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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喏喏地將手收了回去。 “你不是想要錢嗎,大力寄回的錢家里還有點,你要是去打探些消息回來,我、我把那錢全給你?!崩蟿㈩^拿出手里最后的籌碼懇求。 楊槐葉一反被關押一個月的沉悶憋屈,揚眉吐氣地問,“你這樣做,我那便宜婆婆會同意?”言語中不無惡意。 老劉頭對此沉默不言,只問她愿不愿意吧,不然他直接拿錢去找王貴子也行。 但是王貴子那人是個渾不溜的,最容易坑錢不辦事,還不如把錢給兒媳婦讓她來辦的靠譜。 畢竟,畢竟有那層關系在。 即使老劉頭心里再不想承認,王貴子和楊槐葉之間的那點子事情在這時候竟然是最起作用最讓人放心的。 楊槐葉默然片刻,最終臉上似哭似笑地咯咯出聲。 “愿意,有錢拿怎么不愿意,說不定這回我還能直接改嫁呢,以后吃香喝辣再不過這苦日子?!?/br> “我家大力肯定還好好的,你是他媳婦,說什么改嫁的話?!?/br> “呸!當他丟下婆娘去投軍那天,老娘就已經當他死了!” 兩人吵著不歡而散。 不過隨后老劉頭還是悄悄把小老太積攢了小半年的錢財全拿出來交給楊槐葉,而對方答應去打探消息。 當晚,錢寶丫正在煤油燈下修稿改稿,聽到窗外有什么響動,不禁推開一條窗縫向外查看。 中秋節快到了,最近幾天的天氣都不錯,白天秋高氣爽,晚上月明星稀。 即便是在夜里,外面的光線也挺亮堂的。 所以,此時院里那個走向對面西廂房的女人,被錢寶丫借著月光星光瞧了個清楚。 她穿著一身半遮半露的高叉旗袍,露出光溜的手臂和脖子,頭上挽著松散的發髻,胸脯鼓鼓囊囊,大腿在走動間欲露不露,整個人散發著少婦的妖嬈誘惑。 只見她走到對面門口停下,抬手輕敲兩下門。 錢寶丫透過窗縫瞧清了她的臉,分明就是剛被老劉頭放出來的楊槐葉。 人剛出來就一副這樣的打扮去敲王貴子的門,難道是想借此以示報復? 你把我關起來禁我自由,我就給你兒子戴綠帽子什么的…… 錢寶丫打了個激靈,瞬間將那些垃圾思想團吧團吧清出腦海。 下一刻,就見西廂房的門開了,王貴子醉醺醺地走出來,楊槐葉扭腰擺臀的立馬貼上去。 兩人就在門口廝纏一會兒,最后摟摟抱抱著進屋,那門板被啪地一聲關上,隨即就吱吱呀呀地顫動個不停。 錢玉丫這時忽然轉醒,見到燈火下的身影心里一酸,忍不住揉著眼睛提醒。 “二妹,你咋還不睡?明兒個再寫吧,別熬壞了眼睛?!?/br> “噯,馬上,就睡了?!卞X寶丫輕輕關上窗戶栓緊,回頭應道。 錢玉丫見她真的是起身要睡覺了,方才放心地躺回去,迷迷糊糊地繼續沉入夢鄉。 而地上的人起身活動了幾下,又轉回書桌旁把剛寫完的文稿整理了一遍,然后才躡手躡腳地走去門后。 那里放著臉盆架子,盆里慣例裝著半盆水,讓她腦子打結的時候可以順手洗把臉清醒清醒。 不過這一次,她需要用它洗洗眼睛了。 或許是臨近中秋的原因,秋老虎突然發威,夜晚的溫度不降反升。 錢寶丫夜里睡的不安生,暈暈乎乎地剛睡過去,夢境就接憧而來,什么妖精妖怪大圣豬八戒拱蘿卜之類的亂七八糟,直到最后所有的景象褪去,天地間只留一片青青大草原,上萬只神獸在上面吐著口水愉快地撒歡。 天明時分,不知誰家養的公雞打出一道長長的啼鳴。 錢寶丫聞聲醒來,渾身沉重疲憊,感覺像是要感冒的征兆。 思及昨夜的夢,前面那些詭異怪誕的東西都不記得了,只記住了最后那一幕:無數只草泥馬在大草原上狂奔而過。 錢寶丫:“……” 她敢以人格保證,這絕對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關系。 肯定是被昨晚看到的那事污了眼睛和腦子! 錢寶丫抹了把臉,在大姐玉丫關心的詢問中扯著嘴角搖頭,翻身起床。 到井邊洗漱的時候,她一邊咬著柳枝刷牙,一邊目光控制不住地望向西廂房緊閉的房門。 那一家子沒一個勤快的,老子又醉又懶,兒子又懶又饞,一般不睡到大晌午日頭曬屁股不起來。 但是等錢寶丫吐出柳枝條準備洗臉時,身后的門嘎吱一聲開了。 錢寶丫舀水的動作頓了頓,雙手無意識地掬起一捧水往臉上潑,注意力卻關注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嘎達嘎達,是鞋跟磕在地面的聲音,沉沉的,悶悶的。 鞋主人走路的姿勢一直不對,踩出的聲音不像街上那些女學生和名媛貴婦們那么好聽。 錢寶丫記得,那是楊槐葉拿到劉力寄回來的第一筆錢后跑去市中心的百貨公司買來的,正宗的紅色小牛皮鞋,穿著光鮮,看著也不便宜,平時被她寶貝的很,輕易不會穿一回。 人漸漸走進了,一陣劣質的脂粉香氣撲鼻而來,刺激的錢寶丫當即打了個噴嚏。 小皮鞋的主人沒有絲毫停頓,徑直走向門房,也不管里面的人起沒起床,一上去就把門板拍的震天響。 錢寶丫接著洗漱,余光悄悄觀望那邊。 門房的門很快就被打開,出來的卻不是小老太,而是老劉頭。 只見楊槐葉伸手朝老劉頭要什么東西,老劉頭似乎猶豫了一會兒,然后轉身回屋拿出一個小布袋交給她,楊槐葉方才滿意,之后一搖一擺地出了門。 錢寶丫不明所以,不過那是人家的事,她也不用多管,只要別惹到他們家就成。 “阿秋——阿秋——” 接連兩個噴嚏打過,錢寶丫渾身一哆嗦,只感覺井邊的溫度太低了點,蹲這一會兒就讓她頭昏腦漲的不舒服,鼻子也癢癢的難受,仿佛剛才那股刺激的脂粉香還有殘留。 寶兒娘心細,在飯桌上最先觀察到她的異樣。 她生的孩子都白她知道,但這會兒二丫臉上看起來白的有些不正常,特別是臉蛋上還竄著兩團不正常的紅。 這明顯是生病了啊。 “二丫,你是不是凍著了?讓娘看看?!睂殐耗镎f著放下碗筷,快步走到閨女跟前摸了摸她的頭,仔細感受溫度。 錢寶丫這會兒腦子昏昏的開始頭疼,寶兒娘的手軟軟的很溫暖,就像前世mama的感覺。 因著這個關系,她舍不得動彈,就坐在那兒乖巧地任她摸著額頭。 桌上的其他人紛紛停下看過來。 “昨兒夜不冷啊,咋會凍著了?二丫,你是不是半夜踢毯子喝涼水啥的了?”錢六塞著大饅頭不忘問道。 錢玉丫首先作證,表示沒有那些,她夜里注意著呢,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