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即使君王更是兄長,總不能坐視不理?!?/br>滕云聽著他的話若有所思,就算是一母同胞又怎么樣,能做到薛鈞良這一步,不管真的假的,確實不容易了。他正想著,忽然覺得手背上一沉,已經被薛鈞良拉住了手,薛鈞良的手骨節分明,上面有些繭子,正好能罩住滕云的手。滕云一顫,差點反射性的把薛鈞良的手甩掉,幸好立馬克制住了,不然這可是大不敬。薛鈞良既然想要滕云心甘情愿的委身自己,當然要拿出些行動來,女人總是喜歡柔情體貼的,薛鈞良后宮如云,自然知道怎么討女人歡心,只是他算錯了,這個皇后的瓤子,并不是個小巧秀氣的女子……薛鈞良溫聲道:“愛妃是想家了么?”☆、第十九章見面滕云被握著手,極度的不自在,總想抽回來,可是薛鈞良完全沒有自覺,而且可能還覺得自己表現的很溫柔。用膳的時候還親自為滕云布膳夾菜,袖瑤在一邊看著都覺著受寵若驚,用過膳還傳御醫來給皇后看了看臉。滕云臉上的傷疤漸漸脫落了,露出嫩粉色的皮膚來,只不過掉疤的時候總有些癢,而且傷疤旁邊會泛紅,有些發干,滕云自己本身都沒覺得如何,薛鈞良倒是觀察到了,讓太醫開了藥膏涂抹。御醫再三保證,傷疤脫落之后一定不會留下痕跡,薛鈞良才把人放走了。薛鈞良為滕云涂著藥,忽然笑道:“愛妃竟然如此香?!?/br>滕云沒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和自己調笑,道:“是藥膏的香氣?!?/br>薛鈞良像模像樣的聞了聞藥膏,又搖頭道,“藥膏哪有愛妃香氣宜人?!?/br>說著竟然攬住滕云,輕輕吻在滕云的額角上。額頭上一陣溫熱,雖然只是短促的一碰,但是滕云登時震了一下,這樣單純而溫柔的親吻比之前親在嘴上還要要命,滕云皺著眉,往后靠了靠,盡量保持距離。薛鈞良像完全沒有意識到一樣,還略作驚訝的道:“是我手重,弄疼了愛妃么?”滕云也不能說什么,抿了抿嘴,道:“不敢勞動陛下,還是妾身自己來罷?!?/br>這回薛鈞良也沒強求,把藥膏很爽快的交給滕云,道:“今天晚了,孤就先回去了,過幾天讓滕裳進宮來見見你,總歸是要嫁進薛家的人,做皇后的要多教教他規矩,以免惹人笑話?!?/br>薛鈞良說完就走了,滕云心里頓時升起一股煩躁,不知道薛后陽到底是怎么想的,依薛王的意思,難道薛后陽還對滕裳真的抱有感情不成?可是滕裳和萬年侯完全沒有什么交集,就連戰場上也沒有正面交鋒過,薛后陽做將軍的時候,藤上已經被滕王召回了國去,用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奪了兵權,之后就再也沒領過兵,也沒讓他出滕國京師半步,更別說見過面有什么私交了。滕裳同意下嫁這一點,雖然讓滕云有些震驚,不過稍一思考也明白了,滕裳對滕國是死忠的,必然不會想一死百了。其實只要薛鈞良松口,確實如他所說,薛后陽縱使戰場上處于不敗之地,論心機思慮肯定在滕裳之下。但是想想也知道,薛鈞良怎么可能輕易的松口,養虎為患這個道理太簡單了,就算疼愛弟弟也不能做到這個地步,恐怕他這步棋布的還很遠。萬年侯大婚的事情也算是薛國的大事,一直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況且薛王說了,要親自主婚,自然不能怠慢。薛后陽和滕裳一起進宮來,滕裳作為“內人”要去后宮拜見皇后,而薛后陽自然和薛鈞良嘮嗑。薛鈞良看著薛后陽得意滿面的樣子,不禁笑道:“這樣就滿意了,你的志氣跑哪去了?不要讓人家說萬年侯是個懼內的侯爺?!?/br>薛后陽傻笑了一下,道:“陛下,您就別打趣臣弟了?!?/br>薛鈞良道:“雖然我同意了你們的婚事,但是你要知道,滕裳不是省油的燈,他的心思比你這個武將要深得多,能不能打動他,還要看你自己了,誰也幫不上什么?!?/br>薛后陽嘆口氣,道:“說實話……臣弟沒奢望過這些?!?/br>薛鈞良道:“我看你們相處的還算可以,起碼滕裳不躲著你……”他說著咳了一聲,道:“后陽啊,你說一個做妻子的總是躲著丈夫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做才能讓她不躲著你?!?/br>“啊……”薛后陽沉吟了一下,道:“陛下……臣弟還沒成婚呢,這些……不太懂?!?/br>薛鈞良揮了揮手,道:“隨便問問而已?!?/br>不過說完了又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還想再說什么補救補救,薛后陽倒是沒注意,接著道:“是不是這個妻子心里另有別人???”薛鈞良聽著,臉色“嘩”的一下就沉了下去,薛后陽覺著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果然話不能直說。薛鈞良聽著這種可能性,立馬有些坐不住了,忽然記起滕淺衣說的話,皇后和滕裳可能是舊識,而自己剛還讓滕裳去拜見皇后。薛后陽惴惴不安的站著,就聽薛鈞良道:“擺駕云鳳宮,也差不多是午膳時候了,正好吃個家宴?!?/br>滕裳來拜見皇后,雖然滕裳是要下嫁的人,但是畢竟是男子,不是什么人都能見到皇后的,所以需要隔著珠簾。滕裳被宮人引著進了大殿,袖瑤說娘娘在茶室呢,于是領著滕裳去了茶室。茶室進門正殿的側面,進去是個屏風,轉過去擺著桌子書柜小條案,旁邊設著珠簾,里面是個美人榻。滕裳垂著首,很恭敬的擺下去,道:“滕裳給皇后娘娘請安?!?/br>透過珠簾,滕云也看清對方的表情,尤其滕裳低著頭,對著地上,更是看不見表情。外臣覲見是不需要行雙膝跪拜之禮的,跪拜只能上拜天地君王,下拜父母高堂,別國的君主,只要不是附屬一般都不會跪拜。滕裳之前送親,也沒有行跪拜禮,而此時,卻雙膝跪在地上,因為他再也不是外臣,而將要成為萬年侯薛后陽的嫡妻內子。滕云極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道:“起罷,袖瑤設坐?!?/br>滕裳的舉動從始至終都很恭敬,謝了恩才起身坐下。兩個人正巧都是話不多的人,滕裳是不知道對方是滕云,自然沒話可說,而滕云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滕裳終歸是男子,為了避嫌不可能讓袖瑤和侍女都出去,后宮里那么多耳目,滕云不會傻到自己找麻煩。而有旁人在邊上,他又不能說些什么。一時間倆人都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