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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既然怎么也想不通,于是張口便問。白昕玥臉上并沒有揭露天大秘密時應有的得意洋洋,他只是不咸不淡的反問,“如果我說‘知道’,我們是不是可以結束這場假模假樣的戲碼了?還是讓真正的主角上場吧!”第330章第330章—曾用名即便是在五毛錢特效的電影中,當主角正式登場的時候,制片方還是會想辦法弄一點特效作為襯托,就算有時候BGM會顯得不倫不類,但總歸還是獨屬于主角的背景音樂。白昕玥那一句“讓真正的主角上場”簡直如同一句宣告,當場揭示了無比甚大的開幕。地動山搖。不知是不是因為古墓年久失修而形成的巧合,總之,為了迎接這位“主角”上場,這個空間就此上演了一幕末世的景象。溶洞上方在不斷塌陷,巨石不斷墜落,每一塊都足以將人砸成rou餅。隨著崩塌,那些被能工巧匠嵌在石壁上的反光裝置也無一幸免,也成了墜毀的垃圾。月光失去了凝聚的力量,再也無法維持圣潔的銀白,一束一束淺淡的光線在空間內不斷亂晃,好似失去了焦點的探照燈。奇怪的是,在這種隨時都可能被吞沒的洪流之中,居然沒有一個人亂動,所有人都在原地站著,好似被標記了站位的舞臺劇演員,恪盡職責的各就各位。與之相比,更為奇怪的則是那些墜落下來的巨石,仿佛都安裝了自動回避的裝置,竟然沒有一塊落在他們頭上,即使天崩地裂,造成的傷亡卻依舊停留在“零”這條基準線之上。天道還是天道。不管是白昕玥與大祭司之間的沖突,還是墓道中兩方荷槍實彈人馬的火拼,“它”都無動于衷,如今也是同樣。說起來,天道原本也沒有什么實體,即使這場動亂當真能將人粉身碎骨,也照樣無法威脅到“它”的存在。崩塌的過程持續了十多分鐘。待最后一塊直徑十公分左右的巖石落下,一切總算歸于平靜。留下了一片劫后余生的面目全非。肅穆端正的祭壇已經不再,被橫陳的巨石分割成了破碎的小塊,有些地方甚至被砸出了深坑,好似一條條通往地心的裂痕。相對完好的地方竟然是那個西邊的角落,墜石落下的地方與之保持了一段距離,像是自發的隔離出了一個遺世獨立的空間。空間的正中,站著目瞪口呆的……路狄亞。當周遭的一切都在發生巨變,唯一一個太平的角落理所應當會收集所有目光的聚焦。眾人都看向這邊,如果天道有一雙真實的眼睛,此刻定然也是目不轉睛。白昕玥攤了攤手,用上了一點夸張的語調,“天崩地裂之后,我們期待已久的主角終于現身了!”“什、么?”回答白昕玥的,竟然只是這么一句迷茫的反問。仿佛真的是腦子轉不過彎了,短短的兩個字竟然也被路狄亞說磕磕絆絆。“你沒有聽見笛子聲吧?”白昕玥忽然問了一個問題。今天這位白主席的語言系統似乎出了什么故障,總是翻出這種沒頭沒尾的語句,不過對比一下就能發現,當前這一句應該算是莫名其妙之最了。相對于語言故障的白主席,路狄亞則化身成了復讀機,而且還是自己復讀自己的那一種,“什……”復讀機突然卡殼,難以為繼。笛子。召喚霜天前來的犬笛。路狄亞明明看見了白昕玥吹響笛子的一系列動作,但他偏偏沒有聽見一縷聲響。若是作為一名人類,這自然沒有任何問題,對于聲波頻次的捕捉范圍不同,聽不見的聲音就是聽不見。可如果,是貓呢?驚覺了什么的“路狄亞”出自本能的反應是拔腿就跑,可是,仿佛有某種不知來歷的力量在作祟,竟然讓他的雙腿動彈不得,如同在土地上生了根。“你在犬笛上動了手腳?”既然目瞪口呆的驚慌已經無法發揮任何作用,繼續將這個表情掛在臉上,除了可笑之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路狄亞”索性將其收拾起來?!氨M管犬和貓能夠捕捉的聲波頻次還是有所區別,但如果你專程定做一只特殊的犬笛,便可以讓它發出貓狗共同能捕捉但依舊是人類聽不見的聲音?!?/br>說到這里,“路狄亞”甚至毫不吝嗇的鼓起了掌?!斑@果然是一個很了不起的道具。我剛才還在奇怪,如果只是一只普通的犬笛,怎么值得白主席將它貼身帶著?原來,這東西除了召喚援兵之外,還有‘驗證身份’的作用?!?/br>“路狄亞”嘆了一口氣,仿佛是在為自己的一時大意而感到遺憾。但不管他如何努力的扮演“失敗者”的角色,眉宇之間還是舒展的,這無疑是有恃無恐的表現?!叭缃?,白主席證明我并非那只波斯貓,可這又如何呢?按照一開始商量好的,路狄亞的任務只是幫你帶路,難道他沒有做到嗎?”這話問的,就連白昕玥都想要當場致謝了。如今他能夠站在火煉的身邊,這一切似乎當真應該算作路狄亞的功勞。唯一讓人有點無以適從的,便是這位帶路人的真實身份問題。略作思忖,白昕玥還是從一名感謝者的身份中跳了出來。這個時候若還不能開誠布公,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呢?“的確,如果只是證實你并非路狄亞,我還真不能怎么樣。即便我差不多可以推測,從很久以前開始——具體而言,應該是你專程送來頌歌曲譜的時候,就已經是披著路狄亞馬甲的其他人了。雖然你冒充了別人的身份,但平心而論,一直以來做的事都對我有著極大的幫助,我若是咬緊這一點對你窮追不舍,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忘恩負義?!?/br>“路狄亞”笑了笑,算是默認了對方的推測。不錯,從那個時候開始,路狄亞便已經不再是真正的路狄亞了。頌歌的曲譜對于白昕玥后面的行動至關重要,他得到了東西,照理來說不應該過分關注送東西來的人才對。白昕玥繼續,“說老實話,我與真正的路狄亞只能算是認識,并不怎么關心他的死活。有人冒充他,只要做的事對我有利,我其實懶得管。除了一種情況——”“路狄亞”就覺得白昕玥的眼神直直射了過來,如同一柄被打磨到了極致的銳利冰錐。哦,對了,之前也有類似的感覺。原來那并非什么錯覺,白昕玥的目光也不是穿透他去看什么背后的巖壁,的的確確就是透過他的皮囊打量著另外一個人。白昕玥接上話語,“如果這位冒充者原本就是我的敵人,我實在是不想管也不行了?!?/br>“敵人?”這個詞語的含義無比直白,連任何形成歧義的可能性都沒有??墒恰奥返襾啞本瓜袷菬o法理解一般,喃喃的將它重復了一遍。已經被他拋棄的迷茫表情,在這一刻又有重新回歸的趨勢。白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