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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對待一個男人,完全沒有必要。黃昏的時候,云鳳宮前的宴席就開始了,薛鈞良親自過來接滕云,滕云穿好了一身喜服,薛鈞良雖然還是一身象征權位的黑色蟒袍,卻比平日的朝服正式了很多,繁瑣了很多。他握住滕云的手,笑道:“滕卿可準備好了?”滕云并沒有說話,倆人走出去的時候,百官跪在地上山呼萬歲,等抬頭的時候才驚訝的發現,不只是薛王,旁邊還跟著一身大紅的滕南侯。而且本以為滕南侯會穿鳳冠霞帔坐在殿里等著薛王過去,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男子裝束,沒有蓋頭,簡單的頭冠,沒有上妝,反而顯得英俊挺拔,讓人不可逼視。有想巴結薛王的大臣,跪下來想繼續喊“娘娘”,不過也有明眼人,如今新貴妃都如此這般打扮了,如果貿然喊娘娘,豈不是打了薛王的臉。薛鈞良笑道:“今日孤王高興,大家也不必太過于拘禮,孤王想著,雖然要納滕南侯進宮,但也不能太委屈了他,畢竟滕南侯的功績連孤都是佩服的,所以今日特意邀了滕卿一起過來?!?/br>眾人這才又跪下來,叩首道:“陛下英明?!?/br>如此滕云在薛王心里的地位,眾人也就明白了,有想揶揄他的,早就把話咽進了肚子里不敢說出來。薛鈞良入了席,滕云就坐在他身邊,滕裳今日也隨著薛后陽一起進宮來赴宴,抬眼去看滕云,滕云因為羞愧不去看滕裳。滕裳只是去瞧薛鈞良,薛鈞良看到他的眼神,也不躲閃,沒有半分不自在。薛后陽輕輕碰了碰滕裳,道:“先生你……你這么瞪大王,是要被定罪的?!?/br>滕裳笑了一聲,道:“我只是審視一下而已,畢竟滕南侯和我一樣,也姓滕么,萬一受了欺負可怎么辦?”薛后陽干笑了兩聲,“其實我覺得陛下是真的,不然也沒必要這么大庭廣眾的?!?/br>滕裳道:“我自然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不然也不會這么坐著了?!?/br>薛后陽道:“先生既然看出來了,那就幫幫陛下罷,滕南侯似乎還不明白陛下的心意?!?/br>“我為何要幫他?”滕裳瞇眼笑了笑,道:“滕某需要承認,薛王作為一個帝王是無可替代的,但是滕某有一些記仇,自然要袖手旁觀?!?/br>薛后陽無奈的笑了一聲,道:“先生……你是唯恐天下不亂?!?/br>滕裳道:“是真心早晚他會知道,何必急于一時?”薛后陽點點頭,“說來也對?!?/br>薛鈞良被滕裳審視的目光打量了好幾遍,不過也沒露出一點退縮的模樣,還為滕云親手斟了一杯茶,道:“你昨日嗓子不舒服,不要喝太多酒了?!?/br>滕云一杯一杯的喝酒只是因為無事可做,此時就順手接過茶,薛鈞良卻趁機捏了他手背一下,弄得滕云一驚,將茶杯打歪了,灑了一身。薛鈞良沒想到會撒滕云一身,雖然茶水不燙,但也是熱的,趕緊起身檢查滕云有沒有被燙傷。滕云被對方弄的不好意思,自己好歹是皮糙rou厚的大老爺們,被這么捧著好像什么似的,直搖手。薛鈞良見他無事才放下心來,隨即臉上帶著一層高深莫測的笑容,道:“滕卿衣服臟了,不如我陪你去內殿換一件來?!?/br>☆、68第二十二章良宵滕云剛想點頭,瞥見薛鈞良的笑意,心里一突,又猛地跳了起來,臉竟然不由自主的開始發熱。薛鈞良自然不容滕云拒絕自己,道:“走罷?!?/br>姜諭一直默不作聲的站在后面,自然明白是什意思,趕緊讓宮人掌著燈籠,為薛王和滕南侯照明。滕云的手一直被薛鈞良握著,他想抽回來,但是薛鈞良卻不松手,滕云也不敢再抽,就任由他握著。薛鈞良覺得氣氛剛好,想要趁著機會再做點什么小動作的時候,就看見前面也有燭光,有人迎面走了過來。薛鈞良定眼一瞧,竟然是太子薛佩和何氏三個兄弟。何氏三人一字排開,就好像攔路搶劫的兇徒,手里還提著大刀,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小太子站在他們前面,一臉老成的抱著臂。他們見薛鈞良過來,有些慌兒了神,似乎沒想到薛王也會路過似的。薛鈞良笑道:“皇兒這是在做什么?”“兒子……兒子……”小太子一被問起來變得磕磕巴巴,頓時支吾不出聲來,后面三人也亂了陣腳,只不過薛佩支吾了一會兒,似乎像是鼓足了勇氣,道:“不瞞父皇,兒子在這里是來攔滕南侯的!”“哦?”薛鈞良道:“攔滕卿做什么?”薛佩咳了一聲,似乎是在給自己鼓氣,隨即大聲道:“兒子覺得滕南侯不配住在云鳳宮,他既不是皇后,也不配做皇后,云鳳宮自古以來只有大王的皇后可以居住?!?/br>薛鈞良聽了只是笑了一聲,意義不明,讓小太子縮了一下脖子。滕云知道薛佩不滿自己,是因為滕英放火燒了云鳳宮這件事情,雖然他不是滕英,但是他現在用了這具身體,所以也無可辯駁。這樣說來,其實小太子薛佩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雖然年紀小了點,作為也太過偏激了一點。滕云恐怕薛鈞良會怪罪薛佩,出言道:“微臣也的確覺得自己無德無能,如果住在云鳳宮里,恐引人流言蜚語?!?/br>“誰會流言蜚語?”薛鈞良卻不給滕云退讓的余地,笑道:“孤識人的本事,自認為還是不錯的,滕卿有大才能平叛亂,又嫌德下能容忍上能勸諫,為何不配?”小太子梗著脖子道:“可兒臣聽到的完全不是這樣,滕英的口碑一向不好,只會諂媚……父皇也教過兒臣,若要服人并不是口頭上說些什么,而是拿出實力做些什么?!?/br>薛鈞良道:“那你想如何?”薛佩道:“兒臣斗膽就請滕南侯和何氏兄弟比一比,如果能贏得讓大家心服口服,兒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定然不會胡鬧,而且憑父皇處置,倘若要罰兒子也不會反悔?!?/br>“那不然呢?”“不然兒子就站在這里,滕南侯即使能進云鳳宮,也堵不住悠悠眾口!”滕云見二人僵持著,氣氛越來越僵,忽然笑道:“太子想要試試微臣的功夫,何必這么嚴肅,趁著今日陛下也有興致,不如微臣就斗膽試一手?!?/br>他說著頓了一下,道:“如果和三位比試,誰輸誰贏都難免失了和氣,不如就比比騎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