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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可是品出了什么不同?” “不同到是有一些,不過真正的只是為了好看,我原也是個附庸風雅的人?!?/br> 提起附庸風雅,佟如玉卻想起了外頭的吃食,一下子來了談興:“你吃過外頭賣的臭豆腐沒?想你也沒吃過,那東西臭大戶人家都不吃,要不是李衛非要我嘗,我是不愿意的,那東西越是臭竟然越是香,吃一口唇齒留香,還想要第二口,還有紫魚糊涂、螃蟹面、沒骨魚、梨絲炒rou….芥末涼粉吃過沒?又辣又酸又滑溜,放在嘴里哧溜就滑進肚子里去了…夏季吃的青蒜過水面,煮了面撈出來拌上蒜醬,那叫一個勁道!…” 她說的都是街面上的尋常吃食,只是大戶人家的姑娘和丫頭等閑吃不到,屋子里的丫頭聽了又催著她多講,吉文撲哧一聲笑道:“舅夫人一來屋子里必定要聚滿丫頭,如今李夫人來也是這樣了,可見嫁了人就不一樣了,個個都必定是‘見多識廣’!” 佟如玉并不知道曹氏,卻聽出來她的揶揄,笑罵道:“你最好保佑能跟你們主子一輩子,要不然,指不定那一日就讓我就逮到了,到時候也給你說一說這‘見多識廣’到底是個什么?!?/br> 吉文被她羞得扭身出了屋子,地上站著的丫頭越發笑了起來,吉文聽到里面的笑聲恨恨的跺了跺腳。 笑了一回才揭過,殊蘭讓人抱了納穆出來,有了身孕的人見到小孩子就越加喜歡,佟如玉掏出兩個銀裸子:“也是我的一點心意?!笔馓m讓曹嬤嬤收了,跟她說一些懷孕的心得,又按著她的情形給她寫了幾張藥膳的方子:“藥畢竟不敢多喝,你拿回去在讓大夫看看,可以用在用,不行的話就不要亂用,我是好心,可不能辦了壞事?!?/br> 又讓不相干的丫頭們都退了出去,才低聲跟她說話:“我看你氣色并不大好,你往常多注意些,我讓人給你備了不少藥材,還有些當時給納穆做的衣裳他一天一個樣并沒有穿,你就不用自己費事了,再個,李衛不再跟前,你若心里不舒服就過來找我,或者我讓憐年過去陪陪你,你知道我是真心對你,因此只希望你好,你可不能因為怕麻煩這樣的客套話就委屈了自己?!?/br> 懷了身孕,越發容易悲秋傷懷,殊蘭一席話說的佟如玉鼻子酸酸的,眼里也噙了淚:“我有時也想自己是個命苦的,成了親連洞房是做什么都不知道,懷了孩子一個月吐的昏天暗地還只當自己是得了絕癥,跟李衛坐在一起哭,后來知道是有了身孕嚇的肚子都不敢摸一下,不敢動,不知做什么不知道吃什么,幸兒你讓蔣嬤嬤過來照顧我,又是送吃的又是送用的,李衛不再我心里發慌你又送了憐年過來陪我,如今想我又覺得安穩,除開李衛不說,我知道哪怕有一日李衛不要我,你總會收留我,我還知道這天下之大總有我的一處退路,我心里就安穩著…”她一面說著就落了淚。 連殊蘭都被她說的紅了眼眶,替她擦眼淚:“你這是做什么,這個時候不興哭,哭傷了眼睛怎么辦?” 佟如玉哽咽的道:“我也不想哭,就是覺得難過?!?/br> 殊蘭將她攬在懷里,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輕拍著她的背:“不難過,難過什么,如今雖是苦了一些,可李衛是個有志向的,以后一定讓你做一品誥命,那些以前欺負你的,欠了你的人她們遲早有一日都會遭報應,老天都看著的?!?/br> 佟如玉恨四兒也恨隆科多,她恨不得生吃了四兒的rou喝了四兒的血,她額娘死時的慘狀總是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涌上心頭,她不知道哭醒了多少回。 佟如玉直到出了府坐上馬車因為哭的過了還有些暈暈乎乎的,金縷看她沒精神,就湊趣逗她:“今兒爺寫的信,只怕必定是到了,也不知道這一次寫了什么?” 李衛兩日一封信雷打不動,他又是個皮厚的,什么后都敢說,佟如玉一想起來果真是紅了臉,眼睛也亮了幾分,嗔怪的看了金縷一眼,金縷咧著嘴笑了笑。 55 胤禛騎馬從小湯山回府,路上遇見了如今還是翰林院侍講學士的年羹堯,他才二十五歲的年紀就已經成了天子近臣,馬上的他神采飛揚,豐神俊朗,見了胤禛就下馬行禮。 胤禛緩了緩臉色叫了他起來說話:“今年廣東鄉試的考官還是你?” “回主子的話,皇上抬愛,點了奴才做廣東鄉試的考官?!?/br> 這也足可見皇上是信任器重年羹堯的,胤禛又想起了鄔思道對年羹堯的評價,下了馬跟他一邊走一邊閑話:“你阿瑪身子還好?” “托主子福還算健朗,說是今年過年進京,專門去給主子磕頭,沒有主子庇護,也不會有現在這么安穩?!彼赣H年遐齡是從二品的湖北巡撫。 胤禛微微頷首:“聽說前幾日你家里有人進京了?” 年羹堯想起剛剛進京待選的meimei,臉上的笑意真實了幾分:“奴才的meimei夠了年紀選秀,因她往常身子一貫不好,如今天氣還算舒爽,因此家里安頓她提早進京?!?/br> 胤禛緩緩的道:“即來了京城,若無事讓她進府陪著福晉側福晉們說說話?!?/br> 年羹堯頓了頓,點頭應是,四貝勒的聲音冰冰冷冷的,也辨不出是個什么味道。 年羹堯回了自己的府邸,去了后宅,他娶妻納蘭氏是納蘭性德的女兒,明珠的孫女,也算是身份貴重,自小受父親的熏陶她自有一股書卷氣,跟年羹堯夫妻恩愛,一面侍候他梳洗聽他說遇上了四貝勒:“主子的意思是meimei若無事去府里陪著福晉們說說話,你看著選個日子遞個牌子,看看什么時間方便,帶了meimei進去坐坐?!?/br> 納蘭氏眼眸微轉:“也不知四貝勒是個什么意思,meimei畢竟是要選秀了,她的身份做個正妻也不是不能的?!?/br> 年羹堯跟meimei年婉雯兄妹感情一直不錯,聽妻子言語里有夸贊之意,就多了幾絲笑意:“meimei才學見識不凡,做了宗室正妻都是可惜,主子的意思我到是猜出了幾分,但…” 他頓了頓:“我私心里還是不舍meimei去那個地方的?!?/br> 正說著聽到一聲嬌俏婉轉的聲音:“哥哥和嫂子在說什么?可是meimei打攪了?” 年羹堯轉身看見門口站著的年婉雯,眼里便透出了寵溺:“你越大就越調皮了,還不快進來?!?/br> 納蘭氏看著給自己行禮的年婉雯笑著微微頷首,這個meimei甚得家中眾人的寵愛,年幼時身子嬌弱,雖是漸漸年長已經養了回來,眾人還只當她做嬌嬌弱弱的病秧子養著,她才十四歲的年紀就已經長的凹凸有致,滿身風韻,柳眉鳳目,眉眼含情,一顰一笑極盡動人,烏壓壓的發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