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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奶奶臉皮厚的敢當面就提。 她以為剛才拿衛斯年堵住了對方的口,人家多少顧及點臉面也不會當著人面就要東西了,結果是她太天真,老人家為了大孫子很是豁的出去。 聽著錢奶奶厚臉皮的要求,以及錢爺爺旁觀默認的架勢,錢寶紅是真的不想多待,也不想多說什么了。 “奶,你說啥呢,四大件沒有就沒有,咋能讓未來堂妹夫掏腰包?”錢大軍還是要臉的,聽不下去地趕緊制止了錢奶奶要東西的話。 錢二叔更是神色羞愧難堪,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過去將他娘拉住了。 女方家是有這么個要求,但他會想辦法的,不能讓新上門的侄女婿壞了印象,不然叫侄女以后咋還和人家一塊過日子。 錢奶奶大概是沒有這個憐惜孫女的概念的,她滿心都是大孫子,還有即將娶回家門能生曾孫孫的大孫媳婦,因而她在說完自個兒的意思后,即便被兒子孫子阻著,也執拗地看向衛斯年,看那意思像是如果他不同意,那就別想娶走她家孫女一樣。 錢二叔和錢大軍還想張嘴說啥,被錢奶奶狠狠瞪著眼制止,不讓他們開口。 而衛斯年不是傻子,到這會兒已是很能瞧出點問題來了。 他沒有立即回應錢奶奶無理的要求,而是首先看向了錢寶紅,眼神里包含著心疼、關切和憐愛等情緒。 錢寶紅其實自己沒什么感覺,畢竟這不是她真正的家人。 不過她也不想讓衛斯年因此而被當冤大頭宰著吃虧,所以輕微搖搖頭,示意他不用因為顧及她而答應對方,以免填大了他們的胃口。 若是錢家人能好好和她說的話,她或許能心甘情愿掏點東西出來,算作給喜事添禮,但這般強硬地要就很讓人膈應了,有也不想給。 知道了她的立場,衛斯年心下有了譜。 錢奶奶還在那邊梗著脖子等,他回頭就說了,“老人家你的意思,我明白?!?/br> 該說不愧是心有靈犀的對象么,兩人開頭的回答都一樣,聽得錢奶奶的臉色霎時就微微一變,下一瞬果然聽到衛斯年推辭的話。 “但我只是個當兵的,四大件在城里也是貴重物,不是我這個小兵說弄來就能弄來……”衛斯年拒絕的意思毫不含糊。 錢奶奶的臉色徹底黑下來,而錢爺爺幾人臉上也有些不好看。 看到他們的反應,衛斯年收斂起掛在臉上的笑意。 事實上那點東西對于他來說不算什么,現在身上帶著的就有一張自行車票,隨手給了也沒什么,但是他要先搞清楚這家人和他對象是怎么回事,不能給心上人添堵是吧。 鬧到這份上,兩人再待下去就不合適了。 “二叔,你知道鎮上哪里有賣香燭紙錢的嗎?”錢寶紅突然朝錢二叔問道。 因為她的出聲,緊繃的氣氛暫且緩和下來,錢二叔頓時松了口氣,連忙領著二人出門,準備帶他們去找那地方,順便想趁機讓家里的老娘冷靜冷靜。 錢奶奶不認為他們就這樣離開,所以對此倒也沒阻攔,就是臉色很不好,正被她的兩個寶貝孫子哄著勸著。 錢寶紅他們三人開門出去,等到大門關上,還能聽到里面錢奶奶為自己抱屈的聲音,哽咽著說她也沒法子、只能這樣等等 錢寶紅聽了沒甚感觸。 這年頭誰沒有個難處,要是都想通過轉嫁給別人來解決,世界不就亂套了。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兒,誰的責任誰負擔,誰的負擔誰承受吧。 這般想著,錢寶紅離開的腳步毫不猶豫,衛斯年緊緊相隨,同時錢二叔一臉窘迫地搓著手跟在后面,像是想要為剛才的事道歉,但是身為長輩,他又張不開那個口。 如此猶豫著,一行三人走到樓下,正遇上割rou回來的二嬸子。 “不是要包餃子吃嗎,咋又下來了?”二嬸子詫異地問道。 當先的錢寶紅點點頭只說有事,看了眼對方手里割的那斤實實在在的大肥rou,思及錢二叔慚愧的模樣,心道這個家里也不是沒有對原主好的人,只是相對來說,他們更看重另外兩個小的,誰讓那兩人是家中未來的重勞力呢。 清官都難斷家務事,這里面的是是非非,錢寶紅自己也講不清說不透,所以只能敬而遠之了。 幸好她在來之前就抱著這個打算,沒想過要與原主的家人來個相親相愛一家人什么的,所以也沒被傷到難受到。 不然光是錢奶奶張嘴給給她大孫子要東西這件事,真要計較起來就夠錢寶紅嘔的。 二嬸子不知道錢寶紅心里此刻的想法,只以為他們下樓是真的有事兒,雖然丈夫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但她也沒往壞處想,還笑著囑咐早點回來吃餃子,她準備待會兒上去剁棵白菜包豬rou白菜餡兒的餃子,到時大家都沾沾葷腥。 錢寶紅沒應聲,笑了笑抬腳就走了。 隨后,錢二叔帶他們去一個比較隱蔽點的門店,順利買下幾份香燭紙錢。 把這點事辦好,錢寶紅就提出了告辭,衛斯年默不作聲地陪同,一切都看她的意思。 錢二叔十分難過,想要挽留卻因為剛才家里老娘鬧的那一出而不知道能說什么,最后生生將自個兒眼睛憋紅了。 一個大男人在錢寶紅跟前抹淚,再加上剛才二嬸子高高興興買回包餃子的那塊大肥rou,錢寶紅看在這份心意以及原主的份上,臨走前給錢二叔一個小紙包。 “這個你拿著,以后我可能不會回來了,就當麻煩你看顧山上那座墳頭的酬勞罷?!?/br> 第166章 佛系文工團女配30 說完最后一句話,沒等錢二叔明白里頭的意思,錢寶紅就和衛斯年相攜離去。 錢二叔目送大侄女帶著對象走遠,低頭拆開紙包一看,一張縫紉機票和一張自行車票整整齊齊地疊在那里。 看到東西,快要年過不惑的漢子渾身一震。 他馬上奔跑著追上山,因為著急踉踉蹌蹌地摔了好幾跤,但是趕到地方的時候,卻只在墳前見到一堆剛燒盡的紙灰,人已經沒影兒了。 那個大侄女,他大哥唯一留下的血脈,這輩子怕是都見不著了。 錢二叔轉頭下山,幾乎將整個小鎮跑了個遍也沒追上人。 怎么可能追上呢,錢寶紅離開后不久就找到他們開來的小吉普去縣城了,走的毫不留戀,錢二叔能找到人才有鬼。 回招待所的路上,錢寶紅趁著機會將原主父母如何去世,之后又是怎么進的文工團,還有文工團里經歷的一些事情,以及和老家家里人的關系等等,能說的都和衛斯年說了個清楚。 衛斯年見她是真的沒有被所謂的親人傷到,不由得放心許多。 “你能看開是很好的,好姑娘,你還有我,還有……我們將來的孩子?!蹦遣攀钦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