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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度從劉邦開始就不怎么好,但東西兩漢二十八帝,劉徹絕對是信譽度最不好的那個。世人皆知劉徹好大喜功,好大喜功的結果便是劉徹在威震寰宇的時候也封了無數列侯,待到元鼎年間的時候大漢列侯已多達兩百余人,這對朝廷來說是一個沉重的負擔。然而列侯均是有功之人不能無故削爵,若是他人拿到也只能是頭疼,偏偏這件事落到了劉徹手中。——劉徹有個讓歷代皇帝都佩服的優點:臉厚!非常厚!手握推恩令的劉徹面對二百余列侯頓嫌這法子太慢,于是元鼎五年劉徹找了個美好的理由準備祭袓,命諸侯獻祭祀的酌金。祭袓這樣的大事自然無諸侯敢不從,紛紛獻酌金。祭祀的黃金自然是要查看一番才能放上去,否則如何顯得出劉徹對先祖的尊重,然而也不知那查金子的人是眼花了還是心瞎了,檢之結果呈遞到劉徹那里的結果是近半列侯酌金有瑕。作為始作俑者的劉徹勃然大怒,上下嘴皮一張一合,大手一揮,這些獻酌金有瑕的列侯官爵全部被刷羅。回想起武帝的光輝往事,劉協豁然開朗:這是要無中生有??!見劉協恍然大悟狀,謝知非立刻從袖中將一小皮袋的鹿血遞到劉協手中:“臣聽聞劉表前日進貢的的隊伍已到長安,今日宴會正是最好時機,此事還要辛苦陛下了?!?/br>“今日?”聽到謝知非的話,劉協對曹謝二人的雷厲風行給嚇一跳:“可今日之宴乃是為我大漢舉子所設,他們不日便要去各自郡縣赴任,宴上出事定會為他們惹來非議,朕恐對他們仕途不利?!?/br>看到劉協一臉糾結的考慮那十名還未授官職的舉子,曹cao心中頓感欣慰。無論是誰都希望自己的效忠的天子是類劉秀而不是類劉邦,見劉協在向劉秀學習的大道上狂奔,心情甚好的曹cao瞇著眼睛撫須解釋道:“陛下此言差矣,任何事不到最后一刻誰人也不知其結果到底為何?!?/br>對于郭嘉同戲志才這樣的人來說,無中生有只是最簡單的計謀,在其后還有一石二鳥,一石二鳥之后還有連環計,保證局時內內外外的勢力想拉誰進來就拉誰進來,將四周的勢力都抹黑一遍。眼瞼曹cao撫須不言而謝知非也是抿唇不說,劉協瞬間明白這是又到了每日靠校的時候,然而心憂自己剛到手臣子的劉協想了又想還是不明:“朕不明,請先生指點!”這次回答劉協的不是曹cao,而是進甘泉宮之后少言寡語的謝知非:“陛下當知科舉于國有利于世家大族官宦顯貴皆有害,然而這些人非但手中有權還有人脈,若要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倒也不難,只是苦了荊州牧平白無辜受人陷害,惹來無妄之災致使家破人亡?!?/br>“???”劉協眨眨眼:難道不是要陷害劉表么,怎么聽太傅的話像是變了個意思。謝知非說完,一邊的曹cao連連搖頭悲聲痛呼:“悲哉痛哉!臣等攻克荊州后方知劉表確是對大漢忠心一片無不臣之心,又有人憐劉表忠心知此事詳情以死明志為其平冤,否則臣等怎又會知這些人借刀殺人之計?”在劉協漸漸清明的目光總,謝知非替遠在千里之外吃香喝辣的劉表提前道哀:“可憐劉荊州兢兢業業一生卻被人陷害魂歸九泉,饒是平冤昭雪亦是令人惋惜?!?/br>“謀算朝廷至此奇冤,朝廷焉能不管?”曹cao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對著荊州的方向拱手道:“劉荊州無端冤死朝廷必為其申冤方能向天下百姓交代,那藏在暗處以歹毒之法害皇親怎能輕易放過,陛下定要順藤摸瓜將其一一揪出以祭劉荊州在天之靈!”謝知非一臉淡漠的點頭,一本正經的說胡話:“袁氏四世三公在世家大族官宦顯貴中素有威望,長安城中諸多士族也與袁紹袁術常有往來,巧的是這些與袁氏交好的士族中有不少參與此事……”看到眼前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將整個栽贓陷害的過程說得如此大義凜然,劉協頓覺又開了眼界:——感情一件事還可以這樣玩!當心中掛念著如何演戲之后,初入戲場的劉協生怕出錯盡量少說話,入場后直接將手中酒爵舉起,遙遙對周瑜這邊的舉子虛敬:“今日我大漢得取良才,朕心甚慰,愿在座諸位克忠職守,造福一方?!?/br>場面話誰都會說,周瑜等人立刻道:“臣等謹遵圣喻?!?/br>劉協又說幾句鼓勵的話后惦記著袖中皮帶的劉協沒繼續往下說,而是命宮人斟酒上菜,音樂漸起,武姬從一側蓮步而出在殿上跳起了助興的舞蹈,宴上一片酬光交錯。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在收到曹cao可以動手的提示后,劉協立刻讓人去將他臨時安排的‘壓軸菜’呈上來。不一會兒,一行青衣嫩裙的宮女從殿外進來,這些宮女手中手捧一盞碧色小蠱芊芊碎步而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些宮女并未將碧蠱直接放置眾人桌上而是立于諸人身側。賈詡等人頓時知曉這是壓軸的東西,也是劉協用來收攬人心已示自己重視的東西,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酒筷,面向劉協的方向端坐。劉協將桌上加了料的菜端于手上:“前日荊州牧進貢有奇珍,今與諸君共賞!”雖然說這年頭貢品不稀奇,但天子賜下的貢品和自己從別的渠道獲得的貢品意義不同。這一下殿上諸人謝得真心實意:“謝陛下!”待宮女將小蠱呈上,只見在小巧的碧蠱中有兩片形如筆架色同白玉的東西漂在清亮的湯水之上,一股清香撲鼻而來,諸人頓知不凡。既然是貢品還是壓軸的東西,第一個吃的人必是劉協。或許因這進貢之人是皇親,劉協表現得特別高興,吃了一口魚肚后語氣中隱隱帶著幾分自豪與贊譽同殿中諸人道:“此物名喚筆架魚肚,乃石首鮰魚腹中之鰾,此魚唯荊州獨有寥若……嗚!”贊美的話還沒說完,坐在大殿之上的劉協陡然停住口中的話,用袖捂住嘴巴似乎在忍受什么,然而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劉協身形一頓仰面便是一口血霧噴出,而劉協整個人則是從榻上滾落下。劉協身旁的宮女內監并不知曉這事,見劉協一口血噴出來還直接倒地閉目不醒,宮女內監的聲音都帶著哭腔,哆哆嗦嗦的站不穩:“陛下!陛下!”“陛下!”只見在劉協座下的謝知非同曹cao驟然起身,趕在宮女和內監之前飛身趕到劉協身邊。兩人往劉協身前一蹲立刻將宮女和內監擠到一邊,謝知非裝模作樣扶起劉協拍了拍他后背又掐了掐劉協指尖。謝知非力大勁巧,兩下便將面色紅潤的劉協掐得面色發青轉白,真有那么幾分中毒模樣。作為大漢的太傅和鎮東將軍,謝知非在人前展露出來一直以臨大事而不亂,臨利害之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