人移不開目光,也不想移開目光。 “這個案子另有內情,不是像表面這樣簡單?!卑锥硕艘稽c沒懼怕季臨的視線,她迎著他的目光,平靜道,“這個視頻里,完全只有企業主的片面之詞,完全是有引導性的拍攝,是一場對這個女員工的輿論圍剿,企業覺得戴琴做得不對,那找戴琴約談希望她主動離職,或是直接走法律流程都可以,但這樣用輿論引導給戴琴施壓,以如今網絡的發達,又在采訪中給出了那么多關于戴琴的私人信息,那么對于好事網友把她真人人rou出來這種結果,應該也有所預見?!?/br> “那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怎么不是企業作為強勢方對弱勢個體的欺壓呢?勞動者個人總是沒有企業擁有那么強的話語權和對媒體的cao控力的。然而你卻根本就不想去深想。辦案子要理智客觀中立,但季臨,你為什么總是對員工有著這樣天然的歧視和偏見?” 白端端勇敢而直接地看向了自己的新晉老板:“季臨,你好像,從一開始我和你在案子上有接觸開始,就對員工帶了一種天然的厭惡?為什么?” 季臨對員工的厭惡其實掩藏的很好,他為人冷淡,又本來一副眼高于頂的模樣,要是初初接觸,大約只以為他這種對員工天然的抗拒是來自于無差別的高傲,然而接觸多了,白端端才敏感地發現,季臨是天然地對這些有爭議的員工,非常非常地憎惡,他憎惡那些有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