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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還是閉了嘴,鄭祈的倔脾氣上來,誰說什么都沒用。路上秦佳佳坐在鄭祈旁邊幾次欲言又止,快到地方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勸道:“鄭祈啊,你跟小睿,莊嚴你倆……你也別恨他,這孩子和莊御也不容易,好端端的家毀了,那倆孩子這些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你就像莊嚴說的那樣,忘了他吧,你們……唉?!?/br>鄭祈上車后一直沉默的低著頭,此時突然抬了起來看著車頂,從莊嚴走后到現在一直憋著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無聲的滑過臉頰從下巴上狠狠砸落。鄭建業在前邊親自開車,聽著母子倆的動靜,心里直嘆氣,這都是孽緣啊。上了樓,鄭祈打開門,看著凌亂的屋子腳步頓了頓,然后抬腳走了進去,回到臥室蒙上被子蜷縮起來。鄭建業和秦佳佳站在臥室門口相互看看,最后只好無奈的把臥室門關好。離婚二十多年的前夫妻倆在客廳里相對無言,放著鄭祈一個人又不敢走,最后只好卷卷袖子開始給鄭祈收拾屋子。忙活了一下午,眼看到了晚上,秦佳佳去廚房做了一頓飯,鄭祈還沒醒,前兩口子坐在餐桌前也沒什么胃口,這倆人真是多少年沒這么和平過了。“離婚前我沒出軌,鄭祎是不到七個月早產的,差點沒活下來,娘胎里沒發育好,你看他到現在還是一個面癱。(鄭祎:爸你這么說你兒子真的好嘛?)”安靜的家里,鄭建業突然對秦佳佳說。秦佳佳抬起頭噗哧一聲樂了,然后強板起臉來問:“真的?”“真的,沒騙你。一直想和你說,可你每次看見我都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编嵔I臉上的表情也跟著放緩。笑過以后,秦佳佳看了看依舊緊閉的臥室門,笑容收斂:“發生這樣的事,鄭祈以后可怎么辦?我看他對小睿是真上心了?!?/br>倆人都不是瞎子,收拾屋子的時候,家里全是成雙成對的東西,冰箱上門板后到處都貼著兩個孩子寫的愛心便簽,再看看鄭祈那半死不拉活的樣,就知道這個坎不好過。鄭建業在秦佳佳的白眼下硬著頭皮點了一根煙,最近他的壓力也很大,此時急需尼古丁的刺激:“能怎么辦?時間長了總會過去的?!?/br>“你這等同于廢話?!鼻丶鸭延行o語,她還能不知道時間長了就會好,她擔心的是現在的鄭祈,兒子不肯跟她回去住,他和鄭建業又不可能一直擱他這盯著,這要出點什么事可怎么辦。兩口子正在這愁呢,臥室門咯吱一聲開了,鄭祈洗了一個澡,刮好胡子從屋里走了出來,看見他爸和他媽倆坐在餐桌前相對而坐愣了一下。秦佳佳見兒子出來高興的跑過來拉他,飯菜都是剛上桌沒兩分鐘的,秦佳佳給鄭祈添了一碗飯放到他面前,一家三口闊別二十多年后第一次單獨吃了頓還算溫馨的飯,鄭祈都沒想過還能有這么一天。端著碗吞下碗里的最后一口飯菜,沉默了一下后鄭祈抬起頭說:“我想通了,他走了也好,起碼他活著我還有個念想?!?/br>秦佳佳和鄭建業對視了一眼,有點品不出鄭祈話里有幾分真假,拍了拍鄭祈的手背,秦佳佳眼中不無擔憂:“兒子,你要難受的話就跟媽說,別硬憋著?!?/br>“我沒事,吃完飯你和我爸就回去吧?!编嵠韺λ麐屝α诵?。秦佳佳看著他兒子的臉,心酸的想掉眼淚,鄭祈估計自己都不知道他臉上那個笑有多勉強。好容易將他爸媽送走后,鄭祈看著空蕩蕩的家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從酒柜里拿了一瓶酒,鄭祈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坐下,看著窗外的月亮發呆。與此同時在不知距離多遠的大海上,一艘渡輪緩緩飄蕩著前進,莊嚴端著酒杯倚靠在甲板的角落里,望著月亮想鄭祈此刻在干什么,是否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又是不是恨死了他。肩膀被人從后摟住,一直大手蓋他的頭上摸了一下,莊御低沉的聲音傳進莊嚴的耳中:“在想什么?”莊嚴靠在他哥寬闊的懷中吸了吸鼻子:“想鄭祈會不會恨我?!?/br>“這么喜歡那小子?他有什么好的,一點警惕心都沒有,那天晚上要是換個人都夠他死八百回的?!鼻f御挑剔的就好像老丈人看女婿,看哪哪不順眼。莊嚴翻了個白眼:“換八個人碰上你該死還是得死,我家貓都讓你嚇著了?!?/br>“還你家貓,你不最怕貓了嗎?為了那小子,你連這都克服啦?”莊御有些不可思議,莊嚴有多怕貓他比誰都清楚。莊嚴情緒又低落下去,心里難受的疼。“當初就不該聽你的,臥個底咋還把自己也給臥進去了呢?”莊御嘆口氣,森森的覺得弟弟真是蠢死了。莊嚴垂頭不語,不想回達他這個問題。38章鄭祈徹底辭了工作,劉總和李廣利早在幾年前就有了鄭祈隨時會走的準備,畢竟以他的身家背景實屬沒有必要來房地產公司做個中介,用劉總的話說簡直就是閑的蛋疼。當初要不是患了中二癥重度晚期,為了和鄭建業對著干,劉總對鄭祈的限制又不大,鄭祈也不可能一干好幾年。雖說早有準備,但是搖錢樹要走了,劉總還是很rou疼,李廣利更是好像死了親爹一樣想抱住鄭祈大腿不讓他走,他他媽的年前剛剛貸款買了房子,鄭祈走了以后他得還到哪輩子去。不過對于鄭祈辭職這件事,他家里的人幾乎全都表示早該如此。鄭祈拒絕了他親爹和后爹的邀請,他把花花和小狗崽接了回來,還給起了一個非常猥瑣的名字,叫柯雞雞,。鄭祈他奶奶為此沒少罵他,說他不正經,起這么個名字讓她以后怎么帶出去遛彎,在勸不聽他以后擅自給柯雞雞起了個小名叫鄭屁屁。鄭祈笑說他奶奶這個名起的也正經不到哪去,換得他奶奶的一頓捶。柯雞雞長的很快,兩個月的時候耳朵就立了起來,鄭祈有一天逛微博點進了一個叫‘馬建國是個禿子’的微博,這哥們養了一只貓和一條狗,每天拍點照片和視頻好像挺有意思,于是也萌發了給花花和柯雞雞也開一個微博的想法,三五不時的上傳點照片啥的。春暖花開的時候,鄭祈帶著花花和柯雞雞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自駕旅行。鄭祈去過西藏,到過大草原,繞著中國走了一圈,再回家的時候人在外跑的瘦了也黑了,不過精神卻好很多。性格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狀態,嘴碎心軟不正經,不過也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察覺那些破碎后日久彌新的創傷。日子就這么一天一天的過,莊嚴再也沒有出現過,仿佛他們曾經的過往只是一場風花雪月的夢,人醒了,夢碎了,只剩他一人還留在原地。秦佳佳想給鄭祈安排相親,哪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