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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輪番上演,也將他死死釘著原地。白昕玥那廝說得出就做得到,自從認識他以來,火煉就清楚自己不該抱有什么美好的幻想,事實上,很多時候白昕玥動起手來遠比光動嘴的時候厲害的多。不敢輕舉妄動,火煉只能酸溜溜的朝這邊偷看,然后再酸溜溜的評價,“這請柬,樣子真夠艷俗的?!?/br>白昕玥一怔,沒想到嗜好紅衣的笨鳥居然還有立場評價他人的品味,這實在讓他眼界大開。不過話說回來,關于“艷俗”這兩個字,他倒深以為然,由此可見,一個話嘮終其一生說的詞句中,當真會出現一針見血的偶然。這算什么道理?瞎貓撞上死耗子,總能遇上一回?火煉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白昕玥做出任何實質性的舉動,頓時得寸進尺的勢頭開始占了上風,不怕死的湊前兩步,長手一伸,輕輕巧巧的將請柬抽了過來,也不翻開,只翻來覆去調看燙金的黑絲絨封面,似乎在借此表達他的鄙夷。其實,燙金這種裝飾怎么說呢?也不能一言以“艷俗”蔽之,尤其當底色選作純黑的時候,反而帶出一股奢華的味道。只是,白昕玥的名字不該被寫成花體,這實在難逃輕浮之嫌,也不知制帖的人是怎么想的,莫非其認為這是炫耀自己字體的最佳時機?火煉沒有看出什么名堂——他也不想想,連內容都沒有打開,還能指望看出什么名堂?總之,他僅僅用兩根手指捏著請柬的一角,將它還給白昕玥?!斑@是什么?相親會的邀請函?”白昕玥還來不及說什么,一邊的路狄亞已輕輕嗤笑了一聲,以一只貓的自尊,再次狠狠鄙視了鳥類的智商,誰見過相親會用黑色裝飾?什么時候婚禮與葬禮也混淆成一體了?白昕玥本人倒是十分鎮靜,每一天都要從同一個人口中聽到無數傻話,即使不能真正習慣,起碼可以練就一副處變不驚來。將翻開的內頁端到火煉眼前,“看清楚了,這是拍賣會的邀請函?!?/br>借著火煉細細的空當,白昕玥微微低頭,望著懷中的貓咪,“說起來,這一任的輪值會長正是莊錦,難怪會讓你當信使?!?/br>路狄亞抬起頭,不知是否角度變了的關系,近距離之下看起來,貓咪那一雙冰藍的瞳孔有幾分奇怪。的確是清透的藍,可正因為太過透徹了,反倒極為不真實,好似,好似無機質的玻璃珠子。“你會去吧?”“我有不去的權利么?”白昕玥冷笑著反問。路狄亞輕輕一躍,從白昕玥的懷抱中脫離出來,朝著門口踱去,如同一個領路人?!澳敲茨阍摮霭l了,不然會遲到的?!?/br>白昕玥沖著火煉招了招手,示意對方跟上??粗坨R男那仿佛逗狗一般的手勢,火煉再一次暴跳如雷,不,應該說再一次為尊嚴抗爭,“這才是你的目的吧?你是為了什么狗屁拍賣會才來到這里的,為了查明我的身份,那只是你隨便找來的借口吧?”有些事,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口頭拆穿呢?白昕玥與路狄亞觀點一致,步伐也一致,穿過這奇奇怪怪的店鋪,走向門口。“我就送到這里了?!甭返襾嗞┤恢共?。火煉一怔,他的情緒來得快去的更快,全然忘了不久前才被忽視的事實?!澳悴灰黄鹑ッ??”“我不能離開這里?!甭返襾喛跉獾?,看不出任何情緒。不過他的前爪卻硬生生的止在門內側的位置,仿佛那里有一道看不見的墻壁,冷漠而強硬的限制了他的行動一般。火煉沒由來的一陣憐憫——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對初次謀面之人興出如此情緒,或許,只是單純的不忍他的遭遇。這份心情讓火煉不由低頭與路狄亞對視,直到這時,他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對方眼睛的異常。路狄亞很習慣旁人對他的注視,盡管多數時間掩飾的很好,但在特殊的光線作用下,一切還是無所遁形。再完美無缺的東西一旦出現裂痕,無論怎樣費勁心力修補,都難以恢復如初。而路狄亞也十分擅長應付那些對他眼睛“感興趣”的人,無論他們是無關痛癢出自禮貌隨口問上兩句,還是作為正常人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同情,路狄亞都有相應的一套說辭,能夠讓所有人滿意。可是,路狄亞發現,對方是真的傷心。煙金色的瞳眸中不知何時起泛起一層水霧,路狄亞懷疑,下一刻便會有淚水滴落下來,打濕自己那一身漂亮的白毛。如此不會控制情緒,這還是男人么?路狄亞一邊在心頭抱怨,一邊頭疼要如何應對。真心假意他還分得出來,因而也發現曾經用熟了的敷衍之辭一個都行不通。“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被人取走了一半的‘視力’而已?!必堖涠鬃诘厣?,偏過頭,每一個細節都是“高冷”二字的標準詮釋??刹恢獮楹?,總讓人以為他臉紅了,只是白毛太過茂密,被擋住了而已?!盎蛟S哪一日我能夠取回視力,就能占卜出你想要知道的內容了。你等著吧,我真正的能力會讓你大吃一驚的!”第4章第4章—自來熟火煉料想,既然要召開拍賣會,少不得需要一個寬敞的地方,考慮到之前那個布局逼仄的歐風小鎮的情況,火煉認為他們又需要搭乘某種交通工具趕往下一個地方了?;馃捒催^請柬上關于時間地點的內容不假,但是對于一個對地理知識沒什么概念的鳥類來說,其實看與不看,最終的效果都是等同的。“???就在這里?!”聽火煉這一聲幾乎讓小鎮抖了三抖的驚呼,就能看出他此刻的驚詫是如何濃烈了。所謂的拍賣場所就在小鎮的正中心,從相對位置來判斷,恰好與路狄亞的鋪子背靠背。他們兩人與占卜貓告辭后,轉了個彎就到了。鑒于小鎮的整體風格,絕不可能出現什么高大的建筑,路狄亞的鋪子面積不大,眼前這座不知什么用途的房子,自然也不會大到哪里去。然而,眼前這扇門還是再一次刷新了火煉對于“艷俗”這個詞匯的理解下線——巨大的門板鑲在并不高大的房屋正前方,看起來就如同自行車上裝了汽車輪胎一般的不協調,單單是大也就忍了,最讓火煉接受不了的是那掛在門上的兩扇帷幔,深紫的顏色,用火煉的話來形容就是“難看的刺眼”。“要抱怨的話最好換一個地方,如果你不想被人大卸八塊的話?!卑钻揩h在火煉耳邊閑閑開口,聽起來完全不像是警告,怎么聽都是這一位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情看好戲。火煉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身邊都是人。這些人是如何的裝扮得體,貴氣逼人火煉是沒有看出來,因為他首先注意到的則是他們銳利如劍的敵視。火煉一愣,不小心就吧心中的嘀咕念了出來,“有必要這么兇嗎?這又不是你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