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3
功立業讓薛鈞良另眼相看?恐怕那時候薛鈞良又要想著怎么奪我的權!”郎靖面色不變,平靜的道:“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薛王之所以動不了滕南侯,就是因為他能得民心,君王若枉殺賢士,必招反叛?!?/br>薛鈺并不在說話,但從臉色也能看得出來,仍然覺得郎靖是在游說。郎靖不再多話,轉身要出去,臨出隔間門前道:“或許主公并不相信郎某的忠心,也或許主公并不能聽進郎某的勸,只不過……”郎靖似乎想說什么,不過聲音太小,薛鈺沒聽清楚,緊跟著那人就出去,薛鈺瞪著半掩的門,劈手把酒壺砸過去,酒壺碎了一地也沒能解恨。次日上早朝的時候,眾臣還想接著商討立妃的事情,只不過一個奏本卻打破了大家的安排,薛鈞良的叔父正安侯去世了。薛鈞良正好沒想清楚到底該讓滕云在朝堂還是在后宮好一點,借著這個機會,名正言順的封住了眾人的口。薛鈞良說:“雖然正安侯不經常上京來,但孤一向敬重他,如今叔父去世,這些事情就押后再說?!?/br>若說薛鈞良和正安侯的感情有多深,那絕對不可能。薛國先皇一輩的人里,本就剩下正安侯一個了,他能被留下來的原因其實很簡單,正安侯手握兵權,并且為人和氣,是個和事老,從來不爭不搶,因為他知道自己爭不過。如今正安侯去世了,薛鈞良就開始打起他手上兵權的念頭。薛鈞良下了朝,就找了幾個人在暖閣里商議這件事情,薛鈞良的意思自然是不要動兵就能收繳兵權,畢竟現在奉國虎視眈眈,如果薛國內戰,奉洺一定會趁亂發兵。薛后陽想了一會兒,道:“這么多年下來,正安侯已經立了威信,臣弟見過他的軍隊,雖然人數并不太多,但確實是精兵,恐怕就算現在正安侯去世了,也不一定能繳上來?!?/br>薛鈞良點了點頭,薛后陽說的就是他顧慮的,正安侯生前不擺官架子,和將士的關系親厚,頗有威信,這樣一來如果將士們念舊情,就不好收繳兵權。薛鈞良食指敲了敲桌案,笑道:“滕卿的意思呢?”滕云垂首道:“陛下想要兵權,其實很簡單。正安侯的爵位是嫡子世襲,陛下不防下一道圣旨,褒獎正安侯的兒子們,并且把正安侯的封地和軍隊平分給他們,兵權一散,不但不足為懼,陛下想收拾就容易了?!?/br>薛鈞良笑著點了點頭,道:“確實是個好辦法,下個月初世子就要進京來承襲爵位,正好可行?!?/br>他說完,郎靖道:“微臣聽說正安侯雖然在軍中威信極高,又待人親厚,只不過處處留情后院總是起火,子嗣甚多,長子雖為嫡親,卻只好男色。陛下不防利用這一點,土地和兵權不用平均分劃,故意給世子少一分,再把奉國獻來的千金畫像送與世子,讓世子挑選中意的結為秦晉之好。土地和兵權少分一些,陛下親自指婚,這樣說起來也算公平,不過世子一定心有不平,怨恨其他兄弟地位沒有自己高,卻封了大頭,讓他們明爭暗斗夠了,陛下也好出手?!?/br>薛鈞良聽了笑了一聲,道:“不愧是郎靖啊?!?/br>眾人又說了一會兒,就退出了暖閣,薛鈞良想留滕云用膳,但滕云執意婉謝,薛鈞良也不好做的太明顯,只好放滕云出宮去了。倒是郎靖卻留了下來,郎靖跪下,道:“陛下,郎靖有一個不情之請,請陛下恩準?!?/br>“哦?”薛鈞良隨時拿起桌案上的折子翻看,道:“即是不情之請,那還是不要說了?!?/br>郎靖道:“方才陛下想必也能看的出來,滕南侯才智過人,縱使想辦法也會光明磊落,而郎靖心細狹隘,只會些勾心斗角的暗算,郎靖是佞臣,陛下想要打江山守江山,必不能用佞臣?!?/br>“你想走?”郎靖摘下官帽,道:“陛下身邊人才濟濟,郎靖雖自恃才高,但也無太大用武之地,還請陛下開恩,準許郎靖辭官回鄉?!?/br>薛鈞良搖了搖頭,道:“你是什么臣子,孤從來不在乎,你放心好了,孤不會放你走,畢竟你這一肚子墨水放你到哪里,孤都不會安心……郎靖,如果你執意要走,孤就只好拿薛鈺下刀,你自己掂量掂量?!?/br>滕云出了宮,正好薛后陽和他同方向,就一起往回走,兩人并沒有什么可說的,一路也是無話。兩人走著就看到前面有一個打扮很貴氣的公子追著一個人跑,惹得街上的人都往那邊瞧,就像活寶一樣。那公子追著前面的人拐進了旁邊的茶樓,薛后陽看著,臉色立時就沉了下來,因為那被纏著的人不是別人,正好是他家滕先生。那貴公子儼然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一邊追著調笑一邊還要動手動腳,不過這公子肯定瞧見滕裳身形瘦弱有恃無恐,沒想過其實滕裳也是個練家子。滕云本來心里還有些芥蒂,畢竟他不懂兩個男人怎么會有這種感情,但看到薛后陽的表情,似乎放了點心,看來萬年侯心里確實是有滕裳的。薛后陽對滕云道:“我有事先行一步,侯爺請便罷?!?/br>滕云笑道:“我方才似乎看到了滕先生,反正也無事,一起過去罷?!?/br>薛后陽知道滕云的身份,想他也沒有什么惡意,倆人也一起進了茶樓。滕裳坐在把角的一張桌子旁,那打扮奢華的公子哥也坐在旁邊,他說話的聲音很大,薛后陽一進門就能聽見。“公子一個人喝茶么,那多沒意思,咱們不如聊聊天?”說著話,還輕佻的把手放在滕裳肩膀上。似乎這種動作其實也沒什么輕佻,但在薛后陽眼里,就是輕佻至極,薛后陽忍無可忍走過去,故意站在倆人中間,道:“先生怎么出來了?”滕裳看到薛后陽并不驚訝,笑道:“我估摸著你要下朝回來,在府里也沒什么事情可做,就出來走走?!?/br>薛后陽一聽,登時心情大好,原來滕先生是來特意找自己的,雖然只是一些小事情,不過薛后陽明顯能感覺到,自從那日兩人說開之后,他們的關系貼近了很多,這簡直是薛后陽夢寐以求的好事。滕裳見滕云也在,道:“一起坐會兒么?”滕云摸了摸鼻子,這倆人的關系在他眼里似乎是很好的,如果自己留下來不知道會不會打擾人家說話。滕裳看出了他的踟躕,翻開倒扣在桌上的杯子,為滕云斟滿一杯茶。滕云這才坐下來,三個人都落了座,四方的桌子還差一邊,那公子哥也不客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