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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上古的好刀。薛鈞良道:“古有龍牙虎翼和犬神三把寶刀,如今孤王尋到兩把好刀,雖然不能比上古神器,不過也算是舉世難尋,正好把這兩把刀喚作龍牙和虎翼。孤留了龍牙,就把虎翼送與滕卿?!?/br>滕云雖然不是嗜殺之人,但是從小習武,也算是個武癡,看到好刀自然喜歡,只是薛鈞良還有后話。他又打開身后另一個錦盒,里面赫然是一個刀鞘,“雖然是好刀,但滕卿進了后宮帶著它也多有不方便,孤特意命人打造了一把配得上它的刀鞘,只不過這個鞘不喚作鞘,鞘之所以能為鞘,是因為刀有引出之日,而這個……更適合喚作刀棺?!?/br>滕云靜靜的聽他說完,終于明白了這是什么意思,送一把好刀,加上這把好刀的棺材,這是告訴滕云,縱使再能耐,進了后宮,就像堪比上古神器的寶刀扣上了刀棺,再也不能有什么作為。滕云笑了一聲,只是伸手從錦盒里拿起虎翼刀,刀身很長稍扁,刀刃略微上翹,通體純黑的刀刃上泛著逼人的寒氣。滕云雙指并攏,順著刀身輕輕一捋,虎翼刀似乎鋒利非常,竟把他的手指剌出了血來,鮮血順著血槽淌下來,浸濕的刀刃似乎活了一般,更是散發出寒氣,反而越發瑩潤了。滕云并不把這點小傷放在心上,看過刀之后把虎翼又放回了錦盒里,這才和薛鈞良稱謝。滕裳坐在一邊,把他的動作看在眼里,不禁怔住了。滕云有個小動作,那就是在他得到喜歡的兵刃之時,都會這樣扶一下,滕云說因為刀劍也是有靈氣的,祭過了血,往后才能一起出生入死,真正的武將把自己的兵刃看得和帥旗一樣重視。滕裳注視著滴在地上的血良久不能回神,或許只是一個巧合罷了,因為很多人都是這么認為的,一些尚武的將士,也會把刀劍視如自己的性命,沙場上打仗,很多時候連尸骨都收不到,收兵之后,大家會去撿一些兵器來,把他埋在土里,就當是立了墳。薛后陽看著他的失態,在桌子下面伸手碰了碰他,滕裳轉頭去看他,薛后陽趁薛王不注意,偏過頭去輕聲道:“身子不舒服么?”滕裳想起一些往事難免傷心,卻被薛后陽這一句話弄紅了臉,薛后陽見他臉上微微發紅,還以為生了病,但那人轉過頭去不再瞧自己,薛后陽這才發現他的耳根子似乎都紅了。薛后陽輕咳了一聲嗓子,想起自己剛才的話,雖然有些無意,不過肯定讓對方想到了那方面上去,薛后陽止不住想起夜里滕裳的主動,傻笑了一下。☆、57第十二章大婚掛帥因為薛王已有皇后,就算再立皇后也不會舉行大婚,尤其滕云只是進宮做個妃子而已,薛鈞良沒有食言,真的封了滕云為滕貴妃。云鳳宮自大火之后重建,費了不少時間,滕云進了宮就住在這里,但沒有以前的宏偉,仍然在修建。薛鈞良本想撥袖瑤去伺候新貴妃,但袖瑤寧死不去,薛王也沒強求,就挑了幾個宮女內侍送過去,其中貼身的正是湫水。湫水見到滕英似乎有點驚訝,一是因為認識,二是因為滕英本身俊逸的一張臉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湫水雖然認識滕英,但他們并沒什么交集,而且她覺得滕英能爬上現在這個位置,也算是主子,得罪主子那是大忌。滕云沒想到薛王竟然派了湫水過來,對方很規矩的給他請安,讓他坐下,為他梳頭。倆人一直沒說話,湫水想找個話題討好滕云,就笑道:“娘娘,您的頭發可真好啊?!?/br>滕云連眼皮也沒抬,湫水覺得討了沒趣,又找了另一個話題來說,但滕云照樣沒說話,湫水碰了一鼻子灰,尋思著怎么這個背劍官變了性子了。薛王命人在云鳳宮前擺了宴席,召來了文武百官,嘴上說是因為納的是個侯爺,不能怠慢,但其實多半來的都是瞧笑話來了。滕云一身大紅喜袍,索性沒有穿女裝,沒有蓋紅色蓋頭,遠遠看來也是身姿挺拔豐神俊朗,只可惜細看臉上有疤,顯出幾分戾氣,也就是滕云秉性溫和,若是別人估計要顯得恐怖怕人。他靜坐在屋里,就聽到外面群臣推杯把盞的聲音,大臣敬酒的聲音,還有人勸大王少飲一杯良宵苦短的聲音。湫水站在一邊一直站了一個半時辰,從黃昏喝到天黑透了,外面仍然沒有喝完,湫水也是精明人,心里一想就明白了,雖然這個男妃子封的高,但薛王并不想碰他。宴席的時間太長,眼見時候不早了,大臣們都勸薛鈞良不要冷落了娘娘,然后就要告退。薛后陽本身不適合這種虛以委蛇的酒宴,他剛想告退,就有一個衛兵走過來,附耳說了幾句話,把一個信封交給他。薛后陽聽了臉上有一瞬間的震驚,隨即抬頭瞧了一眼薛鈞良,似乎在考慮這件事情合不合時宜,這個時候說出來妥不妥當。他思忖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趁人不注意,走過去,也和薛鈞良附耳說了兩句。薛鈞良的笑容立刻消失了,瞇了瞇眼睛,示意把信呈上來。眾人發現變故,一下都安靜了,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薛鈞良展開信箋,只看了兩眼,忽然大笑起來,長身而起,劈手把酒杯砸在了腳邊。這一舉動把眾人都嚇呆了,不知道信上到底寫的是什么,更是大氣也不敢出,垂首而立,生怕殃及自己。薛鈞良掃視了一下眾人,才慢慢的冷笑道:“孤王的好將軍,就是派去洺水內訌的!”他這一說,大家立時就明白了,看來是俞諶在洺水打了敗仗。薛鈞良把目光盯在薛鈺身上,將信箋扔給他,道:“你舉薦的郎靖,說什么戴罪立功,現在呢,孤要他何用?”薛鈺連忙拿起信箋,是洺水主簿秘密派人送到京師的,上面寫著俞諶在軍中飲酒作樂,章洪打來不知讓士兵作戰,被打退二十多里。之后更是怕主帥責罰,反叛殺了主帥,還用人頭祭了自己的軍旗,揚言不歸順的都要砍頭,現在洺水大軍丟了糧草,還要提防被砍頭,已經人心惶惶。薛鈺匆忙看完,他知道這是薛鈞良遷怒自己,郎靖只是一個參軍,主帥和偏將軍有間隙,他就算智謀過人,沒人肯采納也是白搭,然而薛王不會承認自己用錯了人看錯了人,這火氣當然要沖別人撒。薛鈺道:“郎靖雖有才識,但軍中主干不和,也只有無能為力,如今已經兵敗二十里,臣弟私以為應當先想退敵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