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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行動,也因此升職。如果被告想要報復我,我并不覺得意外?!?/br>郁飛直視著葉瑞忻,條理清晰的回答讓幾個陪審團頻頻點頭。聽郁飛說完,葉瑞忻微微一笑,補充道:“郁sir,你自己都講,警方并沒證據來證明我當事人參與?!?/br>說著,葉瑞忻看了看法官和陪審團,說道:“也就是說,我的當事人并未因這個案子受到什么實際上的損失。至于剛剛郁飛警司說的那些理由,都只是他帶著主觀色彩的揣測!事實上是,我的當事人是一個上市公司的主席。作為良好市民,雷霆行動的成功對他有利無弊,他有什么理由自毀前程去報復一個警司?”希望法官閣下和各位陪審團可以站在客觀的角度權衡一下這個問題?!?/br>葉瑞忻頓了頓,他看了眼郁飛,然后繼續說道:“但相反,如果我的當事人被定罪。誰的收益最大?我想,就是坐在證人席的郁飛警司?!?/br>葉瑞忻話音剛落,主控官立刻起身道:“反對!我反對辯方提出和本案無關的假設來混淆視聽?!?/br>“法官大人,我的假設絕對和本案有關?!?/br>法官思忖了半刻,說道:“反對無效,辯方律師你繼續?!?/br>控方無奈地坐下,這個對手實在不好對付。主控官本以為葉瑞忻沒有多大本事,只是因為與黎燼的關系掛個名號而已。但自從第一次開庭后,他就打消了這個念想。葉瑞忻在庭上的氣場非常大。思維慎密而寬泛,可以迅速找到可以辯駁的契機。有老狐貍黃勝在一旁的輔助,外加上他一貫一針見血的鋒利言辭,幾次三番將控方逼得啞口無言。前三個被告被定罪,是定論。這些替罪羊檢方根本不在意,黎燼才是這場官司目的所在。只是他的不在場證據非常硬,幾乎沒有破綻。能不能讓黎燼入罪,郁飛的供詞至關重要。幾乎完全相悖的兩個證詞,全看法官和陪審團更相信誰。“我想請辯方的第三位證人上庭,他證明郁飛警司在執行公務中有不妥當行為?!?/br>葉瑞忻的這句話,引起一片嘩然。“反對!反對辯方提出與本案無關的指控?!笨胤皆俅畏磳?。“我的證人可以證明郁飛警司為了升職曾經采用過激,甚至涉嫌違法的方式來破案。也就是說,郁飛警司完全有理由通過誣告我的當事人,以達到自己繼續晉升的目的?!?/br>四周的議論聲喧囂塵上,法官敲了敲法槌,道:“肅靜?!?/br>郁飛看著葉瑞忻,他忽然很想知道葉瑞忻會用什么無恥的手段來對付自己。黎燼把他當親細佬看,他是不是看得清葉瑞忻矜貴外表下的腐壞與破???念到這里,郁飛覺得自己真是可笑。自己竟然還會去想黎燼是否清楚,對于他來說,或許這才是他們做事的規則與方式。他應該極力贊同才對!大門再次打開,走進法庭的人讓郁飛有些意外。郁飛認得他,季發昌,花名番薯昌。是自己以前在NB的一個線人,給過點不大不小的消息,也算協助破過幾個案子。季發昌在證人席坐下,葉瑞忻開始發問:“季發昌先生,請問你同證人席上的郁飛警司是否曾經有過合作?”聽到郁飛的名字,季發昌連看都不敢看過去,連忙點頭道:“我以前是他的線人?!?/br>“你是怎么決定做郁飛警司的線人的?因為高昂的線人費嗎?”葉瑞忻一問,季發昌就連忙搖頭,說道:“做二五仔,要是被人知,幾有可能有錢沒命花,是折本生意?!?/br>聽他這么說,葉瑞忻面上露出意外的表情,然后追問道:“我不太明。你的意思是,你做郁飛警司的線人不是為了線人費?”季發昌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我犯了點小事,有證據落在郁sir手里。他說只要我做線人,這件事就可以一筆勾銷。如果唔做,就要坐監?!?/br>此話一出,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這種事,其實是警方常用的手段,也算是不成文的規矩。但在法庭上,公然提出如此灰色的地帶卻又是另一件事。“你的意思是,你是受到了脅迫才選擇給警方提供線報?!?/br>葉瑞忻的控訴擲地有聲,他看著郁飛,用一種極度挑釁的眼神。“而威脅你的人,就是郁飛警司?”葉瑞忻講道。第64章第六十四章葉瑞忻的控訴,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季發昌的身上。沒有猶豫,季發昌點頭道:“是!”全場嘩然,葉瑞忻轉向郁飛,問道:“郁飛警司,對于我證人的指控,你有什么想說的?”“反對!反對辯方律師詢問與本案無關的問題!”法官無視檢控官的反對,對郁飛說道:“證人,請你回答辯方律師的問題?!?/br>“做警方的線人,都會有保密協議。辯方證人也確實收到了警方給的線人費。之前沒有將他的案底公開是對他線人身份的保護,之后他戴罪立功,警方就情節輕重進行權衡后,并沒有再追究下去。我不認為這是一種威脅?!?/br>聽到郁飛的回答,主控官松了口氣。這個回答條理清晰,避重就輕,沒有讓視線被辯方混淆。葉瑞忻看著郁飛,微微一笑。說道:“郁警司,你不認為是威脅,不代表你沒有對我的證人進行威脅。當日,你可以威脅利誘一個線人來達到破案的目的,現在也可以誣告我的當事人。我深刻懷疑,這是你為了繼續晉升慣用的一種手段和方式!”這句話一出,旁聽席上警方的同僚各個都要坐不住,控方律師更是氣得立刻起身申辯。“反對!反對辯方律師對我的證人進行毫無根據的推斷!”“反對有效。辯方律師請注意你的措辭?!?/br>法官的話,意料之中。但葉瑞忻的目的已經達到,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鋪墊而已,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郁警司,你話我的當事人在場,那么他對你做了什么?”葉瑞忻換了個問題發問。“其他幾個被告都是受他的指使對我使用暴力。他本人除了用鐵棍襲擊了我一次之外,并沒有親自做其它事情?!?/br>“你講我的當事人指使他人對你使用暴力。如果他可以指使別人,又為什么要親自對你動手?”說著,葉瑞忻看向陪審團,假設道:“如果真的按照證人的說法,我當事人是整件事的主使人。那么他為了逃避責任,他根本沒有理由親自動手去留下證據。既然動手了,又怎么只是用鐵棍襲擊了一次而已?這并不合常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