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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家了。 這次買點心方子的錢還是東挪西湊出來的,過后家里就幾乎沒什么余財,新的營生估計都要因此鋪不開攤子,只能從小販先做起了。 這還是因為有錢家每月的租金支撐著,不然可能會更艱難。 但若是錢有財肯拿方子換,那再好不過,恰巧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柳暗花明。 因為是各取所需,這樁買賣接下來進行的十分順利。 錢有財按照市價把方子和補上的錢準備好,而后房主就帶上房契和他一起去房管所過戶,順便叫來旅館老板當了見證人,額外花點錢很快就將事情辦成了。 錢寶珠拿到自家的房契后笑的比錢有財還開心,心道他們也是有房的一族啦。 這也算是件喜事,合該慶祝一番的。 錢有財特地多留了幾樣食材,準備后晌提前打烊,晚上做一桌席面讓大家搓一頓高興高興。 同時他還向旅館老板打聽到了衛先生工作的地方,到時候打算請他過來一塊吃酒,感謝對方之前的幫忙。 錢有財忙著飯館后廚走不開,去請衛先生這件事理所當然地就落在錢寶珠身上了。 老百姓飯館在日頭剛西斜沒多久就打烊了,然后錢有財一邊整理著晚上要用的東西,一邊給家里人分配任務。 春妮正在勤快地刷洗晚盤,處理食客剩下的殘羹剩飯,送給附近的乞丐孤寡老人都是好的。 鐵柱忙著清掃收尾的工作,掃地收桌椅板凳,順便檢查一遍看有哪個壞掉的修理修理。 輪到錢寶珠的時候,她本來要是要算營業額,結果臨時被委以重大使命。 “寶兒,一定要把衛先生請來啊,爹要好好謝他,到時拿好酒好菜招待?!卞X有財感嘆著就把親閨女趕出了門。 錢寶珠抽了抽嘴角應著,默記下衛先生的工作地址,親自上門去請人。 第96章 地主家的傻閨女26 衛先生工作的地方是在另一個城區,距離錢家的小飯館比較遠。 錢寶珠出門沒有叫黃包車,而是走了段路直接坐的有軌電車。 夕陽西下,快到政府部門下班的時間點了,她需要在衛先生下班離開前趕過去,不然怕是會撲個空。 現在不同前世人人有手機號可以聯系,錯過機會的話,錢有財晚上的打算估計都要泡湯。 錢寶珠心里計算著時間,安靜地坐在電車上,看著窗外的街景緩緩后退。 這個時候北平城相對于后世來說還是很落后的,不過比起老家的小縣城來說已是繁華先進多了,起碼前者人口就比后者多上幾十倍不止。 電車的速度比黃包車快一些,一路上在街道中駛過,偶爾飄來金秋的桂香。 ??康恼军c之間其實隔的不遠,所以電車時不時就會停下,有人上車,有人下車,熱鬧而繁忙。 錢寶珠在道口下車,往前走不遠就是掛著上書‘國民政府’四個大黑字牌子的園門。 只是門口站著兩個大檐帽守著,不是政府職員輕易不讓進。 錢寶珠遠遠瞧了一眼,門口往里是一條筆直的大馬路通往院里深處,路兩邊種著郁郁蔥蔥的楊樺樹,隔絕外人窺探的視線。 待她嘗試著走上前去,果然被大檐帽攔住了。 “做什么的?”對方看了眼錢寶珠的穿著,隨即肅下臉一聲喝問。 錢寶珠瞅了下人家漂亮的門頭,再瞧瞧自己在店里干活穿的半舊衣裳,一瞬間有點后悔來之前沒有回去換一身體面一點的服裝。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那就顧不得旁的,先找人要緊。 “這位警官,我找里面的衛先生,不知可不可以通傳一下?”宰相門前三品官,錢寶珠不無客氣地回道。 “去去去,哪有什么衛先生?!睂Ψ揭桓辈荒蜔┑臉幼?,揚手就要趕人。 錢寶珠見此不后退反而再次上前一步,從隨身小包中掏出兩枚程亮的銀圓適時奉上。 “小小心意,還望兩位小哥幫幫忙?!?/br> 有錢能使鬼推磨,銀圓一遞上,兩個大檐帽的眼睛立馬就亮了。 其中揚手作勢趕人的那個雖然手抬起來了,但半道立即改換了路線,沒有做出驅趕的動作,而是順勢將銀圓接過去,態度rou眼可見地變好。 兩塊錢對于現在家里月賺兩三百的錢寶珠不算什么,但在月薪不多的站崗小兵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外快,不拿白不拿。 拿了孝敬,對方神色一緩就松口了。 “你要找的人姓衛是吧?叫什么名兒知道不?園子里那么多當值的,只有一個姓的話怕是不好找?!?/br> 錢寶珠聽到這句話怔住,仿佛突然才察覺到這件事。 認識那人許久,她竟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連姓氏都是從錢有財那里得知的。 她搖了搖頭,將情況講明,拜托大檐帽小哥一定要幫忙找找。 畢竟茶水費都收下了,不能不辦事吧。 “那你在這兒等著,我進去幫你問問?!贝箝苊笔樟隋X,指使另一個人進去找人。 等待期間,留下站崗的大檐帽八卦心起,問錢寶珠找人做甚,是不是要去約會等等。 錢寶珠當然不會將自家私事透露給外人知曉,只含糊著說請人吃飯云云,將人應付一通。 那小哥聽了卻露出一副明了的表情,隨之就叭叭叭地感嘆起新社會的不同。 說什么現在都講究個啥自由戀愛,姑娘們膽子也大了,開始追著喜歡的男人跑,可憐那些不惹女子青睞的青瓜蛋…… 錢寶珠站在旁邊一面等人,一面被迫聽了一耳朵的抱怨,直到另一個大檐帽回來,她才終于脫離‘苦?!?。 去叫人的小哥比較實誠,跑的又快找人又迅速,不到片刻的功夫,他就把人找到叫來了。 錢寶珠看到走在他后面過來的那道熟悉身影,立馬殷切地迎上去,趁機擺脫某個話癆。 “衛先生,你出來啦?!?/br> 她迎上去后,旁邊兩個站崗的這次沒敢攔著。 衛先生笑著接住了錢寶珠的手臂,一雙鳳眼目光灼亮地看向她。 “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是有什么事嗎?”他拉著她的手臂走出來,一邊問問題一邊在園門前馬路上散步。 錢寶珠正要跟他說家里請客答謝的事情,忽略了腕子還被人不輕不重地捏著。 “家里晚上要做酒,我爹打聽到先生在這邊工作,就讓我來請你過去吃一杯,謝謝先生前段時間出手幫忙?!彼龑硪獾烂?,剛感覺到哪里不對勁,就聽對方又問了話。 衛先生點頭應了,算是默認之前那事確實是他插的手。 而后,他又問道,“是有什么喜事了?” 錢寶珠索性就將這兩天自家賣方子買院子的事情都一一講給他聽,反正也沒什么不可對人言的,何況對方還是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