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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睜地看著他們東家拉著衛先生不撒手,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追問不停。 到了這會兒,他就是再傻不愣登也瞧出了一點貓膩來。 合著剛才東家為啥對客人勸酒再勸酒,原來是想把人灌醉好套話啊。 再聽聽他那些問話里的意思,鐵柱想想剛才出去的自家小姐,心里有了一分小動物般的明悟,頓時縮在位置上繼續默默吃菜了,不敢打攪東家的酒后盤查大計。 錢有財的問話進行的還算順利,前面問到的問題基本都得到了答案,只是后面涉及到工作方面時,對方怎么都不吭聲了,最后趴到桌子上睡了過去。 錢有財索性作罷,反正該問的都問的差不多了,也得到了十分滿意的答案。 錢寶珠端著醒酒湯回來的時候,正趕上他把人放過,讓錢有財暗自拍著胸口慶幸,幸好沒讓閨女發現。 雖然他確實有撮合的念頭,也提前考察了一下未來女婿的具體情況,但自家閨女明顯還沒開竅,那他當然是本著能多留一天就多留一天的心思,不會親自捅破那層窗戶紙。 他還是之前的打算,順其自然,讓兩個小兒自己發展去。 最后水到渠成,他總之不會反對就是了。 錢寶珠看到老爹臉上的神情變換,意識到他肯定做了什么,但對方不說的話她也猜不到他到底干了啥。 唯一的見證人鐵柱在她看過去時仍然保持著一副悶頭吃菜的樣子,裝死不解釋。 “爹,夜深了,喝下湯醒醒酒就散了吧,只是衛大哥……”錢寶珠壓下雜念,把手上的湯碗給錢有財端上說道。 衛斯年被他灌醉了,怎么回去呀。 “外面下著雪還咋回,讓他在咱家住一晚好了,正巧明兒個一起過年?!卞X有財樂呵呵地接話,胖胖的臉上透出酒后的高原紅。 雖說打著灌醉別人的主意,但期間他喝的也不少。 這會兒已經開始上頭上臉了,頭暈目眩的說到最后話音都開始打飄。 錢寶珠瞧出后趕緊讓鐵柱過去幫他喂下醒酒湯,順便帶他回屋伺候著洗漱好睡下。 搞事兒的人走了,留下的攤子還在,錢寶珠只得任勞任怨地給他收尾。 首先酒桌殘局有春妮收拾,她的手腳麻利,不用錢寶珠多做幫忙就能快速又利落地收拾干凈。 其次最關鍵的還是衛斯年的去留問題,錢寶珠對此比較頭疼。 雖然錢有財發話讓他留下住一晚,但家里就四間房,他們一人一間正好,那讓客人住那間合適? 兩個姑娘家的屋子肯定不能讓他進的,而鐵柱又蠻又糙,讓衛斯年去他那屋也不太合適,剩下的錢有財就他那胖圓的身材,一張床估計也再塞不下一個人。 錢寶珠撓撓臉發愁,決定還是先給衛斯年喝下醒酒湯吧。 萬一對方酒醒了有自己的安排呢。 抱著僥幸心理,錢寶珠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叫他,“衛大哥,衛大哥醒醒?!?/br> 枕著胳膊的人睜開了眼,叫她心中一喜,立馬送上醒酒湯。 “衛大哥,先別睡,把醒酒湯喝了解解酒?!?/br> “嗯……你煮的?”男人抬起了上半身,望著她迷離著鳳眼含糊地問。 錢寶珠點點頭,見他沒有接的意思,干脆就端著湯碗送到他嘴邊讓他喝。 好在衛斯年雖然醉了,但酒品甚好,不僅沒有耍酒瘋還乖乖地讓她喂,讓人放心不少。 就是可能是醉的意識不清的關系,他比清醒時磨蹭了不少,好半會兒才把大半碗醒酒湯喝下。 期間錢寶珠端碗端的手腕都酸了,正要放下時,對方卻恰好抬手上來扶住繼續,直到把湯喝光。 完后,衛斯年放了手。 錢寶珠立馬收回碗,感覺端碗的那只手手面都要燒燙起來。 第102章 地主家的傻閨女32 剛才某人的大手就貼在上面,親密的肌膚相觸,讓錢寶珠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溫度,控制不住地臉紅心跳。 她一時間羞的暫時不管了,就讓他坐在那兒醒醒酒,自己則去隔壁屋里收拾了下。 等錢寶珠再回來時,春妮已經將小前廳料理干凈,端了碗盤去前頭洗涮,鐵柱也已經服侍錢有財歇下而去前面幫忙,后者正躺在里屋的床上呼呼大睡。 小廳里只剩下衛斯年安靜地坐在燈光中,低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衛大哥,好些了嗎?”錢寶珠過去試探地問道,想看看他是否酒醒了。 衛斯年抬起頭來朝她笑了笑,俊臉上的薄紅已經消了,只是神情上還有些酒后的遲鈍。 錢寶珠瞧了瞧暗自搖頭,所以說不要喝那么多酒的嘛,看清醒時多么理智嚴正的人,喝醉了后也被酒精麻木成了呆呆的二傻子。 這種情況下,她之前那個讓人醒酒后可以自主離開的想法完全泡湯了。 人都醉成了這樣,錢寶珠可不敢把他推到外面的大雪天里去。 好在她剛才做了預備措施,將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下,準備讓衛斯年休息一晚,而她則打算去和春妮湊合一下。 做了決定后,錢寶珠嘆口氣過去將人扶起來,出門帶到隔壁房間。 “小姐……”春妮回來見到這一幕,欲言又止地小聲提醒。 錢寶珠知道她誤會了,攙扶著衛斯年進自己房間的同時回頭解釋道,“天太晚又下著大雪,先讓他在我屋里歇一晚上,待會兒我去和你睡,你先去打盆熱水拿些洗漱的東西過來?!?/br> 春妮聽到她的安排松了口氣,立馬應下一聲去準備。 衛斯年最后被錢寶珠扶到床頭坐下,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讓后者放心不少。 因為屋里地下燒了火炕,所以溫度不低,錢寶珠自己擦了把汗,看了看衛斯年穿在外面的大衣,猶豫了下走過去幫他脫了下來。 剛把脫下的呢大衣掛好,春妮按照吩咐敲門來送東西。 錢寶珠收了進去,先打發她去忙,而后將衛斯年拉到洗刷架子前,指著水盆和洗漱用品問他,“自己洗漱干凈可以嗎?” 說著,她拿著新牙刷幫忙擠了牙膏,然后塞到他的手上。 牙膏暫時用的她的,牙刷之前買的多,這會兒正好給他新取一支,只是毛巾沒有額外的,只能先讓他用她的了。 看他不像是一個不講衛生的人,讓他用也沒什么,大不了過后她多洗幾遍。 一一叮囑好后,錢寶珠就離開了。 人算是安頓妥當,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即便喝醉了,憑著本能洗漱好爬去床上睡覺總會的吧。 所以錢寶珠放心地去了春妮的屋子,簡單洗漱后兩人擠在一張床上睡下了。 在她走后,留在房間里的衛斯年突然低笑了一聲,輕不可聞。 除夕夜的鞭炮響了半宿,新年第一天的早上,天還沒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