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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主子您的情況,而且問的是您吃的好不好,住的算不算習慣,有什么需要的,有什么不習慣的,人手夠不夠,滕南侯看起來歡心不歡心?!?/br>瑞雪頓了一下,看著滕云怔愣的表情道:“奴婢斗膽說一句,如果大王是想娶一個男人來奚落,完全沒有做到這種地步的必要,是不是?”滕云良久不能回神,心里隱隱的發憷,心跳隨著瑞雪的話慢慢變快,但不知道為什么,道:“或許……或許是罷?!?/br>瑞雪道:“主子爺,來試試衣服罷,可美著呢,穿好了衣裳,奴婢再給您束發來看看,有哪里不滿意的可以支會奴婢,免得明日一早亂了手腳?!?/br>滕云看瑞雪的模樣,也沒有反駁她的意思,于是點了點頭。瑞雪幫他退下外衫,然后套上大紅的喜服,整理了衣領,然后又系上同樣大紅色的腰帶。瑞雪笑道:“衣服似乎剛剛好,可襯主子呢?!?/br>滕云對著銅鏡看了一眼,確實剛剛好,又在鏡子前坐下,瑞雪拿起木梳子替他用玉冠束發。滕云的氣質儒雅,有文人的書卷氣,又透露著一股武將的英氣,瑞雪先把滕云的都發打散,垂下來用梳子梳整齊。只是還沒來得及束發,就聽見外室一陣雜亂,瑞雪放下梳子剛要出去問問是怎么回事,內室的門就被推開了,走進來的人竟然是薛鈞良。瑞雪驚了一下,道:“陛下……”趕忙跪下來迎駕。滕云看到薛鈞良,也矮身跪下來,卻被薛鈞良一把托住,道:“都起身罷,不必多禮?!?/br>瑞雪站起來,道:“陛下,您不能來這里啊,明日才能見主子?!?/br>薛鈞良也不在意,道:“反正早就見過了,先一點晚一點也沒什么?!?/br>這句話卻弄的瑞雪想要發笑,但又不能笑出來,只好憋著,薛王自己都說先一點晚一點沒有什么,竟然還急匆匆的過來,連一晚上都等不了了。瑞雪識趣的道:“陛下相比是有軍機要事和主子商議,奴婢就先下去了?!?/br>薛鈞良送了瑞雪一個賞識的微笑,瑞雪就跪了安,帶著其他幾個宮人退出了內室。姜諭也很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還不忘關好了門,讓外室的幾個宮人也站遠一些,不要礙事。薛鈞良見他們退出去,才咳了一聲,道:“坐罷,不要太拘束了?!?/br>滕云謝了恩,坐下來。薛鈞良反而不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身大紅色的喜服,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不真實,薛鈞良看得竟是一時癡了。滕云也不出聲,薛鈞良反應過來的時候有些尷尬,笑道:“這身衣服很適合滕卿?!?/br>“謝陛下?!?/br>薛鈞良走過去,伸出手輕輕觸碰著滕云垂下來的頭發,那頭發觸手帶著微涼的感覺,讓薛鈞良有些挪不開。他隨即拿起桌上的木梳子,笑道:“我幫你束發?!?/br>滕云驚了一下,沒想到薛王有如此“雅興”,道:“不敢勞煩陛下?!?/br>薛鈞良卻扶住他的肩膀,讓他坐好,傾身在他耳畔,道:“我想幫你束發,可以么?”滕云身體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也不再推辭,坐好了,縮在寬袖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心跳一下子變得很快,耳畔和肩膀有些灼燒感。薛鈞良一手托住滕云的頭發,一手拿著木梳,生怕弄疼了對方,一下一下的梳著,其實剛才瑞雪已經幫滕云梳好了頭發,只差最后束起來,然而薛鈞良卻享受著這種感覺。兩人誰也不說話,滕云是不知道要說什么,他現在怕一開口聲音打顫,薛鈞良是不想說話,他怕自己一開口倔脾氣又上來了,破壞了這么好的氣氛。其實薛鈞良并不會束發,平日里的頭發自然都是宮人弄的,他不需要擔心這方面的事情,如今也只是拿著滕云的頭發把玩,真的要束發了才覺得無從下手。薛鈞良終于笑著開口了,道:“衣服很適合滕卿,很得體?!?/br>滕云只是道:“陛下……謬贊了?!?/br>薛鈞良聽到他的聲音有些不穩,在他旁邊坐下來,道:“滕卿的嗓子是怎么了,生病了么?叫御醫來看看?!?/br>滕云趕緊搖手道:“不不,沒有?!?/br>薛鈞良忽然抓住滕云的手腕,將他的手拉過來握著,嘆聲道:“其實說來你不會信,本身明日就能見到滕卿,只可惜我還是忍不住想要過來看看,瞧瞧你住的還舒服么,宮人有沒有怠慢你……”他說完笑道:“這些說了你都不會信?!?/br>滕云皺了皺眉,道:“微臣不會信,是因為不知道陛下為何要這樣做?!?/br>薛鈞良愣了一下,沒想到滕云會直話直說。隨即“呵呵”笑起來,握著滕云的手慢慢抬起來,同時緩慢的低下頭,用嘴唇觸吻著滕云的手指。滕云的手顫了一下,睜大了眼睛盯著薛鈞良,薛鈞良的嘴唇不離開他的手指,一張一合都輕輕摩擦著滕云的皮膚,笑道:“就因為這樣?!?/br>滕云禁不住顫抖起來,猛地收回手,咳了一聲道:“恕……恕臣愚鈍,臣實在是……”“好了?!?/br>薛鈞良卻突然站起來打斷了滕云的話頭,道:“天晚了,滕卿好好休息罷,明日一早又有的忙了……對了,拆點就給忘了,明日酒宴的時候,你也出來,不要忘了?!?/br>滕云怔愣的都忘了跪安,薛鈞良自己打開內室的門走了出去。瑞雪和姜諭都以為今天陛下會在這里過夜,沒想到呆了這么一小會兒就出來了,還吩咐會寢宮。瑞雪恭送了薛王,回到內室,就看到滕云一臉震驚的模樣,雖然光線不好,但是仍然能看到滕云的臉上很紅,甚至連耳根兒脖頸都殷紅著。滕云一晚上都沒睡好,他實在不明白薛鈞良是什么意思,為何要親吻自己的手,或許是因為薛王在后宮里風流慣了,以前自己還是皇后的時候,薛王也曾經這么溫柔體貼的對待過。滕云禁不住嗤笑了一聲,把頭用被子蒙起來,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第二日一大早瑞雪就起了,忙的團團轉,從早上開始弄得滕云頭直暈。滕云懶在床上一直不想起來,姜諭來過一次,問滕云起身了么,瑞雪說沒呢,姜諭說大王吩咐了,不要叫滕南侯起來,讓他多休息,平日里要上早朝,難得這么休息一會兒。滕云在內室其實早就醒了,他沒有懶床的習慣,聽到外面的聲音,又把頭蒙了起來,不知道薛鈞良到底想做什么,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