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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諶啊,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連孤王選定的人你也要想一想?”俞諶還在笑,笑容就定在了臉上,顯得無比僵硬,連忙跪在地上請安道:“末將……末將是和侯爺開玩笑的,并不作數,并不作數?!?/br>德妃跟在后面也捏了把汗,還沒離近,就聽見自己兄長這么肆無忌憚的調笑,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算了,是個宮女說不定就賞給他也行,可這個人是薛王看中的,而且已經當著眾臣公布了,這樣說分明就是不把薛王看在眼里,這一個帽子蓋下了,罪名就可大可小了。薛鈞良把手放在騰云肩膀上,似乎顯得關系很親厚,笑道:“你這哪是開滕卿的玩笑,分明就是再開孤的玩笑?!?/br>俞諶聽了一顫,只能猛磕頭,道:“末將不敢,末將只是聽說侯爺為人親近不擺架子,所以……所以……”“所以你就肆無忌憚了?”俞諶抬起頭來偷看薛王的表情,雖然對方仍然笑著,但是說的話卻不帶什么溫度,涼冰冰冷颼颼的,好像冰墜子。德妃禁不住插嘴道:“陛下,家兄為人老實,只是偶爾犯渾,在陛下身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陛下難道還不了解他么,您就原諒他一次,看他這樣子,下次決計不敢了?!?/br>薛鈞良這才慢慢收斂了笑容,道:“就是隨便慣了,才變得沒有尊卑,滕國的軍隊已經歸順了,孤也說過不計前嫌,滕南侯是侯爺,而且你比他年長不少,難道不應該比他沉穩么?下次如果再讓孤發現你有什么行為不檢,孤絕對不會輕饒,你拜謝滕南侯和德妃罷?!?/br>讓俞諶拜謝滕南侯,他心里不服氣,但不拜謝肯定會激怒薛王,薛王不是好相處的人,別看他在滕國歸順的事情上仿佛是多親厚仁慈的君王一樣,其實論冷心和心狠手辣,奉王跟他簡直不能同日而語。俞諶雖然自命功高,但不敢在薛鈞良面前稱大,只好裝模作樣的道了謝,一連應聲說不敢再犯了。薛鈞良這才道:“德妃身子不好,出來久了怕染風寒,就先回去罷?!?/br>德妃聽到薛王趕人,也不能不走,于是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終于還是跪了安回去了。薛鈞良這才道:“俞諶是從哪里來,孤不記的讓你遞牌子進宮?!?/br>俞諶趕緊道:“末將是從軍機處過來的,為了郎靖的時候而來?!?/br>“哦……郎靖又怎么了?”俞諶道:“陛下要調郎靖去洺水,恐怕不妥。郎靖是叛軍一伙,雖然陛下仁德放了郎靖,讓他立功贖罪,但讓他去洺水,唯恐將士不服,到時候反而擾亂軍心?!?/br>他見薛王似乎不高興,心里一突,薛王已經決定了,自己反駁豈不是打圣上的臉,于是改口道:“其實郎靖也是人才,如果封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過去,將士無話好說,也就沒什么大礙了?!?/br>薛鈞良笑道:“那依將軍之見,封什么官職好呢?”滕云被薛鈞良攬著,也不能動,聽到他這么問,如果是自己,一定會什么都不說,畢竟薛王這種口氣,已經是生氣了,哪有君王問臣子該給別人封什么官的,這豈不是有違君臣之道。而俞諶還沒察覺,道:“不如給郎靖一個主簿的官職……”薛鈞良笑了一聲,“主簿?孤讓郎靖千里迢迢去洺水,就為了讓他管理文書?讓他把邸報寫的動聽一些?”“這……這……”俞諶終于發覺不對勁兒了,開口道:“末將也是想替大王分憂,怕將士不服啊?!?/br>薛鈞良沒說話,只是側頭看向滕云,笑道:“滕卿覺得呢?”滕云盡力把身子往后錯,不過薛鈞良執意要靠他很近,兩個人一說,呼吸幾乎能碰到一起。“微臣以為,郎靖雖為罪臣,但用人不疑,既然陛下已經決定讓他前往洺水,就該信任郎靖,畢竟鎮疆侯還在京師,郎靖是重情重義之人,定然不敢不盡心……況且郎靖足智多謀,但這幾天卻沒有多大名氣,正好利用這一點,不如封他偏將軍,輔助大帥,章洪必然不會把他放在眼里,可以擾亂敵人。尤其洺水地處邊疆,戰事多變,有郎靖坐鎮,也不會猝不及防?!?/br>俞諶搶道:“郎靖是文臣,手不能提,估計連刀都拿不起來,如何能封偏將軍?”滕云笑道:“行軍打仗不是只靠誰人多誰的馬壯,坐在營寨里,照樣能無往不勝?!?/br>俞諶瞪著滕云,還以為滕云是處處針對自己,沒來得及說話,薛鈞良就道:“既然這樣,就各退一步,給郎靖參軍的頭銜……俞諶你對郎靖看法太深,他的確是不可多得人才,此去洺水,封你偏將軍,望你能摒棄前嫌,如果因為這些小事排擠他人,定不輕饒你?!?/br>俞諶打仗以來,只有剛開始當過參軍和偏將軍,之后就都是主帥,還沒有比誰低人一等,這時候章洪打來,薛王要派他支援,竟然只是個偏將軍。如果封郎靖偏將軍,他絕對不服,但是輪到自己頭上,他就覺得這個官職太低,是輕瞧了自己。俞諶雖然心里不滿,但也不敢再說,就退了下去。薛鈞良等他走了,就松開了手,不再攬著滕云。滕云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恕臣直言,微臣覺得陛下派俞諶去不是很妥當?!?/br>薛鈞良似乎沒當回事,道:“怎么,還為剛才俞諶的話在生氣么?”“臣不敢……只是陛下封俞諶偏將軍,依俞諶的秉性定然不服,此去恐怕和主將心存間隙,將不合,倒霉的只能是士兵和百姓?!?/br>薛鈞良聽了,才收斂了輕佻的表情,嘆氣道:“你以為孤沒想過么?但是孤還能派誰過去,如今大家都看著薛國風光,豈知道孤的苦心,出謀劃策的文臣是多,但是上戰殺敵的武將卻少之又少,不是有勇無謀就是狂傲自大……后陽又不能輕動,如果區區一個章洪,孤就要派萬年侯出去打退,奉國定然會覺得孤手下無人,到時候更是肆無忌憚?!?/br>他說著,看了一眼滕云,“你說的沒錯,最后倒霉的的確是士兵和百姓,孤自然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子民受難?!?/br>滕云沉默了好一會兒,雖然不知道薛鈞良這幾句話里有多少真的成分有多少假的成分,但還是忍不住心里有點激蕩,畢竟自己的父親連這幾句話都說不出來。“微臣請命洺水?!?/br>薛鈞良看著他不禁笑道:“你要去?”“正是,如果……如果陛下信得過微臣,微臣愿意前往?!?/br>“這可不行?!?/br>薛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