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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故常的處事風格被眾人稱喻,而此時即便被兵臨城下也是從容不迫的謝知非卻露出失態的一面。只見臺階之上的謝知非雙手撈起劉協將其抱在自己懷里,快步往宣室后殿跑去,邊跑邊對內監宮女大聲喊道:“速將陛下送至后殿,傳太醫!”今日劉協為了以示對舉子的重視,穿華服待冕冠,隨著謝知非將劉協抱起疾步離開,劉協髻上玉笄落下,垂瑱彩紞散開冕冠墜落,二十四旒華珠散落一地,陪著曹cao失神的背景像是對明日之事做了不詳預言。原本蹲著的曹cao在謝知非抱著劉協去了后殿之后似乎終于清醒了,曹cao背對眾人緩緩起身半餉不曾有何動作,宣室諸人只能從臺階上面對曹cao瑟瑟發抖的宮女內監身上推測此時曹cao是何等憤怒。片刻之后,冷靜下來的曹cao一身肅殺之氣的轉身,偏白的面容上一雙細長的眼睛從殿中諸人面上掃過。那雙眼睛里折射出來的冰冷和狂暴,讓人渾身一顫,諸人陡然想起曹cao雖不同謝知非征戰在外,但也是敢單槍匹馬刺殺董卓的猛人。這一瞬,宣室之中溫度驟降。只見在臺階之上的曹cao視線在諸人面上掃過之后將目光平視宣室之外,曹cao從臺階上走下來大步往宣室外走去,夜間的未央宮燈火輝煌依舊不能暖上曹cao冰冷的話語:“今天子遇刺,賊人不明,殿中諸人皆有嫌疑,在徹查之前非我與太傅之命,爾等均不得離開宣室半步!”就在曹cao話音落地之時,將劉協抱入后殿的謝知非已經從后殿出來:“陛下咳血應是中毒,傳命,今夜陛下接觸過的物品任何人不得妄動?!币簧盱鍤庵x知非追上曹cao,兩人往殿外走:“羽林軍何在?徹查近日進出過大殿之人,若有人失蹤立刻上報!”原本作為侍衛的羽林軍立刻應道:“喏!”先前殿內無甚存在感的羽林軍氣勢一變,殺氣騰騰從角落里沖出來手持刀戟瞬間將殿中諸人團團圍住,而謝知非同曹cao一起大步并肩往外,兩人氣勢沉默神情壓抑可見陛下情形的確不好。隨著這兩人走出宣室,宣室厚重的鎏金雕花殿門便在眾人的注視下發出沉重的響聲,合在一起只留下一條細縫。門外羽林軍的腳步聲急切的奔走,只聽到謝知非清冷不失洪亮的聲音藏著讓人心驚的憤怒,這種怒火無論是誰染上都會化作灰燼,謝知非同曹cao漸遠而話音猶在宣室諸人耳邊:“傳命各部關閉宮門任何人不得進出,若有強闖者無論宮妃重臣一律殺無赦!”宣室之外羽林軍叫喊著關閉宮門的聲音遠近不一傳入殿中,周瑜同張松等人雖心有懷疑然見這架勢不似作假,坐在殿上心中忐忑倒也不動了。謝知非同曹cao離開不久,宣室的殿門又打開,數名御醫匆匆忙忙跑進來。在宣室文武百官的注視下,御醫沒對這些人做禮而是直接沖入后殿,不一會兒的時間便有宮女從后殿匆匆出來領了一大壺牛乳又疾步進去。宣世中空氣似乎變得停滯,坐在賈詡對面的諸葛瑾即便有大智此事依舊是個為及冠的孩子,心里嚇得直哆嗦的諸葛瑾整個人已經嚇懵了,手中的青銅酒爵哐當一聲落下:他這是見到了所謂的行刺?在諸葛瑾將牙齒緊緊咬住使得自己快速冷靜下來后立刻抬眼打量四周,然后諸葛瑾便被他對面賈詡展現出來的淡然自若徹底驚呆。只見兩鬢微霜的賈詡鎮定自若的在吃菜!雖然謝知非同曹cao傾情演出,然而劉協畢竟還小讓經歷無數風雨老謀深算的賈詡發覺了漏洞。知曉劉協無事的賈詡手中夾著筷子,嘴中咀嚼佳肴,還時不時來一口美酒:這宴上的東西若無人檢驗怎敢呈上,只是道具備得不錯,曹謝二人反應也很快。這吐血的效果甚好,四分真也變作了八分真。一口美酒順著喉嚨下去的賈詡對小朋友諸葛瑾遙遙一敬,隨后喟嘆一聲:他今日算是學得一招!賈詡的淡定讓周瑜也迅速冷靜下來,當周瑜一冷靜再聯想到十日前的考題,便知曉今日定是針對荊州劉表而去。“有趣!”周瑜低笑一聲,學賈詡那樣品嘗起席上珍饈,再簡單的計謀只要在恰當的時候使出來都會成為令人陳贊的謀略:天子與曹謝二公,當真有趣!第137章人間十六忠骨明月如霜,萬家燈火,十里光相照;良宵盛會,香煙亂飄,笙歌人喧鬧。皇城之外火樹銀花,舉城共慶良宵盛會,宮門外的建章街,兩旁的酒樓之上不但有等待自己侄兒的諸葛玄,還有拉著新伙伴曹昂守候好基友的孫策,但見建章街燈火通明,道上人不得顧、車不得造。今日的長安繁華如畫,然而正值眾人歡歌笑語之時,皇宮之中陡然一隊士兵攜肅殺之氣沖了出來。這一行士兵盡數身著紅色軍服銀甲覆生,看模樣便知曉是天策軍將士,共十人,為首那人手持令旗,洪亮的聲音如同一只孔武有力的手,將盛世畫卷撕裂:“將軍有令!天子遇刺,關閉宮門,速速關閉宮門!”這隊人座下皆是難得的駿馬,眨眼便至,當守門的羽林軍校尉回過神來的時候這行人已經穿過了宮門。此時校尉心中如同不斷捶打的鹿皮鼓,耳中轟鳴一片,對著遠去的天策將士大聲應“喏!”,立刻喚手下將宮門關閉。待這行天策軍從孫策所在酒樓下過的時候,孫策認出為首那人正是夏侯淵。只見夏侯淵手上穩穩的舉著令旗,御馬在建章街奔馳而過,洪亮的聲音震得建章街兩旁的人耳朵生聾:“奉相國令!天子遇刺,為抓賊寇,長安城三日之內實施宵禁!”夏侯淵帶著人如風一般從建章街上跑過,情況緊急也顧不得街上的人是否來得及躲避,只聽得夏侯淵聲嘶力竭的聲音從遠處繼續傳來:“奉相國令!長安城三日之內實施宵禁,有違令者視為叛賊同黨押天牢待審!”“奉將軍令……”騎馬的天策軍已走遠,馬蹄在石板上急切的敲打聲還未消失,皇宮朱色鍍金大門發出‘嗡’的沉悶聲響,在諸人眼前緩緩關閉,校尉帶著羽林軍立于宮門之前個個神色冷峻,此時若有人敢靠近宮門,等著他們的必定是毫不留情的劍戟。整個建章街如同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般,直到天策軍的馬蹄聲消失不見的時候夏侯淵嘶啞的聲音依舊在諸人腦海中盤旋,適才熱鬧非常的建章此時如同死一般的寂靜。諸葛玄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不但在擔心諸葛瑾更在擔心他們的未來。文舉考場作弊一案牽扯甚廣,世家大族私下要求參舉的人站隊,諸葛玄也被好友陳郎官告誡過。當諸葛瑾的名字出現于文榜之上并赴宴的時候,便代表著諸葛瑾及其身后的諸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