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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雖然被這么多雙眼睛同時注視著會有些不適,但也隨他們去了。到房間里,溫其琛把岑慕安置在沙發上,想去倒杯茶給他醒醒酒,哪知岑慕一使勁把他也拉得跌坐到沙發上,仍摟著不肯放。沒辦法,只能再商量一下。溫其琛好聲好氣地說:“岑慕,你先放手,我去給你倒杯水喝?!?/br>這次岑慕沒有再那么好說話,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他:“不喝?!?/br>“你醉了,喝點水可以緩解一下,”溫其琛繼續尋找突破口,“我就去冰箱那邊,你看,就幾步而已,馬上就可以回來?!?/br>岑慕轉而摟上他的腰:“不去?!?/br>溫其?。骸啊?/br>“我……不渴,”岑慕說話的聲音也暈著,手上動作卻不含糊,緊緊抱著他,生怕跑掉似的,“你不能……不能走?!?/br>溫其琛拿他沒辦法,只好退而求其次,跟誘哄小孩子一樣:“那我們一起去好不好?”他聲音低沉又充滿磁性,但本人是冷的,此時刻意放輕之后仿佛帶了些感情,溫柔得令人想要沉迷。岑慕沒能抵抗,暈乎乎地點頭答應下來,便被帶著去倒了杯水,自己端著喝了下去。“你……你喝不喝?”岑慕舉著喝了一半的水問。溫其琛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想喝。岑慕像是懂了,又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沒咽下去,轉頭看向溫其琛。溫其琛不明所以,突然就被岑慕給壓倒在了沙發上,他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反應,就感到自己唇上多了份溫熱的觸感。張口是下意識的,他想問岑慕這是做什么,然而一張開嘴,就感到有液體順著流了進來——是岑慕在給他喂水。八.“!”在把岑慕帶到這里之前,溫其琛是沒有想過這個情況的。他以前也見過岑慕喝醉,不哭不鬧也不說話,就是黏人得緊,走一步跟一步,這是從前就有的習慣,所以剛才他被抱住的時候并沒有什么反應,還會順著哄哄。可是,在自己的地方被強吻,顯然超出了溫其琛可以接受的范疇。他試著想把身上的人推開,卻因為角度的問題使不上力,欲踢又怕傷了人,只好安靜地躺著,看岑慕什么時候能清醒過來主動放開自己。天不負人愿,岑慕在將滿滿一口水渡過去之后終于睜開了眼,醉意朦朧地與他對視。水是被控制著一點一點流過來的,溫其琛沒有被嗆到,又鑒于口中有那個天然的唇塞在堵著,他也沒法吐,只能認命地咽了下去。他喉結一動,岑慕的眼睛就彎了起來,又是一個猝不及防,溫其琛感到有條滑膩的東西伸進了自己嘴里。這次沒有做過多停留,溫其琛感覺那東西在自己嘴里掃了一圈就退了出去,似乎在檢查還有沒有剩余物,然后舌頭的主人也離開了他的唇,手臂撐著身體從他身上翻了下去。岑慕陷進了沙發和溫其琛間的縫隙里,一只手還搭在溫其琛身上,呼吸卻慢慢變得均勻起來——竟是睡著了。這種事兒也就只有他能做得出來了,饒是平日里待任何人都謙和有禮的溫其琛也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消除掉想把他從沙發上掀下去的沖動。他站起來,用紙巾擦了擦嘴,用抱枕代替自己塞進岑慕懷里,重新倒了杯水給自己喝,隨后頭也不回地進了臥室。他的步子太急,以至于忽略了岑慕的小動作,沒看到本來已經睡著的人眼睛卻掀開了一條小縫,一動不動地盯著他,聽到臥室門關上的聲音后終于安心閉上眼,摟緊了懷里的抱枕,唇邊漾起一個甜蜜的笑。一夜美夢。溫其琛第二天被鬧鈴吵醒,頂著兩個不甚明顯的黑眼圈坐在床邊發了會呆,昨晚的情景又在眼前浮現,他甩甩頭,起身去洗漱。岑慕的心思挺好猜的。他想到了昨晚的那些話,和那些莫名其妙的舉動,覺得這孩子估計是有了喜歡的人,還可能是暗戀,求而不得那種。昨天應該是喝醉了把自己當成了那個人,所以才做了些過分的事。這么一想,那些舉動也就可以解釋了。溫其琛把臉上的水珠擦干凈,心里那點莫名其妙的情緒瞬間便散了去。他雖然對昨晚的那些事還有些排斥,但也畢竟是情有可原,很少有人能在喝醉之后還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這是個不可控因素,也不能怪岑慕。心里建設做了半天,他面無表情的打開了房門,卻見昨晚醉得動都動不了的人此刻也醒了過來,面前的桌子上還擺滿了食物,心情很好的樣子,見他出來,立馬露出笑臉:“哥,過來吃飯吧?!?/br>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溫其琛沒從他臉上看出什么破綻,索性也不管了,徑自走過去跟他一起吃早餐,權當昨天的事沒發生過。岑慕喜歡的人是誰這個問題他并沒有興趣知道,反正應該不是自己。九.難得地有了個不用加班的周末,溫其琛也沒閑著,送走了岑慕之后,便照著之前Linda給的名片約見了那家中介。他對價錢什么的都不怎么在意,只要賣出去就好,因此也沒做過多要求,全權交給對方處理,答應一起先去看一下房子。約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他沒有讓人等的習慣,自己在半小時之前就到了那里。那天晚上離開之后他就再沒回過這里,衣物什么的也沒有收拾,正好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把自己的東西都搬走。他打開門,看見地上的一片狼藉之后并不怎么意外,莫璉向來是這樣,總要發泄一頓才肯心不甘情不愿地離開,即使是自己的錯。不過這些也跟他沒有關系了。溫其琛大踏步地從這片“廢墟”上走過去,先檢查了一下臥室里的情況,看見確實如莫璉口中所說,東西都搬走了,床不知道用什么法子也給抬了出去,只留下一個半邊都是他衣物的衣柜,莫名顯得有些蕭條。他看了幾眼,把自己的衣服都取了出來,塞進行李箱里,又轉身去了浴室。浴室里的陳設像是沒動過,架子上還是滿滿當當的,他也沒去碰。中介的人隨后趕到,大致看了一圈,也沒問什么情況,直接說可以,溫其琛還覺得有點奇怪。“先生您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十分精明的女士一邊翻找文件一邊解釋說,“最近剛好有個客戶非要買您這個小區的房子,我們找了好久,也就您這么一家,也算是巧了?!?/br>他這個巧趕得大概算是不錯?溫其琛笑道:“是嘛?!?/br>文件拿了出來,女人給他遞了支筆:“您看看要是合適的話,咱們就直接簽了吧?!?/br>溫其琛沒怎么看那些條條框框的內容,這里他已經沒什么