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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過來陪我幾天,我生病了,難受死了,還特別想你,我不該和你吵架,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第四十六章常文恩說一句,何躍的心就疼一下,他抓著手機慌亂地在臥室里走了幾步,翻開抽屜找自己的身份證和錢包,微微皺著眉頭,把這些東西都給扔進了大衣兜里,拎著大衣就走了。“我什么時候不要你了?”何躍推開臥室門,忍著心疼說:“你在外面嗎?我聽到風聲了,你快回去,我現在就去找你了?!?/br>常文恩很難受,不想動,雖然他很冷,可實在是不舒服,蹲在地上很久都沒動,他掛了何躍的電話,何躍再打過來時,常文恩沒有接。因為太冷,手機被凍到關機了,他把手機放到衣服里暖了一會兒,還是打不開,不知道是不是本來就要沒電了。雪越下越大,他蹲在雪地里哭,反正這么晚了,沒人看他,他也不怕丟臉,何躍剛才說來了嗎?好像是說了,雖然他不知道何躍到底什么時候會來,上一次看見何躍是在幾個月以前,何躍想和他一起住一晚再走,他拒絕了,這會兒覺得有點后悔。他脖子里都積了雪,才站起來吸了吸鼻子,慢慢地往回走,手機在袖子里暖著,開機了不到十秒,何躍的電話剛打進來,就又沒電關機了。他肯定以為我又在和他鬧脾氣掛電話……常文恩這么想著,推開了小區的門,回了出租屋,自己房間門也沒有反鎖,就倒在床上睡了。他第二天中午十一點多才醒,頭疼的要炸開,衣領上潮乎乎的,被子上也是,勉強爬起來在床邊坐了一會,又很想吐。手機在地上放著,常文恩撿起來試著開機,徹底打不開了。壞了?他拿著手機去充電,半天沒反應,因為有點發燒,他腦袋已經有點轉不過來了。該怎么辦呢?何躍又不知道他住哪里。外面放了晴,常文恩勉強爬起來去刷牙洗臉,回來的時候站在窗邊往外面看了一眼,看的他眼花,就這么垂著頭在床邊坐了好久,突然聽到有人開門。腳步聲很雜亂,不知道是幾個人,常文恩以為是房東帶人看房子,可是那些腳步聲走到他門口就停了,有人捏著他的房門把手擰了擰,發現沒有鎖之后,就慢慢地推開了。何躍和蘇薔站在外面,看常文恩坐在床邊,傻了似的抬頭看,兩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蘇薔說:“沒事兒就好,我先回了啊?!?/br>何躍謝過她,轉身關了那扇薄薄的木門,低頭看常文恩一會兒,慢慢地伏下身去,把他抱在了懷里。“你怎么住這兒???”何躍緊緊壓著他的瘦肩膀,“我不是給你錢了嗎,嗯?”常文恩還暈著,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下意識地抓著他的腰不松手,何躍想讓他站起來,常文恩卻不動,他把臉埋在何躍懷里,說了一句什么,何躍沒聽清,再想去問,就覺得自己胸前熱熱的,濕了一點。常文恩緊緊抱著他,縮在他懷里哭,肩膀一抖一抖的,何躍手足無措地哄,可常文恩一直在哭,直到哭的沒有力氣了才停下來,何躍捧著他的臉讓他抬頭,看他腫著眼睛,臉上都是淚,輕聲說:“不哭了?!?/br>他低頭與常文恩接吻,嘗到了一點橘子味,那是常文恩喜歡用的牙膏,這讓何躍心里軟的一塌糊涂,一邊與他接吻,一邊拿手去摸他的頭發,覺得常文恩緊繃的身體逐漸軟了下來,才與他的唇分開了,微微瞇著眼睛去看他。“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何躍說:“咱們不住這種地方了,我帶你回家?!?/br>常文恩把眼淚蹭在他的肩膀上,潮乎乎的衣領也蹭在了那里,何躍把他的薄羽絨服脫了扔在一邊,拿自己的大衣把他裹住了,他覺得常文恩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肩膀,猴兒似的攀在他身上,又因為身上難受不住地往下墜,何躍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把他背了起來,帶他離開了。天冷路滑,何躍沒穿外套,覺得冷,好在常文恩熱乎乎地貼著他,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一直打了車,何躍帶他去醫院,常文恩才說:“我的東西沒有帶?!?/br>“什么東西?”何躍坐在出租車后面摟著他的腰,“明天我回去拿?!?/br>常文恩又想不起來什么東西了,他咳嗽了兩聲,靠在何躍肩膀上睡過去,也許是燒的糊涂了過去,出租車停了一下,他不想動,何躍也沒動,不知道和司機說了句什么,出租車又開走了。常文恩閉著眼睛睡了好久,他恍惚里知道何躍是抱著他往哪里去了,又不愿意醒,何躍還會走嗎?他不知道,他只能祈禱何躍看在他難受的快要死了的份上多陪他一會。他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比如重新回到了高考考場,比如趴在云彩上不敢動,還夢到他很小的時候,剛記事,抱著何躍的大腿跟著他走,何躍走了兩步,回頭看他,對他說:“常文恩——你怎么這么煩人啊?!?/br>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抓著何躍的短褲往下拽,何躍嘖了一聲,抱著他站起來,問他:“你吃不吃果凍?”常文恩抱著何躍哭,何躍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手忙腳亂地哄,可常文恩一直哭,何躍嚇死了,不知道沖著哪里喊:“媽!你過來一下,他又哭了?!?/br>醫院里的暖氣很足,何躍坐在他身邊看著他,常文恩本來躺的好好的,突然就開始啜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何躍,何躍拿手蓋著他的眼睛,又去摸他的臉,心疼的氣都要喘不過來,他想起了很多從前的日子,有一種劫后余生的膽顫,常文恩抓著他的手不松開,他也沒有松,就這樣等到常文恩再睡過去。退了燒,又睡了一覺,常文恩看起來好多了,何躍給他買了熱豆漿喝,帶他出了醫院去賓館休息,常文恩坐在床上,突然覺得尷尬無比,他昨天太難受了,今天早上也是,看見何躍就知道抱著他哭,什么都沒說清楚呢,何躍肯定覺得他很神經。可何躍坐在他身邊,很自然地把他給抱在了懷里,拿手背蓋著他的腫眼睛輕輕地揉,常文恩聽見何躍說:“還生我的氣嗎?”常文恩傻了吧唧的啊了一聲,不知道說什么好,他舉著豆漿給何躍喝,何躍看了他一晚,把豆漿拿過來放在一邊,湊過去吻他。常文恩的手搭在他的背上,慢慢地收緊了,他生氣嗎?好像也沒有,就是覺得傷了心,可是他又真的很想何躍,甚至懷疑昨晚何躍不接自己那通電話,自己可能會蹲在路邊等一晚上,他顧不得別的,只想聽聽何躍的聲音,何躍回應了一句就好。常文恩這樣想著,微微張開了嘴,拿舌頭去舔何躍的嘴唇,小貓小狗一樣的舔,濕漉漉的,舔得何躍心里很癢,又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慶幸,常文恩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