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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閑言碎語么?”程馥自己就是金陵女子的反面教材,她不好用自己的標準來強迫別人,只能尋求觀念相近的人來幫自己的忙。 林檎苦笑,“小婦守寡,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免不了好事之人無中生有,小婦不想為旁人的眼光而活?!痹诩?,被傳與亡夫的兄弟曖昧不清,在外,一舉一動又遭街坊鄰居過度解讀。 這樣的生活,她早就厭倦了。 “先試工三個月如何?”程馥雖不能感同身受,但對方口氣太無奈了,她產生了惻隱之心。 林檎沒想到這么順利,喜出望外,急急地給程馥又行了個禮,“謝東家?!?/br> “先別急著謝,我沒嚇唬你,兩河軒真的很忙?!边€真怕你做不來,最后連一個月都堅持不了。 人出去后,程馥卻嘆了口氣,對吳纓道:“你說我是不是歧視女子?” “何出此言?” “若是男子,在咱們這兒試工也就十來日??伤揖挂嚾齻€月?!?/br> 吳纓倒覺得試工三個月還短了,換他決定的話,至少得半年,“若我當初沒離開吳家,你還會跟我合作么?” “會是會……” “但一定有所保留,對吧?”吳纓看著小姑娘團成一團的五官,特別想幫她揉開來。 “所以啊這跟是男是女沒關系,跟你更重視什么有關系?!?/br> 程馥低下頭。 吳纓翻白眼,沒好氣道:“怎么就鉆牛角尖了呢?你沒看林檎剛才多高興么?她很珍視你給的機會。你現在該想的是怎么用她?!?/br> 程馥聽進了他的勸,抬起頭,露出一個元氣十足的笑容,“你知道什么是‘娛樂產業’嗎?” 第68章 會不會玩得有點大? “洗耳恭聽?!?/br> 依照兩河軒的忙碌,吳纓從未傾向過請女子來協助,是以當程馥提出這個需求的時候,他就琢磨女子能在兩河軒做什么。 小姑娘每次要折騰什么營生時,那神態就不對勁,特別像成精的狐貍。只見她笑瞇瞇地請吳纓到涼亭坐下,又讓人上了茶點水果,這才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對方。 “我打算辦個選秀,不分男女,年紀在十二至十八歲之間,脫穎而出的就簽十年長契,期間都由兩河軒經營,必須在兩河軒的劇院里登臺?!?/br> 吳纓聽說選秀兩個字愣了一下,好在對方后面的話做了解釋,讓他不至于理解成宮里選秀,那畫面光想象就讓人不知所謂。 “以什么條件打動他們來參加?”但凡有點家底的都不會讓孩子出來拋頭露面掙這個錢,所以除了好奇這個項目的運作模式外,他還在意可行性。 “定契后,頭三年訓練期,一百兩銀子每年,之后劇場登臺均按三七分賬。其他衍生發展,按五五分賬。你覺著如何?” “你想讓他們登臺,總得請師傅教,光這筆投入就不小,每年還給一百兩,萬一他們中途出什么變故,咱們可就虧了?!彪m說以程馥的本事,肯定能在其他方面補回來,但這樣可能會助長底下的人沒有敬畏之心。 “你的顧慮也有道理,那如果他們單方面要解契,就賠償三千兩,其他的規則,待人手齊了再擬,怎么樣?” 吳纓點頭,接著道:“既要做這個,就一定要和普通的戲班子區分開來。不能流于俗套,也不能讓他們有太多想法。至少在十年內方方面面都得由咱們做主?!?/br> “你是擔心碰上朱員外要‘贖身’?” “……能換別的人么?”自從小姑娘舉那個例子后,他非但對朱員外有了陰影,對姓朱的都有些敏感了?!安畈欢喟?,沒有什么……員外,也會有官老爺,世家子。人家要強搶,咱們也得有個應對之策才是?!焙貌蝗菀着囵B起來的,說要走就要走,兩河軒不得虧死。 如果能解決這一點,也等同于跟普通的戲班子有了區別。 程馥每次思考都有個小習慣,手指頭敲桌子,“我想法子找個靠山?!?/br> 吳纓張了張嘴,“至于嗎?” “當然至于,兩河軒的劇院要在京城、金陵、杭州開辦,這門生意跟咱們現在做的這些又大不相同。都是年輕好看多才多藝的孩子,被盯上了,不是他們想不想,我們想不想就能解決的。有個好背景,也是保護他們,讓他們將來可以自己選前程?!倍皇潜粡娖?。 “你可有人選?我這兒倒是有幾個交情不錯的……”京官。 “別,你的人脈輕易別動。將來若是兩河軒辦不下去了,你還能脫身?!痹趺凑f吳纓跟自己做這些生意,多多少少同世家站在了對立面。她不能再把人家老底給掏了。 “分什么彼此?!眳抢t卻很生氣。 在程馥眼里,這人就算生氣也是賞心悅目的,于是一邊想著美人果然是稀缺資源,美人就該像他這樣好好搗騰自己,沒事多在外頭溜達,造福人間,一邊解釋:“你聽我的沒錯。再說我也有了人選,想探探他的口風,看他愿不愿?!?/br> “誰?” 程馥托著腮幫子,拿起一塊水果放進嘴里,“太子?!?/br> 吳纓差點把茶噴出來,“會不會玩得有點大?” “還好?!?/br> 此事大致定下后,他們又說起茶館的進展來,最終定了名字,叫“兩河茶事”,吳纓怕新知府上任后他們重新經營關系會將此事拖延,便提議明日就去府衙把相關文書辦了,程馥自然沒有疑議。 吳纓是個停不下來的,腦子里有了什么事,就馬上要開始張羅。茶館的籌備已經開始一陣子了,還有不少難題待解決,而劇院的相關事宜也可以忙起來了。他這般想著,人已經沒心思留在程家。 “小姐,京里來信了?!背瘯熥哌^來。 “哥哥回來了?”程寒目送吳纓消失在花園小徑里,才轉過臉問對方。 “是,正更衣?!?/br> 接了厚厚的信,程馥讓新來的幾個小丫鬟收拾了桌子,往書房走去。 高升說清涼寨的客棧已經開始整修,“有間酒館”的新址也開始動工,現在賬上錢銀挺多,問要不要送點到金陵。同時,有件事比較頭疼,自從月餅禮盒以及酒具禮盒出現瘋搶的情形后,不少人跑去找他提前登記名字,還給小酒館預放了銀票。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偏偏這事傳開后,越來越多人走這個路子?,F在賬房里的兩位先生每回看他都垮著臉。 程馥莞爾,并不覺得這事高升解決不了。對方估計是想委婉地告訴她,下一波福利數量別太少。 說起來,她上個月讓人籌備的年禮過兩天也該起程了,這回同樣是送客人,但數量比中秋增加了一倍。這是上限了,再多就廉價了。 自家生意的情況交代完后,高升在第二封信上詳細說了京城里跟他們兄妹有關的大小事。值得注意的,陳家讓人給金陵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