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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等他回來的時候,發現滕云竟然還睡著。薛鈞良又吩咐御醫多配一點這種清涼止痛的藥膏給云鳳宮送去。他并沒有叫醒滕云,讓宮人拿來一床錦被給他蓋上,畢竟如果就這樣睡一晚上,雖然軟榻很舒服,但蓋著披風是會著涼的。滕云醒來的時候下意識一驚,發現自己竟然睡著了,而且似乎睡的很香。姜諭站在一邊侍候,見他醒了道:“娘娘醒了?大王上早朝去了,叫娘娘不要著急回宮,大王早朝回來一同用膳?!?/br>滕云坐起來,宮女內侍魚貫而入替他梳洗更衣,因為睡的時候很長,頭腦有些發脹,就隨意讓他們搗鼓自己。宮女都是薛鈞良比較貼身的,自然明白薛王的喜好,為娘娘梳了一個端莊又溫婉的發型,首飾佩戴素雅又不寒酸。薛鈞良并沒去太久,很快就回來了,早朝無非就是探討一下滕王嫁女兒的問題,除此之外就是提防奉洺。奉王一向心狠手辣虎狼之心,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就連薛鈞良的臣子也會動容,所以不得不防,但是他們并不知道薛鈞良其實早有準備,他已經把自己精心栽培的忠臣放到了奉國之中,而且這個人深得奉王喜愛,甚至能讓奉王卑躬屈膝。薛鈞良很得意自己的這一計謀,說到頭來,滕王奉王一個膽小怕事,一個難成大器,滕國現在已經有名無實,只剩一副空架子,而奉國只要有逐鹿侯一天,也不可能對他薛鈞良如何。薛鈞良回來以后,姜諭就傳了膳,滕云默默無語的陪著吃完了早膳,其間一句話也沒說,這讓薛王很摸不著頭腦,都說女子難養,果然是這樣,尤其是這個丑娘娘的心思,就算在沙場上百戰不殆的薛鈞良也摸不明白。用過膳之后,薛鈞良叫將于準備玉輦,為滕云披上披風,今天是萬年侯薛后陽去迎親的日子,按說這沒什么,萬年侯帶人迎親大王等著納妃就好了,只是這次,薛鈞良其實想給滕裳一個下馬威,準備親自去給萬年侯踐行。薛鈞良扶著滕云登上城樓,萬年侯薛后陽垂首跟在二人身后。城樓之下站著五千將士,都是薛后陽的心腹重兵,統一穿銀色鎧甲安著高頭大馬,高高的城樓之上向下望去,竟像白雪鋪地一般壯觀。打仗的先頭部隊不過兩三千人馬,這次萬年侯迎親親點五千精兵,將士們齊齊跪下沖著城樓叩首山呼萬歲。滕云雖然臉色不變,可心里已經有些暗驚,這樣的將士,這樣的兵力,只要是個武將就會欣羨就會歡喜,但是這不是自己的軍隊,只是敵人,天生的死敵。薛鈞良稍抬袖袍,示意眾人起身,城下白雪紅纓整齊劃一,沒有一人稍快或者稍慢。“愛妃覺得這些將士如何?”滕云突然被點了名字,知道薛王是在向自己示威,因為他以為自己是奉國的長主,這是一種告誡,讓丑娘娘安分的當后宮之首。滕云垂首不冷不熱的道:“妾身只是婦道人家,并不懂這些?!?/br>他說的話卻意外的讓薛鈞良很滿意,其實哪個君王不喜歡有個溫婉宜人的皇后,只會頌揚自己的英明武斷,不會說出一句違逆的言語。薛鈞良伸出手來,姜諭立馬托著一個紅布托盤上前,雙手擎上,托盤上放著兩杯酒。薛鈞良拿了一杯,姜諭馬上把托盤轉呈給稍后方的萬年侯,萬年侯雙手接過酒盞。薛鈞良拿著酒盞并不說話,只是雙手托住,微微抬高,沖著薛后陽微不可見的一拱手,隨即又沖著城下將士舉起酒杯拱手。一時之間將士們又俯身跪拜,薛鈞良將酒一飲而盡,酒盞砸碎在腳邊,薛后陽和眾將士跪拜在地也將酒飲盡,“啪嚓”一聲巨響,都把酒盞雜碎。隨即薛后陽訓過話,抱著頭盔下了城樓,翻身上馬領著軍隊出發了。滕云確實見識到了,這就是兵強馬壯的氣勢,也是薛王的氣勢,試問哪一個君王可以一句話不說,就能讓士氣大振的?所有的君王都想勵精圖治,只是他們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給手下的臣子們將士們一點點尊嚴和信任,不管這一點點是真是假,做臣子的都會涌泉相報,就像薛鈞良的彎腰拱手。薛后陽帶著兵一路前行,其實他們要走的并不遠,幾日之后便到了,安頓好士兵,就等著滕裳的隊伍。過了三日,滕裳的護送隊也到了關口,薛后陽早有準備,讓五千將士列隊而應,鎧甲長槍火紅色的紅纓,五千人何其壯觀。薛后陽騎著馬,身后是敞著的城門。滕裳騎在馬上,公主的大轎被簇擁著跟在后面,他遠遠地看到一個人站在關口,早聽說這次迎親是萬年侯薛后陽躬身親為,早聽說有這么一號人物,只是滕裳總是無緣相見,這次見到,確實是有些震撼的。滕裳一身藍色官袍,翻身下馬,拱手笑道:“公主得萬年侯大駕,真是榮幸之至?!?/br>他說話間自有一股風輕云淡的氣質,仿佛并不畏懼這種仗勢。薛后陽朗笑了一聲,也翻身下馬,道:“裳相你說錯了,后陽今日在此,是奉薛王之命,特來迎接相爺你的?!?/br>滕裳低了一下眼,并沒接話,但是他心里明白的厲害,薛后陽這話,是說給滕國大公主聽的,滕國這一隊人里肯定有滕王的耳目,不迎接公主,反而迎接他,這不就說明滕裳和薛國關系匪淺么?滕裳低笑了一聲,君要臣死,臣安能不死,只是難為了這一隊人馬要給自己陪葬……“娘娘……您別轉了,奴婢眼都暈了?!?/br>袖瑤看著自家娘娘轉來轉去,還以為是因為今天大王沒招娘娘去寢宮的原因。她哪知道,是因為滕國嫁公主迫在眉睫,滕裳一旦進京,決計不能再活,滕裳的性命堪憂,這讓滕云如何能安慰。他在心里擬了好幾種說辭,怎樣才能說服薛王不殺滕裳,但是他連自己也說服不了,這樣一個扎手的倒刺送到誰的眼前,誰都要拔之后快的。除非滕裳做降臣。但是滕云知道,他和自己一樣,一生為了自己的國家肝腦涂地,又怎么可能放下尊嚴做一個降臣。******瑞雪出了奉洺的寢宮,急匆匆的往外走,正好撞見退了早朝出來的趙戮。瑞雪給趙戮請過安,道:“主子,大王說想您了,什么時候再過去看看?”趙戮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耐煩,只是很快又收斂了神色,這時候瑞雪趁人不注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