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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氣。 秦憶梵整理好毛茸茸的帽子和圍巾后,正有打道回府的打算。突然有人從背后拍了拍肩,秦憶梵隔著肩上厚厚的衣服也能感受到無比的輕柔。 回頭,是蘇文,捧著一大束玫瑰花,雙手和臉頰早已凍得通紅。 針對此刻出現的蘇文,秦憶梵有太多的疑問。還沒來得及開口,秦憶梵就被蘇文一大段的話搶先堵了回去。 “憶梵,從開學的第一天起,你就悄無聲息地敲開了我的心門。你的眼眸里,有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東西,不僅僅只是天真、善良和可愛。憶梵,我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去守護你眼中的那一抹清漣。做我的女朋友吧,好嗎?我想要牽著你的手,走過未來的每一個平安夜!” 秦憶梵看著滿懷期待的蘇文,眼中掠過一絲詫異,第一時間本能地拒絕:“蘇文,抱歉!你的花和表白,我不能接受?!?/br> 秦憶梵沒有一絲過多的猶豫,擾亂了蘇文的原先計劃。蘇文想過多種可能的應對方法,然而此時卻慌張得不知所措,眼里的希望瞬間化為烏有。 秦憶梵看著臉上寫滿失望、尷尬的蘇文,意識到自己過分的剛決,想要化解。正好看到蘇文的腳邊放著一大袋蘋果,想必是專門為好友們準備的平安果。 秦憶梵二話不說,從蘇文腳邊的袋子里拿出一個蘋果,笑著示意蘇文:“不過,你的平安果我可以接受,我們依然是好朋友!那,我也給你準備了一個大蘋果。祝你圣誕節快樂!” 還沒來得及從包里掏出為蘇文準備好的平安果,秦憶梵就聽見一陣“呲——”,瞳孔瞬間被情人坡上擺成心形的禮花照亮。 若不是絢爛的禮花照亮情人坡,秦憶梵都不曾注意到眼前的斜坡上矗立著兩個手拉手的雪人,就那么靜靜地在禮花中心,微笑著看著平安夜的悲歡離合。 原本慌亂的蘇文,這下更加方寸大亂。他抱著那束鮮艷欲滴的玫瑰花,看著禮花在情人坡燃放出一個愛心的形狀,那代表著他對秦憶梵的一片真心。所以,越燦爛越好。這是蘇文在采購禮花時唯一的要求。 可是現在,蘇文覺得禮花越是耀眼,越是像是對他的嘲笑。 “表白失敗了還放煙花?這是什么新套路?” 圍觀的人群漸漸圍上來,蘇文聽到人群里有人議論這場莫名其妙的禮花秀,瞬間漲紅了臉。禮花燃起的那一刻,他更是有沖出去打人的沖動。 不過,蘇文沒有失態,只是心里暗罵了一句“豬隊友”,然后無比哀怨地望著埋伏在不遠處花壇中的室友,用眼神質問對方:森哥,能給力不?明明約好對方接了花束才點燃禮花,乘勝追擊,給秦憶梵一個難忘的驚喜,現在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然而森哥并沒有讀懂蘇文發過來的無線信號,他蹲在冰冷的花壇里咧著牙、興奮地朝著蘇文豎起大拇指,然后風sao地比了一個愛心的手勢,便大功告成一樣從花壇撤退了。 蘇文這才明白,原來秦憶梵收下了蘋果,讓遠遠蹲在花壇里的室友誤以為表白成功了。 圍觀的人群中,季靈兒和倪曉安悄悄冒出來,不知何時站在了心形禮花外面,背對著雪人和禮花親密自拍,一臉幸福地打了個招呼:“憶梵,借你的場地一用,嘻嘻!” 蘇文有這樣的好事,都不提前通知下,太不夠意思了。季靈兒心里微微嘟囔了下,立馬又回到了戀愛的喜悅當中。 秦憶梵一陣苦笑:這哪里是我的場地?! 禮花前的同學們歡笑著、羨慕著、甚至狂歡著,沒有人在意這對于被表白者,也是一種痛苦,尤其是一個心里還裝著一個揮之不去的影子的被表白者。 回想起幾年前的小年夜,自己也曾經和許特一起在大雪天里看過煙花,只是漫天的雪花迷了雙眼,只是絢麗的煙火稍縱即逝。除了記憶,什么都沒有留下! 開了這樣的先例,更多的情侶涌了上來,紛紛學著季靈兒和倪曉安自拍。這樣免費的禮花秀,簡直不要太應景,不蹭白不蹭嘛! 蘇文手中仍捧著玫瑰花束傻傻地一個人站在坡前,看著禮花前興奮的情侶,覺得對自己的是莫名的諷刺。普園之中,大概也找不出比這更為尷尬的表白了。 整整兩年半的時間,依然走不進秦憶梵的內心。蘇文不甘心!傳說中的“許特”到底何德何能! 大學里的唯一一次表白,以失敗和尷尬告終。臨走前,蘇文將手中的花束送給了路邊賣蘋果的小女孩。小女孩欣喜若狂,立刻將花束拆開成單支的玫瑰花,招攬了不少顧客光顧。 蘇文用力咬了咬牙,朝著情人坡四周最黑暗的角落走去。也許只有黑暗才能吞噬蘇文此刻心中的傷痛與自卑,這樣心里或許能好受一些。 翌日,整棟宿舍樓還在睡夢中時,秦憶梵便全副武裝好,拖著行李箱下了樓。原以為天蒙蒙亮的清晨,可以瀟灑揮揮手獨自離開,卻沒有想到剛出了宿舍樓的大門,就遇到了蘇文的圍追堵截。 ☆、大學·惘然(4) 即使還沒睡醒,秦憶梵也清楚地記得昨晚的場景,正想著如何避免尷尬。宿舍門外的蘇文卻一點也不尷尬,主動湊到秦憶梵跟前、雙手奉上早餐:“聽說你今天要回老家臨江市做調研?別餓著自己!” 秦憶梵并不想收下蘇文太多的感情,繞過蘇文以及蘇文身后的無障礙斜坡通道,吃力地提著碩大的行李箱一步一步往臺階下挪:“我趕時間,早餐你留著自己吃吧。謝謝!另外,預祝你元旦快樂!” 一個問題,現在不解,那么留在以后,依然是一個不解的問題! 蘇文太過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那個讓蘇文想破腦袋依然不解的問題,蘇文并沒有打算留在寒假以后。 “你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我知道你心里還裝著一個人。但是我愿意等你忘記他,幫你走出他的陰影,希望你給我一次機會證明自己?!?/br> 秦憶梵在雪地里突然怔住,眼神堅定地回頭望著蘇文,似乎能將對方所有的熱情都凍?。骸疤K文,我從來沒有覺得他是我心中的陰影。人是唯一一種可以依靠想象的動物,這種想象可以是回憶、期望、信念、思念……” 說完,秦憶梵便在漫天飛雪中消失在小路的盡頭。這雪,似乎比臨江市的更輕盈,連帶著秦憶梵走路的步子也輕快了許多。 經過兩天一夜的路途顛簸,秦憶梵并沒有打算好好在家修整幾天,或者立即投入到調研工作中,而是回到家里,簡單的收拾過后,便來到了高中母?!R江中學附近。 秦憶梵沿著曾經的路一路走過去,路過那條必經的銀杏路。黃金的葉子早已掉光了了,只剩下一樹的枯枝,不過自行車上的歡笑聲似乎依然在小路上回蕩。透過路邊的柵欄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