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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良戲弄對方,這口惡氣總算是出了,于是老老實實的立在旁邊,再也沒有什么破格的動作。滕南侯沒在京城呆多久,他特意把滕英送到宮里當侍衛,自己帶著其他人回去了,說是侍衛,其實就是想派眼線,好知道薛王的動向,自己早做準備。滕南侯從來到走,竟是沒提出來進宮去看自己的女兒,滕淺衣還日夜盼著他來看望自己,已經編纂了很多次執手相看的場景,只可惜滕南侯太絕情,或許是他根本就忘了自己嫁過來的女兒。沒過多長時間滕南侯就把王夫人送到了萬年侯的府上,薛后陽覺得自己和滕裳的感情剛剛好一點,竟然又被薛鈞良捉弄,這次是寧死也不讓王夫人進府,任是王夫人抽抽搭搭哭哭啼啼。最后沒有辦法,只好稟報了薛鈞良,薛鈞良才大手一揮很大度的把王夫人和之前的三個美姬接到了宮里,只不過不是做妃子,而是在朱秀宮里伺候備選的秀女們。除了王夫人,薛鈞良還接到上書,因為戰亂的緣故,滕國境內爆發了疾病,難民數量激增不少,滕南侯為了隔斷病原,將難民全都趕出城去,責令守城的將領不能開門。難民數量越來越多,很多人流離失所,滕南侯只管上書說銀錢不夠不能賑災,讓薛鈞良撥款,等奏表達到京師的時候,已經是一拖再拖之后。難民沒有吃食,也不能回家,很多死在城墻根兒下,尸骨堆積如山,散發出臭氣,流民們被餓紅了眼,竟然分食尸首,一邊吃一邊痛哭。這種場景連守城的兵丁都看不過去。薛鈞良接到奏表的時候勃然大怒,當著官員的面,劈手把奏表撕碎,冷笑道:“滕南侯果然該死?!?/br>底下的官員們沒有一個人敢吭聲,誰也不想這時候觸了霉頭,被當做出氣筒。有人提議要運糧,這個時候必須開粥廠賑災,不然難民越來越來,最后無法收拾。沈翼卻道:“大王安能知道這不是滕南侯的詭計?他把難民關在城外,讓大王知道那里有多貧困,大王沒有奪走他的兵權,如果糧草一到,正如把魚放回了水里,再難捕捉?!?/br>他的話雖然有道理,但是聽在別人耳朵里太過冷血,難道就要置那些難民與不顧么?之前滕國不屬于薛鈞良,大可以不管,但是現在滕國已經變成了附屬,難民也是變成了薛王的子民,怎么可以置之不理。薛鈞良道:“你敢開口,必定有好的主意?!?/br>沈翼道:“確實如此。大王可派士兵運送糧食過去,還可運送大批的大夫前去救治難民。既然滕南侯主動打開了門,何不趁此機會,大量派兵過去駐守?!?/br>薛后陽沉吟了一下,道:“若這個時候派兵過去,恐怕惹人閑話,說大王趁亂打劫,師出不正,堵不住悠悠眾口,很難得民心?!?/br>沈翼笑道:“須得民心。滕南侯之所以歸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缺失了民心,大王派兵過去下這記猛藥,還需要一味藥引?!?/br>薛鈞良這時候才出聲,道:“哦……什么藥引?”“正式陛下您。試想滕國饑荒病患,滕南侯把難民關在城外,而此時薛王卻能御駕賑災,孰是孰非,天下自有定論?!?/br>“這……”薛后陽道:“雖然太傅說的不錯,只是大王萬金之軀,萬一染病……”“萬年侯也太不知變通?!鄙蛞淼溃骸按笸踔恍枰{,不必往疫病橫行的地方去,難民何其多,也不可能個個都見得到大王?!?/br>薛鈞良半天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道:“此事孤還要在權衡一番?!?/br>眾臣散去之后,薛鈞良為此事心煩,就去云鳳宮走了走,滕云也聽說難民的事情,就知道他會來問計,早就等著他了。薛鈞良還沒開口,滕云就道:“陛下可知道滕錚軒?!?/br>薛鈞良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只是道:“自然知道,是滕國故主?!?/br>滕云道:“滕錚軒在位三十年,滕國不可一世,滕南侯在位十五年,滕國幾乎家破人亡?!?/br>☆、44第四十四章孤得賢后,可安天下(捉蟲)薛鈞良沒想到他會這樣問,其實有很多事情是顯而易見的,只是被迷障蒙了眼睛,一些粗淺的比喻就能讓人明白很多。滕云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回憶,慢悠悠的道:“陛下可知道為何滕裳誓死不降?為何滕裳寧肯嫁給同為男人的萬年侯也要保全性命再涂效力?滕裳也不是愚蠢的,只因為他受了大恩,當涌泉相報?!?/br>滕云頓了頓道:“當年滕錚軒南征北戰,死人的地方自然就會有病患,無論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是戰爭,最終受難的就是百姓。滕錚軒不惜染病也要親自舍粥,曾經救起一名垂死的孩童,他見孩童可憐,便收做義子,孩子說,‘愿有一件衣裳抵御風寒’,滕錚軒給他取名滕裳?!?/br>薛鈞良靜靜的聽他說著,嘆道:“怪不得?!?/br>“陛下既然已經得到大半的天下,”滕云頓了頓道:“何不趁此安天下?”薛鈞良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出了云鳳宮,又讓姜諭去召集大臣,開始商議御駕賑災的事情。沈翼猜出來是滕云說動了薛鈞良,笑著跪拜下來,道:“大王得賢后,可安天下?!?/br>賑災的事情不能拖延,御駕肯定是要去,但御駕行進比較慢,就算薛鈞良下令一切從簡,也不會太快,薛鈞良命沈翼先帶一批人前去開設粥廠,一解燃眉之急。沈翼也不推辭,果然不只是嘴把式,當即退了出去,讓人準備齊全物品,很快就出發上路了。因為這一去路途不近,薛鈞良安排了薛后陽這個鐵帽子王主持大局,凡是調兵換守衛,都要由薛后陽知曉,有他的官印才能進一步處理。沒幾天御駕的事情就準備妥當了,薛鈞良啟程在即,滕云并不主動過來這邊,薛鈞良無奈,只好臨走之前的夜里住在了云鳳宮。袖瑤知道薛王明天就要啟程,這一夜定然不能閑著,于是很“體貼”的把宮人都遣了出去,弄的滕云本身沒往那方便想,也不得不想歪了。說起來滕云和薛鈞良沒少有肌膚之親,尤其是滕裳出征那段時間,薛鈞良很厚顏的要求親一下換一張邸報,只不過終究沒做太過的事情。一來滕云覺得自己雖然變成了女子,但是心理永遠是男子漢,對于薛鈞良,雖然沒有以往的那般痛恨,畢竟這些時日多多少少知道了他是個好君主,但也沒想到真的和他如何。二來滕云是個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