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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這房子的裝修的確難看的讓人不忍直視。難道說,你們自己家也用了這種裝修風格?”白昕玥發現自己的提示竟然起了反效果,索性什么都不說了。反正這只笨鳥也算得上皮糙rou厚,即使眾人群起而攻之,短時間內他大概也死不了。“呀,初次見面?!鄙砗笥腥俗詠硎斓拇蛘泻?,別的不說,好歹算是稍微緩解了周圍緊張的空氣,所以火煉也沒有拒絕對方的手掌拍上自己的肩膀?!澳憧隙ㄊ堑谝淮蝸砼馁u場吧?進去之后你就會發現里面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這個大門,怎么說呢,算是障眼法吧?”將障眼法用的如此扎眼的,不得不說這是第一家。自來熟的男子大概自己都覺得自己選的形容方式與恰當無緣,不由的尷尬一笑。火煉倒也十分配合,也回頭對他笑上一笑。直到此刻,那人才終于看見火煉的樣子,不禁輕輕“咦”了一聲,沒有辦法,火煉這個模樣,怎么看也不該是人類所具備的長相。“你不是人類?難道你是妖獸?”自來熟的男子仿佛全然不知什么話會得罪人一般,一旦發現了什么,張口就說了出來,簡直是“心直口快”的典范。再看他那唇紅齒白的稚嫩長相,所有與“二世祖”相關的詞匯似乎都能夠套用到他頭上。將火煉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似乎很迷惑,“不對呀,你身上沒有‘簽訂契約’的痕跡,沒有主人的妖獸怎么能來到拍賣場呢?”“蔚少爺,你似乎多話了!”白昕玥向這邊掃來一眼,目光被一層鏡片鍍了之后倒也不覺得如何冰冷,可依然讓人本能的畏懼。對于白昕玥而言,這已是相當露骨的表達不快了,甚少有什么人什么事引起他如此反感。說起來有些奇怪,畢竟這位蔚少爺也沒有什么太過分的舉動,不過就是話多了一點而已。至少,對于另一個話嘮,白昕玥從來不曾以這種態度對待。“呵呵?!彼追Q“蔚少爺”,本名“蔚云非”的男子打了個哈哈,仿佛沒有絲毫不快。他再一次展現出“逢人都是自來熟,見了人就要好好打招呼”的本事,當即對白昕玥展開無比燦爛的微笑,“呀!這不是白主席么?你也來參加拍賣會?我能不能去你的包廂坐?你那個位置不僅風水好,而且視野還十分開闊,坐在那里,我說不定能拍上幾件心儀的寶貝呢?!?/br>拍不拍東西與坐不坐包廂壓根沒有直接聯系——白昕玥沒有糾正對方怪異的邏輯,只是冷冰冰的拒絕,“不行?!闭Z畢,便拉了一把還明顯不在狀態的笨鳥,將人拖進了那既不協調又難看的要命的大門內。隨著巨型電梯緩緩下降,電梯內的空氣顯得異常沉寂。其實,也只是暫時沒人說話而已,可考慮到其中之一乃是一個管不住嘴巴的話嘮,就會覺得這情況格外反常。白昕玥稍微一回頭,就能看到火煉一張狀似“凝思”的臉孔。凝思?白昕玥被自己的認知嚇了一大跳。他一直以為這一位的腦容量在平均線以下,基本上,火煉這一輩子早已告別了與思考有關系的各項活動。況且,他不應該抱怨么?與外間的巨型大門一個風格,他們乘坐的電梯也是同樣的金碧輝煌。電梯的設計充分體現了復古風格,開放式,樣式繁復的雕花與藤蔓。最讓人看的眼花的,是那柵欄的顏色,金光燦爛。白昕玥發現一個問題,雖然火煉諸多挑剔,但有些東西他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譬如說,與他紅發相關的紅色,以及與他金瞳相關的金色。不過,此時火煉難得的沉默,似乎不僅僅因為這個理由,他站在電梯的一角,微微皺著眉,似乎在凝思什么。事實上,也并非這一位今日陡然決定改走深沉路線,而是某些聲音正不斷的鉆入他的耳中,或者說,腦海中。“怎么辦?怎么辦?拍賣就要開始了?!?/br>“你們小心,千萬不要被卓老板買走?!?/br>“卓老板?不是說費老板才是最可怕的么?”“你不懂,費老板頂多打罵,忍一忍就過去了,卓老板可從來沒有把我們妖獸當人看?!?/br>“我們本來就不是人?!?/br>“雖然不是,但我們也有尊嚴?!?/br>嘰嘰喳喳的聲音,是一幫年輕的女孩子,略微尖細的嗓音,吵得火煉一陣頭疼。從最初的模模糊糊,到后面能夠清晰的聽到每一個字。隨之而來,火煉的眉頭也越皺越緊。說起來,他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火煉聽的入神,恨不得將那些對話的來處給狠狠挖出來。開放式的電梯好處在于充分體現了奢華感,但問題卻在于“四處漏風”。幾乎陷入癡呆狀態的火煉腦海里根本沒有危險的概念,手臂從柵欄的縫隙中穿了出去,直直伸向有些黑漆漆的電梯間。還好白昕玥反應夠快——他能夠在第一時間發現這只笨鳥的異樣,不難想象,他的注意力自始至終就沒有離開某只笨鳥身上。白昕玥出手如電,將火煉的手臂拽了回來,他也不說話,只是略帶陰沉的瞥了對方一眼。照理來說,隔著鏡片,火煉不大可能看清對方的神情,但這一次,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讀懂了——不想要你那只手的話,盡管直說,我不介意今天的晚餐多一道泡椒雞爪。換作平常,火煉少不得會長篇大論的辯駁一番,他就不明白了,將他與鳥聯系在一起,倒也勉強忍了,可什么時候居然又降了一等,成了餐桌上的家禽?但是今日,不,只是此時此刻,火煉的態度的確反常。蹙起的眉尖還沒有理平,一道小小的溝壑,不深也不淺,只是給他平添了一股子凝重的氣息。一般而言,當人們沉下面孔,多多少少會破壞其原本的模樣,畢竟無論是誰也不喜歡看別人板著面孔的樣子??墒腔馃挷煌?,若說笑嘻嘻的他只是空長了一張艷麗的面孔,那么此時此刻,他的美麗則是全然不同的,驚心動魄。“這個拍賣會,賣的是什么?”平平淡淡的一句問題,被火煉用看似不經意的態度問了出來,他甚至還微微偏了偏頭,看上去無害極了。一個人的一輩子總會遭遇無數問題,有些問題可以回避,有些問題則不可以。但是白昕玥不同,反正在他自己的印象中,他還從來沒有回答過任何不愿回答的問題。只是,眼前這一個多少有些不同,白昕玥還沒有辨別清他是否愿意回答之前,胸口已然涌起一股厭煩。那滋味是如此濃烈,來的是如此疾速,簡直讓他猝不及防。“過一會兒你就會看到,著什么——”“急”字還沒有出口,白昕玥卻見火煉的神情又有所不同。僅僅只是片刻功夫,火煉的眉頭竟然舒展開了,方才的插曲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