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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忙的一個頭兩個大,朝上大小事宜都要稟報他,讓他來定奪,這個需要主持,那邊也需要主持,京郊大營還需要他來日日cao練。過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有人稟報薛后陽,北面似乎有一支隊伍蠢蠢欲動。這個奏本說的模棱兩可,只是聽遠行的客旅說起過,最近有隊伍,看起來像是軍隊,但是萬年侯并沒有調什么兵過來,所以下面覺得事有可疑,就算模棱兩可也要稟報。薛后陽也不是傻子,他一看這勢頭覺得不對,派探子過去探了幾次,果然是有軍隊往這邊來,只是他們走走停停,而且極為分散。薛后陽立馬就想到了薛鈺,登時心里有點慌,畢竟他守邊關次數不少,單單沒守過皇城。萬年侯這時候才想起沈翼瘋瘋癲癲的話來,連忙打開沈翼拜府送來的禮物,一個外形精致的錦盒,打開之后里面只裝了一張紙。上面寫著“問計皇后”四個字。薛后陽看著這張紙,頓時有點泄氣,雖然他知道皇后娘娘會兵法,但這可不是小事情,如果真的是薛鈺來襲,薛王又不在京城,必是生死存亡的大事。滕裳見他忙的團團轉,于心不忍,道:“你不妨就去問問皇后?!?/br>薛后陽也是沒了辦法,把官袍穿整齊,一絲不茍的進宮,請求面見皇嫂。袖瑤把萬年侯請進云鳳宮大殿,薛后陽卻不坐下來,只是恭敬的垂首站在下面,而且連眼睛都不抬,滕云知道他是怕人說閑話,畢竟現在自己的身份是皇后。心里倒也佩服萬年侯,無論如何,這個人是個真性情的君子。滕云并不知道薛鈺暗遣士兵的事情,但是聽了也不顯得驚詫,薛后陽把皇后的這種反應看在眼里,心里思忖著臨危不變,或許真有辦法?滕云想了片刻,道:“太傅臨走前有所指點,但是沒有明說,肯定是怕內有耳目,打草驚蛇……既然他們不想讓咱們發覺,何不將計就計?”薛后陽沒明白滕云的意思。滕云道:“看這架勢,敵軍并不想讓京師的布防發現他們,而且京師布防嚴謹,不可能是一只部隊就能打進來的,他們沒有足夠的人馬,必定想要買通城門官,從城門進城。萬年侯不防派人去查查幾處大門的情況?!?/br>薛后陽聽他說的有禮,就派了親信去調查幾處城門官,因為事出緊急不能耽誤,但是這樣查下去不知道什么能查出所以然。滕云讓人告訴萬年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br>果然在薛后陽懸賞之下,內應很快被揪了出來,薛后陽當即殺了頭目,讓底下的小卒去聯絡薛鈺。小卒告訴薛鈺,萬年侯不知道從何處得到了消息,發現城門官里有jian細,頭目怕了萬年侯的威儀想要檢舉侯爺,已經被他殺死了,還把人頭獻給了薛鈺。薛鈺雖然有所懷疑,但是除了小卒也不得不信,小卒告訴薛鈺,每日午夜萬年侯都會登城門親自巡查一番,到時候可以派弓箭手,以煽火招刀為信號,射殺萬年侯。京城里的鐵帽子王一死,底下大小官員一定猶如一盤散沙,到時候再打開城門,鎮僵侯便可囊中取物,奪下京師。薛鈺聽了眼中有些止不住的光彩,也覺得這是妙計,但是又怕是jian計。那小卒道:“侯爺有所不知,如果您奪下京城,我便是功臣,而跟著薛王,我一輩子都是守城的小卒,連城門官都不是。如今又殺了城門官,事不宜遲,萬一萬年侯發現了什么,大家全都沒命了?!?/br>滕英以前是個背劍官,雖然這名頭聽起來沒什么實權,但是他離著主子近,越近就越親厚,和主子的關系就越好,滕英憑借著溜須拍馬,混的還算不錯。如今他在薛國皇宮里,算是個低等的侍衛,這可就累了,而且薛王派了何氏三兄弟看著他,這三人都是大老粗,可不養閑人,把滕英指示的團團轉。滕英沒有辦法,只好向滕淺衣求救,好歹滕淺衣也是妃子,攀上了妃子也是個靠山。滕英找著機會,看到滕淺衣望著湖水嘆氣,隔得大老遠就開始放聲大哭。滕淺衣聽了心煩,讓人把大哭的奴才抓過來打板子,滕英被抓過去跪在地上,扶著滕淺衣的腳,喊道:“公主,公主您不認得小人了么?”滕淺衣聽他叫自己公主,知道是滕國人,也看他有些眼熟。滕英借機會又大哭道:“小人知道饒了公主清凈,可是小人遠遠的瞧見公主,就不得不落淚?!?/br>滕英能說會道,他杜撰了一大堆,說滕王以前在滕國的時候常常思念著公主,一天見不著公主就以淚洗面,所以他跟著滕王身邊,耳濡目染慣了,不由得見到了滕淺衣就悲從心來。滕英道:“公主不要記恨您的父親不來看您,實在是……”他說著道:“有些話,小人想說,但是奈何此時此景不合時宜,本身就有很多人處處針對小人,說出來恐怕斷頭?!?/br>滕淺衣自從嫁過來,就沒被薛鈞良碰過一次,她自然心里有所不滿,畢竟哪個妃子心里喜歡一嫁進宮里就守活寡呢。此時滕英的話可謂是字字句句都戳進她的心窩子里,弄的滕淺衣也直抹眼淚,她生性驕縱,被滕英一激,當下就說:“你以后就跟著我,我討個娘家人在身邊,誰能說出什么不是來?”從此之后滕英算是找到了靠山,凡是都討好滕淺衣,尤其滕英生的氣宇軒昂,雖然身形不見得有薛王或者萬年侯高大,但面如冠玉,再加上抹了蜜的一張嘴,一看就是天生討女人喜歡的人。滕淺衣自然被他哄得團團轉,要不是滕英心里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怕死的太早,或許早就爬上了滕妃的繡床。這日滕淺衣在小花園里散步,滕英笑著討好道:“娘娘,奴才看您總是愁眉不展,就私自調了一個衛兵來,您看了一定歡喜?!?/br>滕淺衣覺的衛兵有什么可看,只是滕英一向知道她的喜好,也就勉強看看。滕英讓那衛兵過來,站近了給滕淺衣看,滕淺衣這一瞧,登時睜大了秀目,激動的不能自已,上前抓住那人的手,顫聲道:“怎么……怎么是你?你……你聽說我在這里,是來找我的么?”滕英知道討好了滕淺衣,笑道:“娘娘和故人敘舊,不妨移步罷,這里仿佛不太合適?!?/br>滕淺衣這時候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趕緊把人帶回寢宮,然后讓滕英把門。滕淺衣看到那人,眼睛里流露的都是愛意,明眼人一眼就瞧了出來,而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