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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他沒吃飽準備再去打一些時,被衛斯年拉住直說吃好了,讓她陪她說說話消消食就行。 錢寶紅看著他裹著石膏和紗布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個消食法。 最終她也沒揭穿他的小心思,順勢坐下來陪著他閑聊,剩下的殘局由小兵手腳麻利地去收拾。 稍后,門外的警衛員們將老前輩的飯菜送來,其中都有一道大骨湯,等他們開吃,病房里的香味更濃了。 錢寶紅和衛斯年兩個說著話,交流一下最近的個人情況,卻都默契地避開了之前發生的那點事不談,免得再多生隔閡。 在剛和好的檔口,衛斯年不敢輕易觸碰雷區,唯恐對象真的因此一走不回頭。 雖然他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存在著什么問題,但不妨礙他十分具有危機意識地暫時避過敏感的矛盾點,然后養好傷徐徐圖之。 而錢寶紅則在深思過后也有自己的打算,只是因為衛斯年現在還有傷在身,她沒有表現出來。 當前最重要的是先讓他老老實實地養好傷,以防留下后患影響他前途。 兩人想法不一,卻殊途同歸,于是關系看上去愈加融洽和諧,直至持續到年后開春。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年過年,衛斯年是在病房里過的,由錢寶紅和小兵陪著他,其他人都回家熱鬧去了,他們就把病房當成家布置,一起過了一個還算溫馨的幸福年。 年后病房里的病友們換了一波,大都是部隊大院的熟人,平時彼此幫忙互相照應,比其他病房里氣氛親善和睦。 衛斯年也知道了錢寶紅轉正為正式干部的事,為此后者才能屢次請假出來陪著他。 錢寶紅有了正式干部身份,糧食關系也隨之落了戶,這樣就方便調崗去別的地方了,比當時是預備干事時好辦不少。 所以當衛斯年得知情況后就開始琢磨起來,打算繼續之前的想法,想法子替她找個輕松簡便些的工作,讓她從文工團那攤子上脫身出來。 那不是個好處所,他從幫忙處理了馬建軍之后就知道的。 然而做這些的前提是他得先把傷養好,回頭再將這次以命拼回的勛功章拿回來,然后厚著臉皮去給自家對象討好工作去。 他想著等到錢寶紅換了合適的崗位,最好是距離他們部隊大院近的,到時他們結婚了就方便很多…… 衛斯年一想到這里就心里甜絲絲,比喝了大碗蜜水還要甜蜜舒坦。 為了達到那個目標,他首先背著錢寶紅已經行動起來了,和小兵偷偷商量著什么時候求婚好,不如待他養好傷就提吧,求婚禮物他都想好了,就是這次的勛功章。 那是他拿命換回來的,代表著他一條命。 他在求婚時將勛功章送給錢寶紅,就是相當于把自己的命交到她手上,以后成了夫妻任憑處置,他都沒二話。 小兵聽了伸大拇指,稱贊說還是老大有想法,嫂子一定會感動得答應的。 衛斯年也是這么認為,畢竟患難見真情,她都愿意放下文工團的工作來陪他養傷了,肯定也是和他同樣的心意吧。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亦如是。 這就是衛斯年當時的心態,所以在他養傷的最后階段,趁著傷快養好,他連同小兵一起悄悄籌措一番,準備給心上人來個驚喜。 然而精心準備的驚喜還沒弄好,錢寶紅倒是先給他一個驚嚇。 就在出院那天,等衛斯年齊齊整整地養好傷回到部隊后,錢寶紅向他提出了分手。 衛斯年聽到分手的提議完全是懵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而現在又是個什么情況。 震驚眩暈中,他只聽見自己輕聲問。 “為什么?” 第160章 佛系文工團女配24 “為什么?” 衛斯年低喃出的心聲,讓錢寶紅不禁垂下了眼睛。 哪有多少為什么,只是…… “我已經好幾次看到周青梅和你那么碰巧地在一起,別人也都說過她那樣的女人才更適合你,或許你們是真的有緣分,而我才是多余的那個?!闭f到最后,她側過臉露出一抹苦笑。 衛斯年方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在介意著這個事情,不禁難過于她的不信任,同時又為她的真情顯露而心生歡喜。 她是在意他的,不然也不會吃醋鬧分手。 但分手是不可能的,他不允許。 “我不是向你解釋過了,那個人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每次碰上都是巧合……”他的聲明還沒說完就被錢寶紅打斷。 “哪有那么多的巧合?!”錢寶紅忍不住地發出一聲質問。 略帶尖利的聲音讓兩人都沉默了。 相顧無言片刻,錢寶紅死死壓制著快要脫腔而出的洶涌情緒,不想讓自己在他面前失態,以致太過狼狽連最后的好印象都無,索性轉身欲走,打算讓彼此都冷靜一下。 衛斯年及時拉住她的手,在后面難過地挽留,“別走?!?/br> 他看出她的態度了,已然決心要和他分開,那些爭辯證明無論講多少都不會再讓她改變心意,所以他不再反復強調著讓她厭煩,只能示之以弱,懇求她能為他停留。 但是錢寶紅既然做下了決定,那就不會輕易更改。 “衛斯年,我們分開一段時間讓彼此冷靜冷靜?!彼囍鴴觊_衛斯年的鉗制,手腕卻仍舊牢牢地被他握住不放。 衛斯年垂著頭看不清神色,只是語氣特別悲傷,他說,“我不需要冷靜,我現在就很冷靜?!?/br> “但我覺得我很需要冷靜,而且……分開后,就讓我看看你們有多有緣分?!卞X寶紅平靜下來帶著幾許嘲諷道。 衛斯年的大手緊了緊,明顯是不想也不愿放手,一時間氣氛僵滯下來。 幾瞬之后,他艱難又期待地開口問,“只是分開一段時間,你說的,別再反悔?!?/br> “我做什么事反悔過?” “那就好?!?/br> 輕聲交談過,衛斯年如同得到了想要的承諾一般,突然被安撫下來,然后留戀地松開了力道。 錢寶紅察覺到他的變化,輕輕一掙就讓禁錮的手腕得到自由,轉身離去時,她的心卻好似丟了什么一樣,空落落的。 帶著這種灼心的難過,她離開部隊回了文工團,決定往后不會再去了。 那個人很好,但是太好了,見多了她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地去想他,再由他左右情緒,像是連自我都沒有。 回到文工團,之前因為頻繁請假而落下的訓練任務立馬被她拾起來,整天就是宿舍、食堂和訓練室三點一線,連平時常跑的供銷社都不去了,國營飯店也沒再去吃過。 而衛斯年,不知是出任務還是真的接受了分開,從那天過后再沒來過。 兩人如同回歸到兩條平行線,不刻意尋找的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