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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我找誰給我系呢?!?/br>“……你總不至于一點都不會?!?/br>放下刀叉,蔣麓挑眉,“我試了,結果上班的時候組長就問我,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我當時的表情就和您一樣?!笔Y麓一臉的高深莫測,頓了一會湊身過來,“——‘小兩口吵架被趕出臥室了吧?連領帶都得自己系了,這么亂七八糟?!?/br>兩人距離很近,蔣麓眼睛眨也不眨,學著那話繼續復述道,“……‘以后還是讓你愛人來吧,看在領帶的份上都要把人哄好‘!”剛一說完,還沒等蔣澤端有所反應,便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您可以想象,我是系的有多差啊?!笔种敢稽c領結,“那就干脆換成這個吧?!?/br>“……看來之前是太慣你,以后應該讓你自己學著來?!?/br>“不,”蔣澤端伸手把領結扯了下來,隨手在桌面上,“就讓爸爸給我系領帶,您都回來了,還想偷懶?!?/br>蔣澤端尤其見不得他這幅樣子。和蒙德里安那個厚臉皮不同,蔣麓很少撒嬌。而當他像這樣靠過來輕聲賣乖時,他簡直沒有辦法。“……”蔣澤端無奈,將領結扔回他懷里,“你這是賴上我了?”“不管,”蔣麓起身走到蔣澤端身后,彎腰環住了他,“爸爸要給我系一輩子?!?/br>又一次聽見這個一輩子,蔣澤端心跳驀然加速了——很快,他意識到這是蔣麓離自己太近的后果。這雌情真是個麻煩玩意。在心里罵了幾句,蔣澤端趕緊站了起來,離開了兒子的懷抱,“吃的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吧?!?/br>“等等?!笔Y麓突然拉住他的手。手上一使力,將父親的身子轉了過來。另一只手若有若無的碰了幾下脖頸,最后來到了臉頰上。“您吃牛排吃了一嘴的油?!笔Y麓義正言辭道。蔣澤端還沒反應過來,蔣麓修長的手指就用力按上了他的嘴唇,反復擦拭了幾次,力道不容拒絕,甚至讓他有些微痛。皺著眉使勁推了他好幾次,蔣麓才把自己放開了。剛想開口斥責,卻在他無辜的展示手指上亮晶晶的油漬時閉上了口。“那么,晚安了,爸爸?!?/br>青年的黑發下一雙眼睛深情的盯著自己,看著跪在自己床頭的蔣麓,蔣澤端內心難得的柔軟下來。“好,你也睡吧?!惫硎股癫畎?,蔣澤端伸手在那黑發撫摸了一下。觸感極佳的發絲貼上手掌,又讓他身體一顫,迅速收回了手?!啊湛鞓?,兒子?!?/br>蔣麓抬起頭,慢慢揚起唇角。而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藏著探究和疑惑。“我在等爸爸的營養液呢,”蔣麓溫聲道,“馬上就好,等您喝了我就睡?!?/br>聽到營養液三個字,蔣澤端面色僵硬。“……沒事,不用了。我……去星盟時帶的還沒喝完?!?/br>蔣麓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定定的看著他。“怎么沒有按時吃呢?”他保持著嘴角的笑容,頓了一會說,“爸爸不乖哦?!?/br>“……忙的時候就忘了?!?/br>看了自己一會,蔣麓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您的病情剛穩定了,怎么又不堅持了呢?!?/br>看他為自己身體擔心,蔣澤端只得道,“好的,我知道了?!?/br>“今天可別再忘了?!笔Y麓給他掖了掖被子,“為了防止您再忘,還是先拿出來吧?!?/br>蔣澤端僵硬的和他對峙了一會,終于妥協。虛空一劃拉開存儲箱,從中拿出了一瓶來。“記得喝?!毙液?,蔣麓沒盯著自己喝下去,只是幫他調整了枕頭,就走出去了。蔣麓剛一走出房門,蔣澤端就起身將營養液沖進了廁所。蔣澤端失眠了。關于雌情,關于蔣麓,關于蒙德里安。蒙德里安對自己的信誓旦旦和突如其來的吻,蔣麓靠近自己時的心神不寧和焦躁急切,以及蔣麓臨睡前對自己的那一番話。他不知是自己又多心了,還是……就在這時,他聽見自己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了。走進來的人腳步輕緩。“噠,噠,噠?!?/br>最后停頓在了床頭。他聽見自己床頭柜上的杯子被拿了起來,像是端詳了一會后被放下。那腳步聲沒有再響,蔣澤端感受到一道目光正在死死盯著自己。他的心跳從來沒有這么快過,卻在竭力偽裝著熟睡的表情。你想干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只要蔣麓掀開被子,就能看到男人汗毛此時已根根豎起。“我知道你醒了?!?/br>就在這時,蔣澤端聽見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貼在耳邊輕聲說。第16章“我知道你醒了?!?/br>蔣麓俯下身輕聲道。唇下的皮膚干凈而溫暖,讓他舍不得離開。蔣麓用唇細細吻著男人脆弱的脖頸,慢慢在床前跪下來。“……您是醒了吧,嗯?”床上的男人呼吸平穩,眉頭微蹙,似是在做一個并不輕松的夢。蔣麓靜靜的打量著他,伸手按住他脖子上那一小塊淤青。“看來確實該殺了他?!?/br>蔣麓的語氣像在討論天氣般隨意?!鞍阉麣⒘?,你會心疼嗎,爸爸?”又揉了一會那處,床邊微微一陷,是青年在身旁坐了下來。那雙手冰冷修長的手順著臉,唇,頸一寸寸的愛撫?!啊闳绻奶?,我也把你殺了?!?/br>語氣仍舊漫不經心,卻半分沒有開玩笑的意味。裝睡的男人感到自己眼皮一涼,是兒子的唇壓了上來。"……開個玩笑,我怎么舍得殺了你……“幾近呢喃的低語,那雙手卻再次撫上了自己的脖子,手指施壓的向喉結壓去,“以后給我乖乖挨cao就行了?!?/br>……震驚,憤怒和恐慌已經完全讓蔣澤端動彈不得。一開始只是裝睡,想看看蔣麓究竟想干嘛。等到現在真的知道了——他卻不敢在此時睜開眼睛,甚至連呼吸都不敢急促半分。他怕。于是只得任著身上的人亂來。那雙緊壓著喉嚨的手沒有移開,唇卻得寸進尺,從眼睛滑到了嘴唇。裝睡的男人唇齒被撬開,由著那舌長驅直入。這個吻,火熱而色情,透著濃烈到讓人戰栗的占有欲。水聲響在自己耳邊,讓蔣澤端羞恥憤怒的想哭,可頭腦中除了荒唐,一切都變得光怪陸離起來。只是克制自己不要把身上的人推開,讓自己不要叫出聲,他就已經用完了全身力氣。一吻終了。蔣麓退出舌,唇卻仍沒有離開。雙手撐在男人身側,垂眸在那被吻的嫣紅的唇上輕輕吮咬。“我的,”他又咬了一口父親的唇,語氣森然,“我一個人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