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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老宅等到假期結束才會回來。 許南知一見到聞槳皺眉頭,就知道她要問什么,搶在她之前開了口,“我被趕出來了,趕出來之前跟我爸吵了一架?!?/br> 聞槳眉梢一揚,走到沙發坐下,“你跟許伯父又怎么了?” “他們想讓我去相親,我沒答應?!?/br> 自從許南知和謝路分手之后,她的婚姻大事就成了許父許母心里的大事,在許南知接二連三的拒絕去和他們安排的人選相親之后,他們開始不停地當著許南知的面提起謝路,提起她過去那些錯誤的決定和識人不清的愚蠢,試圖通過這種辦法來讓她明白他們這些所謂過來人的苦心。 聞槳靠著沙發,看著臉色并不太好的許南知,語氣有些猶疑,“南知,你是不是還沒忘記謝路?” “早忘了?!痹S南知答得干脆,說完對上聞槳擔心的目光,抬手按了按眼皮,沉默半晌才松了口,“傷口結痂了還有疤痕存在,我和謝路六七年的感情,哪能說忘就忘了,就算分開了,也總會留下些痕跡,時刻提醒我曾經有這樣一個人存在?!?/br> 不是不想忘,是壓根就忘不了。 許南知和謝路的好友圈重疊度很高,又是同行,就算有心想要避開,可總是會在無意間聽到他的消息。 無論好壞,但那也都是與他相關。 感情的事情冷暖自知,別人沒有辦法完全感同身受,聞槳不知道怎么安慰,許南知恰好也不需要安慰。 她很快借著別的由頭將這個話茬翻了過去,“我聽說池大少爺最近天天往你辦公室送花吶?” “……” 聞槳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扯到這件事情上,端起茶杯湊在唇邊,一副避而不談地模樣。 許南知哪里能放過她,輕笑了聲,“他這是在追你?” 聞槳避重就輕,“你現在比以前八卦了?!?/br> “八卦也得看是誰的事情啊,要是換了別人,我連問都懶得問?!痹S南知微瞇著眼,側身胳膊搭著沙發靠背,“池淵真在追你?” 聞槳不咸不淡地“嗯”了聲。 許南知眉梢微揚,“現在費這么大勁來折騰,那他之前何必要退婚,不是有病嗎?!?/br> 聞槳故作認同地點了點頭,“可能是有一點吧?!?/br> “……” 許南知心情算不上多好,來的路上還帶了幾扎啤酒,在聞槳沒回來之前一個人全都解決了。 這會酒精暈人,兩個人還沒聊幾句,她就叫著困,倒床上不到三分鐘就睡著了。 “……” 也不知道她到這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聞槳下午睡得足,這會沒什么困意,怕許南知半夜醒來口渴,她起身去燒了壺水。 等水開的間隙,聞槳在微信上和秦妗交代之后的工作任務。 園區有夜場活動,十一點開始,十點多的時候酒店外面就已經開始有了熱鬧的動靜。 聞槳站在窗前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影,靜靜喝完一杯熱水,準備進浴室洗澡時,擱在吧臺上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起來。 她走過去接起來。 池淵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周圍都是嘈雜的人聲,但很快又沒了,“你睡了嗎,肖孟和唐越珩他們過來了?!?/br> 聞槳停了兩秒,“他們怎么來了?” “他們無聊,過來玩?!彼α似饋?,聲音很好聽,有點低音炮,“你要過來嗎?” “我不來了,你們玩吧?!甭剺笾謾C,眉眼低垂,“南知喝醉了,我不放心?!?/br> “那怎么辦,我已經和他們說你一定會過來,況且——”池淵刻意停了下,話里帶了幾分笑意,“我已經到你房間門口了?!?/br> 話音落下的同時,房門被敲響。 “……” 聞槳掛了電話過去開門。 池淵站在走廊,還穿著下午那身衣服,黑衣黑褲,身形挺拔,額前碎發垂落,眼眸漆黑,唇角勾著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笑。 他抬手晃了晃,卷起的衣袖往下滑落幾分,露出胳膊的肌rou線條和手腕脈搏處的一顆小痣。 聞槳錯開視線,抬頭覷著他,嘆了口氣,“好吧,你等我幾分鐘,我和南知說一聲?!?/br> 池淵笑,“行?!?/br> 許南知睡得沉,時間又太晚,聞槳不打算麻煩秦妗,只在床頭的桌子上給她留了張紙條和一杯水。 - 聚會地點定在池淵的房間。 聞槳是去了才知道,來的不僅只有肖孟和唐越珩,向家的兩兄弟向寧琛和向成渝也在。 除此之外,還有好些其他家的公子哥千金小姐。 聞槳進去的一瞬間就想走,池淵察覺到她的意圖,抬手將門落了鎖,還將門栓給別上了。 “……”聞槳翻了白眼,“我又不會跑?!?/br> “是我怕你跑了?!背販Y懶洋洋地笑,“走吧,過去坐?!?/br> 肖孟招呼著起身讓了座,聞槳和池淵一同坐在沙發上,唐越珩跟宋嗔換了座,讓兩個女生坐在一起。 聞槳和宋嗔聊了幾句,得知她現在已經不是唐越珩的家庭醫生,而是去了正規醫院上班。 “那你現在在哪家醫院?”聞槳隨口閑聊。 宋嗔:“在第一人民醫院的骨科?!?/br> 聞槳恍然地輕啊了聲,眼里有一閃而過的羨慕,“我以前也在那里上班,不過和你不是一個科室,我在急診?!?/br> “是嗎,那還挺巧的?!彼梧列α诵?,漂亮的眼睛里蕩著一抹亮光,“你知道今天來是做什么的嗎?” “什么?”聞槳還真不知道。 宋嗔傾身靠近她耳邊,“你旁邊那位等會要跟你表白?!?/br> “……” 見她呆滯的模樣,宋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不起對不起,我跟你說著玩的?!?/br> 聞槳眨了下眼睛,剛剛因為過度震驚而飛走的思緒逐漸回籠,搖搖頭,說了聲,“沒事?!?/br> 之后宋嗔又和她聊起了別的,其中就包括她從唐越珩那里聽來的圈內八卦,有些還是盛華旗下的藝人。 聞槳見她說得起勁,抿了抿唇,沒有出聲打斷她。 快零點的時候,房間里出去了幾個人,聞槳沒怎么注意,正好池淵湊過來和她說話,就把這茬忘了。 “是不是有點無聊?”池淵問。 聞槳回過神,“還好?!?/br> 他抬手看了下時間,“等會我送你回去?!?/br> “不用,我——” 聞槳話還未說話,房間里的燈突然不聲不響地滅了,緊閉的窗簾遮住了最后一絲亮光,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聞槳不知怎么突然想到宋嗔剛剛說的話,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剛要起身,池淵卻在黑暗中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她的手,低聲問,“害怕?” 他剛喝了酒,體溫偏高,掌心有些熱。 聞槳無意識蜷了下手指,指尖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