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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韓岳挑著糞桶從兩人不遠處路過,遠遠看到衛斯年一身干凈輕松如意的樣子,不禁羨慕萬分。 按說他們兩個都是同一批來的男知青,起步都一樣,怎么混到現在差距那么大? 韓岳自認為自己比衛斯年不差什么,但是看看人家,再看看現在的他,難道就因為選擇的女人不同? 一念至此,韓岳只覺得心口火燎火燎的,情不自禁地在錢明珠和錢寶麗兩人之間來回看了好幾遍,也不知道具體想到了什么,最后臉色糾結又難看。 “韓岳同志,你楞啥呢,趕集挑糞去啊,想偷懶磨洋工咋地?!贝謇镪爢T提醒的聲音突然響起,催促著韓岳不得不挑著擔子繼續。 他忍受著滿身的惡臭,心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也許得想個法子做些改變。 不說換去做最輕松的活計,起碼也得比得上衛斯年吧。 于是下工的時候,趁著衛斯年去歸還農具的功夫,韓岳悄悄湊到了錢寶麗身旁。 “咳,寶麗啊,還記得我們曾經去看過的小藍花不?現在后山又開了一片,要不要去看看?”韓岳端著斯文的架子,帶著點應對原主時的淡淡疏離和高高在上,直接發出了人約黃昏后的邀請。 或許他是對自己很有自信,認為錢寶麗還是從前那個對他癡心不改說什么是什么的姑娘,以為衛斯年現在擁有的一切原本都是應該屬于他的,所以才會這么肆無忌憚地跑過來招惹,吃回頭草估計不會,就是想聯絡一下舊情,借此占占便宜罷了。 不用多想,錢寶麗就能猜到點對方來這么一出的小心思和目的。 只想拿好處,卻不想有所付出,說的就是他! 對于這種人,錢寶麗一向敬而遠之,連理都不想理的,看他湊上來自說自話地巴拉巴拉一通,她立馬后退一步,臉上略帶嫌棄又不失尷尬道,“韓同志,你能離我遠一點嗎?” 韓岳聽了臉色一變,神色十分難過。 “寶麗,你怎么……” “我以為我們即便做不成夫妻,至少還是互相懂得彼此的朋友?!?/br> “只是沒想到有段時間沒接觸,你就跟我這樣疏遠了,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了我壞話?!” 這個‘有人’不用多指明,韓岳話里的意思也十分明顯,分明是想說衛斯年在背地里故意搞他。 錢寶麗暗自撇嘴,心道她家男人才沒有那么閑呢,更不會那么沒品地暗中傷人,一個韓岳估計都入不了他的眼,平時都懶得多關注閑雜人等,又怎么可能特意在背地里說人壞話,不過是韓岳自己以己推人的惡意猜想而已,呸! “韓同志?!卞X寶麗抬手打斷韓岳的廢話連篇。 她覺得以韓岳目前自言自語聽不進他人話的德行,估計她再強調什么兩人沒關系更不是朋友之類的,對方肯定也當做沒聽見,依舊行事自我,那她還給人留什么面子啊。 于是錢寶麗捏著鼻子又連連后退幾步,緊接著說,“你往后退一點,實在是……太臭了!” “???” “?。?!” 韓岳‘斯文’的臉皮在聽到臭字時差點裂開,恍然才想起自己現下的情形來。 他剛挑了一下午的糞肥,身上估計比茅廁里的臭石頭還要難聞幾分,而現在竟然就這樣跑到大隊長家的閨女面前,想相約后山憶舊情? 怕不是失了志哦。 周圍悄默默支棱著耳朵聽的眾人一致而同地發出這句心聲,然后終于忍不住齊齊大笑起來。 笑聲引來了正尋人的錢明珠,同時也讓還完農具回來的衛斯年皺緊了眉頭。 “韓岳,你在這里做什么?”錢明珠臉色復雜地問道。 她倒不是生氣不滿,而是覺得眼前這幕怕不就是傳說中的,男女主即便分開也控制不住會互相吸引湊到一起的場景。 這讓她不僅更為確定韓岳正是男主的事實,還決定以后應該把人看嚴實點,不然一個不注意讓男女主重歸于好破鏡重圓,那她的金手指豈不是要沒了,以后靠什么生活自在。 韓岳不知她心中所想,還以為對象吃醋誤會了,心里不無得意,面上卻連忙解釋道,“明珠,你不要多想,我就是路過,錢寶麗同志和我閑聊了兩句?!?/br> 錢寶麗一聽這話,知道這家伙竟然還想推鍋,又看到衛斯年已經冷著臉走過來了,立即高聲將剛才發生的事重復一遍,然后把鍋甩回去。 “韓同志上來就說讓我去后山看花,還說什么不做夫妻做朋友的話,講的我莫名其妙的,而且他身上味道太大了,我都沒仔細聽他具體說了啥,就讓他趕緊退后點別熏著我?!?/br> 錢寶麗把前因后果講明,外加還有圍觀群眾作證,讓韓岳辯無可辯。 “鬧什么,剛干完活都不累?該回家吃飯的吃飯,該回去歇著的歇著去……”衛斯年回來掃掃場讓大家伙散了,而后又皺眉說,“怎么這樣大的味兒,誰挑完糞沒及時清理?” 尚未離開的眾人哄然大笑,笑得‘罪魁禍首’韓岳臉色爆紅,被錢明珠一臉復雜難言地領走。 等人走完,衛斯年沉默著和錢寶麗回村,看樣子好像是生氣了。 錢寶麗心道他剛才八成是遠遠聽到了吧,現在是跟她鬧起了小別扭?那她要不要上去哄哄他,怎么說也是因為她的關系才讓他不高興的。 雖然她也很無辜,分明是韓岳莫名其妙發神經。 但如果有一天衛斯年間接地跟別的女人有了牽扯,錢寶麗覺得她可能也許肯定會因此而不開心的。 “衛斯年同志,剛才那事可跟我沒關系啊,是他自己湊上來的胡言亂語……” 錢寶麗追上去解釋著,沒注意他們走的路已經在她不知不覺中拐了彎,等回過神后才發現去的竟然是后山的方向。 面對她的疑惑不解,衛斯年嚴肅著臉煞有其事道,“你不是喜歡看后山的花嗎?走,我帶你去看個夠?!?/br> 錢寶麗:“……”看個毛線啊。 去年春天她還沒來呢,跟韓岳那廝看花看草看星星看月亮的是原主好不啦。 但這事兒是不能跟衛斯年明說的,所以鍋只能由她自個兒背下了,痛并快樂著。 后山看花一行最后沒去成,因為兩人路過家門口時被錢母叫回去吃飯了,就是夜晚來臨后,小夫妻倆的房間吱吱呀呀的唱曲聲比往日里響的久了些。 第二天,被摁著好好收拾了一頓的錢寶麗差點沒起得來,上工的時候還哈欠連連蔫蔫巴巴的。 不過令她高興的是還有人比她更慘,那就罪魁禍首韓岳了。 對方今天都沒來上工,據說昨晚為了哄對象原諒而跑去后山看花看草看星星看月亮,結果不知道是倒霉還是不小心,一個不注意就被條剛蘇醒的大青蛇給咬了一口,經土郎中診治敷藥后說是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