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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薛鈺身邊的謀士郎靖。郎靖是奉了薛鈺的命,進宮來內應的,他和沈翼本身就是師兄弟,當年讀書的時候沈翼會的他都會,論輩分,沈翼還要叫他一聲師兄。當年郎靖和沈翼一同游歷滕國,中途不想遇到了強盜,別看郎靖一張冷面,生的也挺拔高大,但終究是個只知道讀書的學子,后來兩個人就分散了,沈翼到了滕國,郎靖被薛鈺救下,感激薛鈺的大恩,而且薛鈺看出他是人才,更是禮賢下士,讓郎靖感激涕零。郎靖為了薛鈺也算是鞠躬盡瘁,當年如果不是郎靖出策,薛鈺不可能活這么多年,別看薛鈺表面風光,其實沖動魯莽,行事欠考慮。如今年月多了,薛鈺再手里兵權大了,再也不想忍下去,郎靖勸他時機不到,他根本聽不進去,郎靖沒有辦法,只能肝腦涂地的幫他。滕英是膽小又貪圖富貴的人,他的智謀哪能和郎靖比,郎靖只用了幾句話,就把他蒙的暈了,然后引見了自己見到滕淺衣。幾年前薛鈺帶著郎靖暗中到滕國游歷,被出宮游玩的滕淺衣看到,郎靖才高八斗,而且氣質不凡,滕淺衣一眼就看中了郎靖,請他們進宮去,想留住郎靖,奈何郎靖眼里根本沒有這個公主。今日一見,滕淺衣簡直高興的要昏過去。郎靖雖然看不起滕淺衣,卻掩藏起冷漠,裝作溫柔的道:“草民確實是來找公主的,可惜晚了一步……”滕淺衣聽他這樣說,立時紅了眼睛,哭道:“你怎么不早來?!?/br>郎靖要的就是這句,道:“公主如果肯聽草民幾句,就為時不晚?!?/br>滕淺衣自然愿意聽,她做夢也沒想到,郎靖竟然對自己這么溫柔,只是當他聽了整個計策,不由嚇得全身打顫,道:“這……這如何可以!”郎靖冷笑道:“原來公主說惦念我,其實都是虛的?!?/br>“我……”滕淺衣聽了只會哭,哭哭啼啼的窩在郎靖懷里。郎靖若即若離的道:“侯爺已經是萬全之策,如今只要皇后一死,咱們便能遠走高飛,或者你喜歡榮華富貴,侯爺已經許了我封侯拜將,到時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比公主這個有名無實的冷妃子好么?”滕淺衣還是害怕,畢竟謀害皇后的罪名不小,如果成了那邊是天大的好事,如果敗露了死一百次也是不夠。郎靖道:“我已經為你想好了后路,你只需要派滕英去放火燒了云鳳宮就行,如果事情敗露,你就把干系一推四五六,全往滕英身上推,保證無事,至于滕英那里,我自會讓他心甘情愿的去放火?!?/br>滕淺衣聽他說的如此好,不禁動了心,郎靖又如此溫言軟語,讓她的心思早就飛了,于是勉強答應下來,一心和郎靖歡好,只是郎靖卻推辭一番,反正來日方長,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急于這一時。郎靖說服了滕淺衣,又去找滕英,滕英架不住他的說辭,沒幾句話真的美滋滋的答應下來。一切都辦妥當之后,郎靖才嘆一口氣,出宮去了。當天晚上薛鈺準備發兵,以煽火招刀為信號,射殺薛后陽,卻久久不見郎靖過來。一個士兵趕來,呈上一張紙,卻是郎靖的留書。信上大意是說,身受侯爺大恩,不能不報,如果侯爺肯聽一句勸,就懸崖勒馬退兵回北疆,待得準備充足再做大計不遲,如果侯爺看到信惱怒,這也是郎靖留書而走的原因。郎靖在信上還說,已經為薛鈺鋪設了后路,這也是他最后能做的,他趁內應之時私自進宮,讓滕妃火燒云鳳宮,如果薛鈺兵敗,可把罪名推卸給滕南侯,況且侯爺是薛王至親一脈,先皇有言,凡我族人,天可殺之。薛鈞良定然不能把他如何。薛鈺看到信,整個人都怒不可遏,氣的雙手直哆嗦,信上最后還寫著一排小子“學生實不怕死,唯怕主公功敗垂成”。薛鈺劈手奪過士兵的佩刀,把信箋剁進火盆里,信箋被火一燒,立時化作了灰燼,消失在夜幕里。薛鈺自然不可能懸崖勒馬,他領著幾名弓箭手暗暗來到城墻下,借著呈上火把的亮光,果然能看見一個穿著鎧甲,披著披風的將士在走動。這時候旁邊有人把刀一招,弄得火把時明時暗,薛鈺知道是信號,讓人朝著城樓上的將士射箭。那人也是精挑細選的弓箭手,一箭正中面門,城樓上頓時亂作一團,眾士兵的喊聲隱隱出來,“侯爺中箭了!侯爺中箭了!”次日薛鈺派人來打聽消息,探子回報萬年侯面上中了毒箭,而且氣血攻心,雖然御醫搶救及時,但生氣加快了血行,已經不能醫了。鎮僵侯等的就是這個消息,只不過他忽然想起郎靖的話,也有些踟躕,又派人去探了好幾次,探子回報京城里百姓受驚,朝堂上無人出來主使,已經開始內訌。薛鈺這次再難抑制興奮,他馬上要攻下京城,讓郎靖來看看,到底是誰輸誰贏。鎮僵侯帶著他的精銳兵馬,再也不偽裝,傾巢出動直逼城門,內應的小卒也按照約定打開城門讓他們進入。只是一進城門,薛鈺立時覺得不妙,京城就算內亂,也不可能一時之間蕭條成這樣,連一個百姓都瞧不見。大部隊已經進入了城內,薛鈺趕忙下令撤出城去,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薛后陽親自帶一批人馬從城外包抄而入,城內人馬由滕裳率領,從城內向外包抄。薛鈺人馬不足,沒有一絲懸念,甚至都不怎么動刀劍,大部分人都被活捉了起來。薛后陽下了令,既然自己這邊人多勢眾,盡量不傷性命,畢竟這是薛國的皇城,如果尸橫遍野恐怕百姓恐慌,能活捉叛賊的士兵,捉一人賞一兩,捉叛軍首領的將士,賞黃金一百兩,加官進爵當然不在話下。薛后陽的士兵當然樂意活捉,這種情形無非是關門打狗,叛軍被這勢頭也嚇破了膽,一看只要丟掉武器投降,就不會被殺掉,好多人紛紛扔下武器。薛鈺自小深受薛國先皇喜愛,當然文武雙全,只可惜他縱能以一當百,也不能插翅飛出城去,爭功的士兵哪能放過這塊肥rou,很快就爭先恐后的把薛鈺五花大綁。薛鈺從小心氣高傲,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落到這般田地,此時再回憶起郎靖的話,終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原來郎靖并不是笑話他。鎮僵侯終究是薛后陽的弟弟,尤其薛后陽生性善良,也不忍心看他這幅田地,讓士兵給他整了整鎧甲,暫且先關在鎮僵侯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