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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無形中把她的臉面撕下來死死踩在地上。 特別是還有小老太和寶兒娘幾個在旁圍觀,幾乎等于看楊槐葉的笑話,讓對方人都丟光了。 楊槐葉罵罵咧咧,對于老劉頭數落她的那些烏糟事死活不承認,挨了幾下打后就瞅著機會猛地推開老劉頭,轉頭就往西耳房跑,直到躲進屋里拴住門開始大聲的罵街,將老劉家上下全問候了一遍。 老劉頭不防她會反抗,被一下子推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接下來,輪到小老太出手了。 在楊槐葉的破口大罵聲中,小老太神色不動,手上卻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小鐵鎖,邁著三寸小腳走上前,啪嗒一聲干脆利落地把西耳房的小門給在外鎖了。 這下子,里面的人插翅難飛。 在錢寶丫和寶兒娘三人目瞪口呆的視線下,眼睜睜看著小老太鎖了門后回頭朝她們笑笑,然后扶起老劉頭招來劉小娃,祖孫三個一起走到寶兒娘面前。 “寶兒娘,這事兒給你添麻煩了,現下關她上一段時間給你出出氣?!毙±咸珤吡搜蹖殐耗锕钠鸬拇蠖亲?,神色慈和地說道。 與此同時,老劉頭神色羞愧地抬不起頭,唉聲嘆氣又口拙地說不出什么求原諒的話來。 畢竟是他們家沒管好兒媳婦,那些事在私底下遮蓋著還能粉飾太平,一旦被捅到臺面上,他也感覺丟人啊,臉皮子都要沒了。 要不是顧忌著兒子孫子,他們早就把那個不安分的攪家精休回娘家了,不然也不會現在這種羞煞人的晦事。 寶兒娘側頭看了眼剛到家的閨女,身板兒下意識挺了挺,心思轉開。 現在人家來了這么一出,又當面向她道歉,她要是還揪著錯不放好像不太好。 “我是沒啥氣,就是、就是槐葉她當人媳婦那樣做是不對的,你們錮著她磨磨性子也好,不然萬一她要是一氣走了不見影兒,等劉力投軍回來也不好交代不是?!睂殐耗锬笾磷尤崛崛跞醯鼗氐?。 這意思就是放過這一篇不再提了。 當然她話里的意思也表達的很清楚,人最好好好關著,不然等哪一天心野了跑了就沒法給將來回家的劉力做交代啦。 老劉頭沒聽出來話音,小老太倒是明了地點點頭保證。 處理完這事,兩家人分開,該干嘛的去干嘛,過了沒多久,西耳房的人像是罵累了,那些聽起來臟耳朵的市井話終于在耳邊消失。 稍后片刻,錢六拉著車歸家,和他前后腳的還有上門送信的郵差。 因著錢寶丫寫文賺稿酬的關系,現在錢家人一見郵差上門就高興不已,紛紛朝人圍上去。 這么長時間了,兩方人都很熟悉,那郵差一見錢六就把熟練地找出一個信封交給他。 對于屢次寄來匯款單的那個報社名字,錢六早已記在心中,即使不認識,那幾個字他卻是眼熟的,所以信封拿到手后他打眼一瞧。 嘿,果真又是寄錢來的,閨女又投中一篇。 錢寶丫和寶兒娘玉丫連忙圍到錢六身邊爭相傳看,一家人喜笑顏開的樂不可支。 相比于他們這邊的熱鬧,老劉頭那里顯得冷清蕭瑟,望著騎上車正要走的郵差欲言又止。 “官爺,有我家的信不?”小老太出來瞧見情況,及時喊住郵差替老劉頭問道。 郵差本著敬業的精神又重新停下車,問家主人叫什么名兒,然后在裝信的大包里翻找了一遍沒找到。 老劉頭苦了苦臉,又換了個名字,再問有沒有寄給楊槐葉的。 郵差耐心地把信封找遍,結果還是沒有。 小老太最后送上幾個銅板謝過郵差幫忙,將人客氣地送走了。 老劉頭站在門口望著郵差的背影遠去,整個人失魂落魄。 他兒子劉力已經接連兩個月沒往家寄錢了,就是不寄錢,遞個信兒也行啊,但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令老劉頭擔心的不行。 他心頭暗暗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仍然抱著一點可憐的期望。 第27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27 楊槐葉被關了一個月后終于學乖了,老劉頭將她放了出來。 在這個月里,郵差又來了一趟,不過只有報社寄給錢寶丫的回信和匯款單,并沒有劉力的只言片語。 老劉頭雖然不肯相信,但心里其實已經猜測到他兒子估摸著是出事了。 投軍上了戰場的人能有什么好結果,不過是以命換前程罷了,要么死在人堆里,要么從死人堆里爬出來。 劉力可能運氣不好,沒從死人堆里爬出來。 三個多月沒收到任何消息,老兩口差不多都知道了結果,只是兩人反應不一。 小老太照顧劉小娃更精心了,開始教導他學文認字恭順廉恥等等,教他做人和立身的道理。 直到這時,大家才恍然發現,原來小老太竟然是識字的,看那樣子還有幾分學問,不禁叫大家私下嘀咕起來,說道對方以前的家世必定不錯,最差也得是地主老爺那種層次,不然哪會讓她裹小腳學國文。 只是曾經的大家小姐,在亂世變故中淪落到底層跟他們一樣吃糠咽菜,讓人唏噓感嘆不已。 在小老太一心教導劉小娃的時候,老劉頭對于兒子的事尚且還不死心,不得到確切的消息或者見到兒子的尸身不愿意相信獨子沒了的事實。 可惜他人微言輕,根本沒辦法沒門路能做什么,只能干等著。 老劉頭熬了一晚想了又想,最后去將兒媳婦放了出來,拜托她去和王貴子說說,看能不能通過他那當軍官的女婿打聽打聽劉力的具體消息。 他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寄希望于兒媳婦能在王貴子那兒有點情面。 在兒子的生死面前,其他事情他都可以不計較。 然而楊槐葉被關在房里那么久,心里的氣兒豈是容易消的,她在得知丈夫已經連續幾個月杳無音信時臉色沉了沉,隨后的態度立馬就變了。 “人都沒了還找什么找,三個多月沒傳回信兒,說不定死在哪里了?!彼恼Z氣里充滿了怨憤不滿,還夾雜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悲戚。 老劉頭被這句話說得眼睛通紅,揚起手就要打她。 “你打,你打,這一巴掌下去,你兒子更沒有回來的可能!”楊槐葉有恃無恐,再也不像上次那樣有所顧忌了。 如果還是公媳,那他打她即使再狠,她受了也就受了,孝道在上,誰也說不出什么不好。 但是現在男人都沒了,那他們就算沒了關系,老頭子還憑什么打她? 她想過上好日子有什么錯?! 楊槐葉這會兒像是脫掉枷鎖的雌獸,肆無忌憚地耀武揚威,卻也是在虛張聲勢,猶如膨脹起來的氣球,外表看著強悍,內里一戳就破。 不過起碼老劉頭就被她的架勢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