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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神秘的道具?!?/br>“神秘的道具?”白楊顯得有些窘促不安,“什么道具?他們沒有告訴我啊?!?/br>薛夜來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確實,要讓一個幾乎對首飾沒有概念的人無師自通從結婚聯想到戒指,這個思維跨越度可能是稍微有點大。好吧,退而求其次。沒有魚,蝦也好。沒有戒指,鮮花也好。于是薛夜來進一步啟發對方:“每天到我店里買花的人很多?!?/br>“嗯,我知道?!卑讞畹恼Z調里瞬間帶上了幾分自豪,“因為你會經營?!?/br>“這個不是重點?!毖σ箒頂[擺手,覺得這種對話很尬,“買花的人分兩種,一種是買給自己,一種是買給別人。買給自己的人可能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幸福感,買給別人的人可能是為了什么呢?”“嗯……”白楊想了想,“可能性很多啊??赡苁菫榱颂酵∪?,可能是為了當見面禮物,很多很多?!?/br>薛夜來:“……”思維方式不在同一個頻道真叫人捉急。他只好繼續啟發:“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這些人要選擇花作為送給別人的禮物呢?”“我不知道,我沒有問過他們?!卑讞畹谋砬殚_始變得惶恐,“要不然……下一次我去店里幫你問問他們?”“……不用?!毖σ箒硖撊醯胤鲎蓝?,拿著碗碟走向廚房,“我去洗碗了”。神??!浪漫如藝術家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喜歡上了一根木頭??!在他身后,白楊也緊跟著來到了廚房里,卷起袖子,“我來洗碗?!?/br>“你去休息吧?!毖σ箒硗馔扑?,“今天是你做的飯,所以該我洗碗?!?/br>白楊卻不肯出去,牛皮糖一樣執拗地黏在薛夜來身旁,眼神可憐巴巴地偷偷瞄著他,“我剛才說的建立契約的事,你還沒給我答復。你答應還是不答應???”薛夜來心軟了,但還想再逗逗對方,“你說說看,你的這個契約對我有什么好處?”“好處很多呀?!卑讞钛劬σ涣?,開心起來,“有了這個契約,我和你所有的東西就是我們兩個人共有的財產啦?!?/br>薛夜來有點感動。白楊是個一根筋的家伙,有些時候不太懂得顧慮別人的情緒感受。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白楊非常體貼地隱藏了一個事實:所謂“我和你所有的東西”,其實都是白楊一個人的。就連薛夜來開的店,所有權也是屬于白楊的。而屬于薛夜來的東西,只有他自己。“我什么都沒有,白白分享你的資源,你很吃虧啊?!?/br>“有交換的呀?!卑讞钭呓徊?,伸出手臂環抱住薛夜來,用臉頰輕輕蹭著他的臉,在他耳邊曼聲低語,“我和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們的共同財產,包括你。有了這個契約,你就不再只屬于你自己了。你的幸福感,你的快樂,也都有我的一份。你這么會制造幸福感,所以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擁有你,就會很幸福?!?/br>薛夜來張了張口,想說什么,卻覺得一陣暈眩。從小到大,他收到過很多情書。那些措辭有的稚拙,有的老成,有的浪漫,有的質樸。而他之所以能夠做出如此種種評價,是因為他對那些言詞不動心。因為不動心,所以能夠以某種標準來衡量。但白楊的這番話他無法作出評價。對他來說,這是不能被任何標準衡量的。因為,愛與幸福,都無法被衡量。“夜來?”見他沒有反應,白楊不由得緊張起來,“是不是我表達得不好?我想了很長時間,只能想到這些。我不像你那么聰明,你別介意啊?!?/br>“我答應?!毖σ箒砦艘豢跉?,轉過身去,略微踮起腳,“我答應。我們結婚?!?/br>白楊的表情像是吃到了糖,忽然又閃了閃眼睛,疑惑道:“你之前說的那個‘神秘道具’,到底是什么???”薛夜來:“忘了那個吧。那不重要?!?/br>“哦?!卑讞畈辉偕罹?,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個讓薛夜來大跌眼鏡的東西,羞澀道:“這個是給你的。他們說,給對方一個驚喜比較好,所以我沒有提前問你?!?/br>“……”薛夜來打開那個精致的盒子,看著里面一對閃閃發光的戒指,又一次感到暈眩。這一回是氣的。“你明明知道我說的‘神秘道具’是什么,干嗎要裝傻?逗我很好玩嗎?”薛夜來痛心疾首地控訴白楊,全然忘了他自己剛才還想著要逗對方。白楊驚恐了:“這是戒指呀!也可以當道具嗎?”“……”薛夜來突然之間明白了什么,只想做出一個失意體前屈的動作。難怪先前自己說到“需要一個神秘的道具”時,白楊顯得窘促不安,原來他所理解的“道●具”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平復了一下心情,薛夜來語重心長地說:“白楊,識字是件好事。但你少看點小黃書,多學點有用的東西?!?/br>白楊:“不全是從書上看的啊,我們每天晚上……”薛夜來:“可以了,可以了。別再說了?!?/br>第72章番外(3)注冊結婚的過程沒有想象中那么令人激動。來到白楊所謂的那個“神秘的地方”之后,薛夜來只有一個感想——好。多。人。烏泱泱的隊伍從辦事大廳門口一直延伸到市民廣場上,又在廣場上拐了兩個彎。排隊排了一個早上,薛夜來累得肝腸寸斷泫然欲泣,就連白楊做的愛心快餐包也安撫不了他了。白楊攬著他的腰問道:“我抱著你吧?”薛夜來咬著火腿三明治,往周圍看了看,搖搖頭:“算了。大庭廣眾之下,怪丟人的?!?/br>白楊把他的身體摟緊了一些,“那你靠著我?!?/br>薛夜來也不客氣,倚著白楊,把自己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到對方身上,一邊繼續賣力地啃三明治。白楊替他充當人rou支架,一邊給他遞茶遞水遞餐巾紙遞游戲機。只聽身后響起一個聲音:“你看前面兩個,人家的老公那么知道疼老婆,你呢?”聲音很小,只有耳語的程度。但薛夜來和白楊的聽力都異于常人,敏銳地捕捉到了。“如果你也是那么一個美女,我也疼你?!?/br>“你想死是不是?又沒看到臉,你怎么知道是美女?!?/br>“這么性感的紅頭發,脖子那么白,肯定是美女。我跟你講,紅色系的發色很挑剔長相和氣質的,顏值不高的話跟妖怪一樣……喲喲別擰!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最漂亮,絕對你最漂亮!聯邦第一!宇宙第一!別擰別擰!”薛夜來:“……”總覺得從今往后被人叫成“老板娘”的日子將會很長。后面兩個人的話題轉到了別的方面。白楊附耳竊語:“你有什么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