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薛鈞良見滕云站那么遠,抬眼對他笑道:“德妃這么夸獎你,孤竟然不知道,你還有這么大的聲望?!?/br>滕云道:“微臣惶恐,不敢在大王面前托大?!?/br>薛鈞良忽然站起身來,抓住滕云的手腕,把他帶回桌邊,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來,笑道:“不要拘束,這里也沒有外人?!?/br>他說話的時候,故意挨近滕云的耳朵,呼吸吐在耳朵邊,好像很曖昧似的,德妃看在眼里,但是薛王又沒讓自己坐下來。德妃笑道:“今天一見侯爺,臣妾越發的覺得大王眼光好了,侯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又有才智,臣妾可要提前給大王道喜了……只不過……”她說著,似乎有些踟躕,道:“只不過侯爺終歸是個男子,大王若要納侯爺進后宮,一朝的大臣們會不會……”她說到此處就不說了,意思已經很明顯,薛鈞良和滕云也都聽得明白。薛鈞良點頭道:“孤也苦惱這件事情,如果要納滕卿,朝上眾臣要說孤昏庸,迷戀男色,輕見了孤的意思沒有關系,恐怕會讓滕卿變成眾矢之的?!?/br>滕云心里冷笑一聲,心想著這不就是你的目的么,還要一副慈悲的表象。薛鈞良道:“多虧德妃提醒孤王,孤倒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可以讓大臣們知道,孤并非是一時興起罷了……”他頓了頓,“這樣罷……孤到時候就封滕卿為貴妃,這樣大家也不會輕看了滕卿,你說是不是?”不止德妃,滕云都禁不住一愣,雖然薛鈞良后宮的人不少,但是薛王并不沉迷女色,后宮還算是相對風平浪靜的,就算有幾個人想往上爬,也要思量一下薛王的脾性。薛鈞良不喜歡妃子諂媚,也不嗜酒,妃子不能投其所好,自然不想自討無趣,德妃已經算是處的比較好的,還是因為德妃有個哥哥,俞諶在軍中屢立戰功,當年和滕國交戰的時候他也是功不可沒,只是因為常年打仗,有些居功自傲,后來敗在滕云手上,被薛鈞良召回京來,才派了薛后陽過去。這些年來薛王既沒有給哪個妃子升過位,也沒有降過位,滕淺衣算是不幸的一個,德妃本想著能往上爬,就算不能一步登天當上皇后,可自己有靠山,怎么也能升上貴妃。沒想到的是,薛王竟然要封一個男人為貴妃。要知道人高一級就是揚眉吐氣,見了面的禮數都不會一樣,德妃千算萬算,也沒想到自己給滕云做了嫁衣,薛王正好順著自己的話封了滕云。雖然這不是當著眾人面說的,也不是圣旨,但君無戲言一向如此,薛軍良又從不開玩笑。滕云并不想進后宮,他只盼能出京去,如今父親被貶成了庶民,剩下幾個隨從回了滕國去,偶爾看一眼滕裳,似乎他現在也沒什么不好的,薛后陽對滕裳也算盡心盡力,這種情況下,滕云早就想走了,留在京城永遠像是如履薄冰。只可惜薛鈞良似乎不想放過他……滕云道:“陛下厚愛,恐怕微臣當之有愧?!?/br>薛鈞良親手為他斟了一杯酒,笑道:“滕卿就是喜歡自謙?!?/br>他說完又給滕云夾了一筷子小菜,德妃站在一邊倒顯得尷尬起來,宮女和內侍都站在亭子外面伺候,她倒像是布菜的下人。德妃出身名門,又是排行最小的,自然沒伺候過別人,讓她伺候薛鈞良還可以,起碼還有的圖,只不過看著薛鈞良把自己的菜夾給滕云,心里的火就開始往上冒。德妃憋著氣,裝作很賢惠的為薛王滿上杯子,笑道:“這酒還是臣妾親手釀的,大王可別嫌棄啊?!?/br>她說著,也順道為滕云滿上杯子,很不小心的潑了他一身,天氣還沒有暖和,溫的酒涼的很快,但也禁不住德妃手一顫,把一整壺灑在滕云身上。滕云反應及時往后撤了一步,但還是被灑上不少,德妃很驚訝的一連串道歉,滕云也不好說什么,而且他正愁沒機會開溜。薛鈞良自然不會為了這些小事發怒,縱使看出什么,也沒必要,只是道:“滕卿去換個衣服……姜諭?!?/br>他喚了一聲,姜諭很有眼力見兒的過來,道:“侯爺這邊請?!?/br>滕云一聽這架勢,薛鈞良并不放人,道:“不必麻煩了,微臣自己去換就行?!?/br>薛鈞良笑道:“莫不是滕卿不高興了?那孤親自帶你去換衣裳,如何?”他說著手竟然攬上滕云的腰身,滕云一顫,趕緊錯后一步,道:“微臣不敢……”姜諭引著滕云去就近的空殿換衣服,正巧遠遠看到一個人朝這邊走過來,那人身量不矮,看起來非常壯士,穿的是武將的官服。那人看到姜諭,笑道:“姜總管,陛下可在花園?!?/br>姜諭恭敬的回道:“正是,只不過現在正在用膳,將軍還是晚些過去……”說完還補充一句,“德妃娘娘也在?!?/br>那人聽了德妃也在,瞬間臉上高興了不少,道:“那正好,我也去看看?!?/br>他說著就要走,瞥見了后面的滕云,忽然駐了足,笑道:“我聽說朝里有個一步登天的侯爺,臉上有疤的就是,圣上前些又要納他當女人使?”滕云聽著不動聲色,只是掃了一眼男人,也沒多看,笑道:“將軍聽說的不少,我也聽說,跛腳的是虎將軍,最近天陰,滕某上朝以來就沒見過將軍,是不是腿疼的厲害?”那人出口帶刺,不是別人,正是德妃的兄長俞諶,俞諶因為和滕云對壘,負傷而歸,雖然醫治及時,但是左腿落下病根,每逢陰雨天都會發作,就算平時走路,也會有輕微的不協調。滕云笑道:“滕某也是一片好心,將軍不妨叫御醫瞧瞧,沒準陰雨天不用受苦?!?/br>俞諶聽了他的挖苦,立時勃然大怒,喝道:“你這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知道什么!我這是沙場上的負傷,和你這臉上不干不凈的疤可不一樣?!?/br>滕云笑道:“子所不欲,勿施于人。將軍既然覺得不好聽,又何必去挖苦別人呢?”俞諶道:“倒是有張伶牙利嘴,不過長得伶牙利嘴多半是禍國殃民的佞臣,我聽說你之前只是個背劍官是么,伺候過幾次大王了,才能爬到這個位置?”滕云臉色一沉,俞諶終于見他變了臉色,又道:“不知道你有什么能耐,趁著還沒進宮,也來伺候伺候將軍我?!?/br>滕云臉色更是難看,寒聲道:“將軍自重?!?/br>俞諶覺得得了便宜,只顧“哈哈”大笑,這個時候卻聽一聲冷笑,薛鈞良竟是從后面走過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