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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聽瑞雪一番討好的話,心里也知道半真不假,只是仍然止不住的笑意,方才冷酷的面容瞬時被融化了,眉梢上都染了不少笑意。他們二人說著,就見一個內侍走進來,道:“啟稟奉王,逐鹿侯和左相求見?!?/br>“來得正好?!?/br>穿著羅裙的男子長身而起,清秀柔美的眉間帶著淡淡的英氣,這種堅韌和美艷的融合反而不顯得沖突。此人正是奉王的當朝君王,奉洺。提起奉洺,可能所有的人都要罵一聲昏君!可是奉國沒有哪一代君王的建樹可以和他相比,這個人心狠手辣,獨斷專行都不足言道,哪一個君王不心狠,哪一個君王不霸道,這些小錯對于一個君王來說微不足道。只是在別人眼里,奉洺犯了一個錯,那就是任用佞臣,專寵佞臣。奉洺的專寵到了什么程度,大家已經心照不宣了。奉國有個逐鹿侯叫趙戮,據說早些時候是個流離失所的難民,后來為了生計投了軍,一次奉王御駕親征,奉王無意間看到了這個小兵。從此小兵飛黃騰達無可限量,一路從士兵坐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侯爺。而且這個侯爺爬上了奉王的床,讓一個冷心腸鐵手腕的君主心甘情愿的輾轉在自己的身下夜夜笙歡,只因為逐鹿侯的一句話,這個不可一世的君王就穿起了女裝。趙戮和左相進了大殿,奉王已經坐在紗帳之后,從這里只能看到紗帳上投影著一個慵懶著側躺的人影。趙戮一身黑色官袍,顯得身量高大,面容剛毅猶如刀削斧砍,直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眼眸和嘴唇透露著冷酷。左相進了大殿就跪拜在地給奉王請安,而趙戮并不跪也沒有請安的意思,直接走上前去,撩開紗帳。所有宮人沒有一個敢阻攔的。趙戮進了紗帳,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為之,紗帳沒有合攏,他也不去管,伸手擁起榻上的奉洺,攬在自己懷了,低聲笑道:“想我沒有?”奉洺臉上沁出淡淡殷紅,似乎有些赧然,纖長的手指輕輕勾著趙戮的衣帶,略長的眼尾了著對方,并不說話,只是這個動作任誰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趙戮放肆的一笑,并不把跪在外面的左相放在眼里,二人親熱夠了,才示意奉王外面還跪著人。奉洺懶懶的躺在趙戮懷里,道:“左相不必多禮,瑞雪,給左相看座?!?/br>瑞雪聽話的搬了凳子來,給年事已高的左相坐下。左相被趙戮放肆的態度氣的有些發顫,“大王,老臣此次來,是因為和逐鹿侯有些分歧,希望大王獨斷?!?/br>“哦?”奉洺看起來興致不高,只是順著左相的話道:“相爺不妨說說?!?/br>“今日朝上,眾大臣提議趁薛國京都缺少兵力,馬上派兵偷襲,不然等薛國迎娶了滕王大公主,休養生息之后就難以拿下了。只是逐鹿侯仿佛不這么認為……”趙戮突然把左相的話頭截斷,道:“臣確實不這么認為?!?/br>他說著,攬著奉洺的手不規矩起來,竟然側身把奉王按在榻上,壓在自己身下,伸手撕開他的衣領,順著奉王光裸的皮膚摸下去。奉洺驚的差點驚呼出聲,畢竟外面有人,而且紗帳并沒拉好。但是趙戮已經半個月沒有來他寢宮,更別說親熱,他一心以為趙戮已經厭煩自己了,畢竟這個人并不是斷袖,這也是為什么堂堂一個奉王要穿女裝的原因。此時趙戮忽然來了興致,奉洺只有化作繞指柔的份,立刻放軟了身子。趙戮一邊親吻著奉王的胸膛,一邊道:“薛鈞良詭計多端,這么多年來咱們和薛國相持不下,試想薛鈞良怎么可能傻到京師空虛讓被人偷襲,一旦我軍士兵長途跋涉車馬勞動的趕去,其實偷襲,分明是乖乖受死?!?/br>他沒說一句話,嘴唇開合,就似有似無的磨蹭著奉洺的皮膚。奉洺的衣服只是被撕開,沒有全部脫掉,凌亂的掛在手肘上腰上,顯得YIN靡不堪,他心里不愿意有人看到自己這樣,可一想到違逆了趙戮的意思,恐怕他不高興,即便羞恥,也順著對方的意思。趙戮看著那人眼角慢慢變得殷紅,知道對方動情了,就把他翻過去,讓奉洺趴在榻上,伸手撤下他的衣服,讓整個后背光裸著,用手掌摩挲著他的股溝。低聲笑道:“大王明鑒,微臣說的是也不是?”“啊……”奉洺輕輕的低吟著,他克制著喉頭里的怪音,嗽了嗽嗓子,盡量把聲音放得平穩,朗聲道:“孤以為逐鹿侯說的沒錯,左相有欠考慮……”他說著猛然顫了一下,雙手緊緊抓住被自己壓在身下零落的衣物,身后的人竟然沒有一絲愛撫,就這么挺了進來。奉洺急喘兩口氣,疼得他冷汗直冒,咬住牙接著道:“左相,如果孤貿然發兵,滕王膽小,為了討好薛鈞良,會不會借兵一起攻打咱們?這一節你有沒有考慮?!?/br>“這……”左相被奉洺問的頓住了,奉洺說的確實是道理,滕王一向膽小,為求存活左右逢源,經常兩邊投靠。奉洺把話說完,再也張不開口,他半個月沒見到趙戮,后邊自然不可能用,一時疼得他幾乎昏厥過去,但是趙戮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聽到左相被奉洺說服并且退下去的聲音,還愉快的笑了起來,鉗住奉王腰身的手勁更大。******薛鈞良為滕云上藥,他本身就是為了給丑皇后一顆紅棗,自然不著急,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涂抹著。藥膏有些涼意,抹上去似乎立馬就管了用,滕云一直被臉上隱隱的疼痛困擾,又因為身在異國不能放心,所以沒睡過一個好覺,此時竟然不疼了。滕云雖然不喜歡薛鈞良離這么近,但也沒辦法,對方抹藥還很慢,他剛開始還繃緊神經,漸漸的就有些支持不住了,困意襲來,眼皮重的厲害。薛鈞良見對方半天不說話,居然是靠著軟榻睡著了。他直起身,輕聲吩咐姜諭取來一件披風,親自給騰云蓋上。姜諭附耳低聲道:“大王,奉國探子有回報?!闭f完,呈上一張小紙條。薛鈞良接過紙條,上面只寫著一排蠅頭小字。——先除左相落款是一個“戮”。☆、第十章踐行滕云睡的很安穩,可能是這幾日神經繃得太緊,睡得很沉,其間薛鈞良去暖閣批了些奏章,給趙戮回了一張紙條,讓姜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